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加图的自信,源于两位执政官联合下达的“戒严命令”,在这项命令下,所有的军团,必须离开罗马城外三十罗马里的位置待命,若是戒严一日不解除的话,任何军团的兵士,哪怕是总督或司令官下令返回城中,都是不允许的,因为军团刺青很容易就可以辨识出他的身份。
以前是三头怪物联手,共和派根本无法奈何了他们,现在既然只剩下对付凯撒一位,小加图自然认为要得心应手得多。
戒严令继续下去,直到执政官选举结果出来再解除,而后所需要关心的是,如何将杜米久斯与马赛拉斯联合推上位,击败凯撒方的候选人海尔西乌斯即可,“先前是克劳狄的话,我们尚且还需要忌惮几分,这个西西里来的乡下人,怕只是个‘傧相’罢了。”
傧相,是罗马竞选执政官时的术语,意思就是那些完全只是具备衬托资格的候选人。
皆大欢喜当中,小加图的内心里还是隐隐有种不安感——突然在表层世界消失的那位李必达,就像头狡猾的怪兽,潜入到冰冷暗黑的海底洞穴里,但是渴望猎食的眼睛发出的凶光,还有些让人战栗——他究竟又在搞什么企图?
进入秋季后,李必达的想法与行踪,莫要说共和派,就是那个一直暗中与其有往来的护民官库里奥,也是摸不清楚头脑,他不断地拜访帕拉丁山,或是普来玛别墅。希望能与李必达会面,但一直未能如愿。就连克劳狄娅也不知道这位的踪迹,有人说这个神秘的度支官去了城外的军营里,筹办农神节时的凯旋式,但库里奥不信,他总是觉得能在空气里嗅到这位的味道,在大街小巷,在竞技场,在赛马场。在鳞次栉比的公寓里。
同时这个季节也是竞选白热化的关键时候,库里奥每天都能在街头看到拉选票、买选票的队伍,共和派为了这次选举似乎是下尽血本,就连平日里在空气里闻到平民味道都会退避三舍的小加图,竟然也开始在街头发表演说,虽然话题依旧离不开迂腐的“共和”、“荣誉”、“公民义务”等字眼,但对于许多希望近距离接触这位共和国化身的民众来说。他能屈尊于公开场合现身,已能带来莫大的喜悦。
最后,甚至那位最痛恨庞培的前任执政官,即在当选年份里惨遭凯撒排挤,被称为“凯撒与尤利乌斯联合执政年”,沦为笑柄的比布鲁斯。现在也公开发言,愿意拿出家产的一半,来支援马赛拉斯(这位是庞培的人,也是反凯撒的急先锋)当选,甚至比布鲁斯在街头上。还对其他的元老和骑士说,“共和国若是真的遭遇到危险。我还愿意尽弃前嫌,推举伟大的庞培就任狄克推多,因为某人(明显指的是凯撒)已经化为了和古代高卢一样凶残的敌人,假如不加以阻止和惩罚,他必然会带着野兽般的军团,洗劫卡皮托儿山。”
在库里奥的眼中,共和派已是势不可挡,但让他惊诧的是,那个西西里来的候选人海尔西乌斯的韧性依旧十足,这个胖子虽然过去劣迹斑斑,在街头上拉票时甚至还被民众砸过臭鸡蛋,但还在坚持着,笨拙而执着地讨好着所有人——他不断地赞助节日竞技活动,从毛里塔尼亚或色雷斯买来斗剑奴,从小亚买来豹子和老虎,从阿非利加买来大象,在克拉苏遗留下来的大斗兽场,或者庞培兴建的大剧场里,举办一次又一次烧钱的表演,并且派出奴仆举着装着小礼物(有些是小额银币,有些是烘烤过的面包)的篮子匣子挨个赠送给前来观看的人们,“请赞助一票给海尔西乌斯,请赞助一票给海尔西乌斯!”
在小加图眼中,这家伙纯乎是蠢掉了,那些钱大概是凯撒送来的吧?但民众怎么可能会信任位连施政方针都说不清楚的外乡人呢!
但接下来的走向,让所有人都出乎意外——虽然不明显,但海尔西乌斯拉来的选票,确实在稳健地增长,尤其是意大利各个同盟市镇的选票,待到一个月后,海尔西乌斯手头的票,经过小加图幕僚精确地统计,已经开始和他姐夫杜米久斯所得接近了。
“这是怎么回事!大概又是李必达在背后捣鬼。”小加图额头汗水涔涔,破口诟骂起来,听到这个消息就连庞培也有些坐不住了,他坐在圈椅上沉吟会儿后,说“动用后备兵的时刻到来了——叫我的军团兵士,都来投票!”
什么,这样会不会被凯撒抓住话柄,攻击我们?小加图与马赛拉斯发出这样的疑问,庞培却装作听不见似的,只是在强调:为了挽救共和国,并击败凯撒,有些非常手段是必须要用的,有些法令也是可以变通的。
结果事情很快败露,揭穿这事情的不是别人,恰好是现任首席执政官班克斯,他直接在元老院狠狠参了庞培一本,当众羞辱了彼方,庞培也只能吃哑巴亏:即便班克斯可能收取了凯撒高额的贿赂,但这件事本身确实是他违背公义,面对班克斯的诘问,他根本无言以对。
“如果再出现类似情况,我就下达执政官法令,解除戒严令,然后你完全可以和凯撒比比,谁军团的兵士更多,全共和国的军队都不用在前线戍防,轮番回城来投票好了。”班克斯的话不无讽刺,元老院的反庞培人物,司平泽尔、毕索、巴萨图斯、包括那个西庇阿都在起哄,庞培在座位上以袖遮面,万分难堪。
庞培让兵士回城投票的消息,也很快起了新的波澜,在高卢前线得知此事的凯撒,立刻给特布里斯民会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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