考试,因此参加补考……一系列的事。
“我觉得涉谷是个好好工作的好孩子。但是,总觉得他不太喜欢我”
社长一脸悲伤地嘟囔道。
“我绝对没有讨厌你”
“就、就是有!你一定觉得我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成体统吧”
社长是又温柔又亲切的人。虽然对自己的过分照顾和对假发的执着有些许烦人,但如果这种程度就让涉谷讨厌的话,那自家那些旁若无人的弟弟们就算拿去填几百回海也算轻的了。
“我很会忍耐,所以没关系。”
面对自己耿直的回答,社长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对面的小杉听到自己的回答都笑喷出声了。仿佛是受到了感染,社长也嘿嘿地露出柔和的笑容。
“这样吗、原来是这样啊”
社长抱住邻座的涉谷的肩。不知不觉距离变得这么近,也不拘于礼节了。
“很会忍耐也很好哦,这样很温柔。涉谷是个好孩子。真的是个好孩子。我也想有个这样的儿子啊。”
在自己旁边讲话的社长一股酒味儿。已经相当醉了吧……正纳闷着,社长慢慢朝自己靠过来。好重。
“没事吧?”
扶着肩膀试图让他坐正,但社长就像魔芋似的摇摇晃晃。最后就那么头靠着自己的膝盖躺下了。假发滑到斜上角,好像再动一下就会掉似的。涉谷赶紧把它拉回去。然后社长像猫似的眯了眯眼。
“你在摸我的头吗?好开心”
不是在摸你的头,是帮你纠正一下假发的位置……这种话没办法在青山和小杉面前说出口。
“社长,你这么靠着涉谷会很困扰啦。”
就算被小杉教训了,社长还是躺在涉谷的腿上没起来。像小孩子一样嗫嚅着。
“我才没醉呢!只是想和涉谷说……”
话还没说完,社长的脸就放松下来,不久之后就听到了他舒适的寝息声。
“社长好像醉了。酒喝得太猛了。涉谷,让他去旁边睡也可以哦。”
小杉无奈地嘟囔道。
“没关系的。”
无视枕在膝上的社长的头,涉谷夹了一只炖菜里的虾。
“但是头枕在膝盖上不会很重吗?”
“这种程度我都习惯了。”
梦到自己溺水,“哈—哈—”呼吸困难地张开眼睛,发现弟弟压在自己身上也是家常便饭。
“芳郎君好像已经完全睡着了呢”
青山就像是四肢着地的猫一样一点点靠近,然后粗鲁地摇着已经脱力的社长的肩。头被青山那么摇,社长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去年员工旅行也是这样。我们家的可爱的小秃头明明酒量很差,但还是很喜欢喝酒呢”
是因为喝了太多酒了吗,青山变得好毒舌。因为是青梅竹马,青山和社长从以前开始谈话就不拘礼节。就算是这样今晚说的话也太毒了。
“你不要‘秃头’‘秃头’地叫啦!要是社长醒了就完蛋了”
就算是小杉的劝告,也没能让得意忘形的青山停住嘴。
“肯定不会醒啦!而且秃头就是秃头吧。如果年轻的话倒还挺可怜的,但其实已经是快五十岁的大叔了哦。快点死心比较好吧。听到涉谷君给他缝破掉的假发的时候,我简直肚子都要笑歪啦”
虽然和社长说不会对任何人说,但那天回去得晚了,被青山追问,一开始还找了“一直在等客人冷静下来……”之类的借口,但最后还是在青山严厉的质问下坦白了。听完涉谷的话,那一天的青山只要一看到社长低下头,就一副拼命忍笑的夸张的样子。
“芳郎的头发越来越少,过了三十头发就快掉光了,这话还是小杉你说的。我啊,五年前才受邀进入这个公司,那个时候社长就已经戴着拳头烫,所以我并不清楚他头发的情况,但是之前听了涉谷的话,头发应该掉得很严重了吧。就是落魄武士的感觉?(注:就是地中海发型)”
“落魄武士还是有头发的。社长的话几乎是光头了,只零零星星地残留了几绺头发。那种死守着假发的心情我也能理解。”
因为顾及在自己膝上睡着的社长,涉谷的声音自然放小了。
“就是全体都掉光了吧。我和社长一起在之前的公司工作的时候,他的头顶好像就很荒凉了。那个时候好像是留着河童头。”
小杉皱着眉。听到他这么说的青山笑了。
“让我看看实物吧”
青山的两只手慢慢靠近社长的拳头烫假发。
“请不要这样。社长也很可怜啊”
小杉急忙阻止青山。
“可是这样我会在意得睡不着觉的啦!没关系的,只看一下。不和本人说就好了”
青山一脸坏笑,“好、开龛啦~”取掉了社长的假发。
在日光灯的照射下,秃秃的头闪着光。有几撮大约三厘米长的头发像仙人的胡子似的稀稀疏疏的,拼命诉说“才不是光头呢!”。无论看到几次,都难免有种寂寞哀愁感。
“真的很秃耶”
青山轻率地说。小杉也凝视社长的头,“呜哇”地按住额头。
“已经掉到这种程度了吗……”
“全部剃光不是更好吗,这样留着几根头发看上去真的很惨呢”
青山一边嘟囔着,一边在宛如冬枯大地的光头上叩叩地敲了敲。
“哎呀真讨厌啦!滑溜溜的太舒服了!涉谷和小杉你们也来摸摸啦~”
就算你说摸摸什么的……涉谷犹豫了。一直都不会玩的很过分的小杉也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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