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秦时鸥可真是怒了,房东实在欺人太甚,简直是欠揍!
不过,他眼角往后一瞄,看到夹着公文包的奥尔巴赫顿时灵机一动:他想到了美剧和好莱坞大片中常出现的一个剧情,有事律师办。
于是,秦时鸥也不生气了,他找到奥尔巴赫,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房东的恶行,然后道:“律师先生,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让这个恶棍知道法律的威力吧。”
奥尔巴赫听完之后微微一笑,他掏出手机‘啪啪啪’的给门外的行李和锁上的大门拍了几张照片。
秦时鸥找出之前租房的合同,奥尔巴赫看了一下,上前对房东说道:“您好,先生,我是秦时鸥先生的律师,我认为您的所作所为已经侵犯了我的当事人的权益,现在对您提出诉讼,咱们法见吧。”
房东之前看到秦时鸥和奥尔巴赫、李信站在一起,并没有多想,因为这是楼道里,他以为这两人和秦时鸥只是顺路。
现在,奥尔巴赫上来对他用英语说了一大堆,虽然他听不懂,却明白情况不妙。
房东听不懂,有人能听懂,李信走上前将自己的法官证递给他,自我介绍道:“我是咱们中院的法官李信,这位加拿大先生是一名律师,他现在起诉你违反租房协议侵犯他的当事人权益。”
一听这话,房东顿时吓尿了,他不会认为李信和奥尔巴赫在吓唬他,先不说李信那个印着大红国徽的法官证,只看他的形象——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身上西装笔挺,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一看就是那种金领、打工皇帝之类的上流人士,绝不是他一个小老百姓能惹得起的。
看着呆若木鸡的房东,秦时鸥好像三伏天喝冰酸梅汁,简直爽到了灵魂深处。
奥尔巴赫此后也掏出了一个小本子,那是他的律师证,他给房东看过之后,转身就要走,李信跟了上去,最后留下一句话:“先生,请您等候法院的传票吧。”
房东这下子可真的吓尿了,他赶忙冲上去拉住奥尔巴赫,后者花白的浓眉一皱,房东吓了个哆嗦,又赶忙松开手,哭丧着脸道:“别别别,别起诉我啊,不是,这是误会!这是误会!”
秦时鸥抱着膀子冷眼旁观,他一句话还没有说,但心里爽透了,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好,很多事都不用自己出手,手下人就给办妥了。
房东被奥尔巴赫这个洋律师和李信的法官证吓坏了,为了避免被起诉,等李信将奥尔巴赫和秦时鸥关系说明之后,他赶忙找到秦时鸥赔笑道:“小秦,别、别这样,放哥哥一马,啊呸,不是,是放我这个笨蛋一马。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个笨蛋一般见识,你和你的律师说说,就这么个小事,咱们私下解决,用不着去法院,用不着去法院啊!”
秦时鸥看着被摔在地上的笔记本电脑,问道:“私下怎么解决?”
房东一咬牙,道:“我把你的押金退给你,你看……”
秦时鸥看着地上的电脑冷笑了起来。
房东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还有,要不我再陪你五千块,你可以买一台新电脑了!”
秦时鸥从不是正人君子,这种钱他不会不要,等房东交了钱,他便没有再为难对方,直接让奥尔巴赫删掉了手机里的照片。
中午正好用刚到手的钱请李信和奥尔巴赫吃了顿饭,然后秦时鸥收拾东西直接乘坐大巴车回家,回他的乡下老家,准备赶赴加拿大的相关事宜。
这次他去加拿大要准备很多资料才能接收这份遗产,包括他与二爷爷秦洪德的直系亲属证明书,这需要从村子里一直盖章盖到省城,此外还要办理护照。
儿子突然回家并说明自己要出国,秦父、秦母大吃一惊,好在秦时鸥没有说过自己被公司辞退的事情,这次正好拿着出国考察培训做理由。
足足用了四天时间,秦时鸥将奥尔巴赫要求的手续都办完,然后和他一起乘车去了首都,准备飞往加拿大去开启他的阔少富一代新人生。
到了京都南车站,秦时鸥一出门,看到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举着个大纸牌挤在接站人群最前面:欢迎禽·兽来祸害京都。
这浓眉大眼的青年就是秦时鸥大学上铺兄弟毛伟龙,现在在京都国税局上班,秦时鸥能去中海油,就是他帮忙找关系走路子的。
禽·兽是秦时鸥的外号,他的名字用家乡方言读没什么,可如果用普通话快速读那发音就和‘禽·兽’没有区别了,所以从上学开始,这个外号就伴随着他了。
到了停车场,毛伟龙打开一辆大切诺基,秦时鸥踹了踹高大的车胎,道:“家伙不错啊。”
毛伟龙摇摇头,唉声叹气的说道:“这是我一哥们的,我的车子是他妈长安,提车四万八!这还是哭着嚎着才从我爹嘴里抠出这点小钱,一开始我说我想买一辆大黄蜂,结果我爹晚上去他妈昆虫研究所带回来一只大黄蜂!正儿八经会飞的大黄蜂!”
到了酒店,放下行李,毛伟龙道:“咱们京都的同学不少,怎么样,聚一聚?”
时间赶得太急,飞机就是当天晚上的航班,聚餐当然来不及,秦时鸥只能遗憾推掉。
到了晚上十一点,毛伟龙又将两人送上飞机,一路上嘟囔这趟京都来的太急匆匆了,没意思。
不过,毛伟龙在这之间办成了一件正事,他通过父亲的秘书托外交部查了奥尔巴赫的资料,这一查,两人都忍不住咋舌:
奥尔巴赫,加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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