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以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徐慎行。
他死活都想不通,以徐慎行外表显示出的年纪,怎么可能会习得一门威力如此之大的指法?
会威力绝伦的武功也就算了,毕竟一些门派会从小教授弟子们派中的绝艺,只要天赋出色,在二十岁之前掌握一门绝学倒也不算是不可思议的事。
但问题是,那种填鸭式的学习只能让修习者‘掌握’用法而已,像徐慎行刚才那样毫无迟滞地从一门功夫(漫如雨注掌法)变化到另一门功夫(不二指)这份融会贯通的修为可不是这种方法能够练出来的。
没有一二十年的水磨工夫和对功法的领悟,绝对不可能将两门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三流的功夫练到这种地步!
莫非这个小子是中原那些隐世巨头门派中培养出来的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吗?
老者一咬牙,推开了左右上来扶住他的胡人,朝着徐慎行摆出了一个怪异的起手式。
脚下不丁不八,膝盖一曲一直,手攥如镰,背弯如弓,乍一看有点像是七星螳螂拳与蛇鹤双形中的蛇拳,但比起七星螳螂拳与蛇拳却要更多几分凶戾和阴狠。
徐慎行顿时有种被野兽毒虫盯上头皮发麻的感觉。
其疾如风,其力如洪,只见老者以与他那微胖身形截然不同的迅猛朝着徐慎行接连打出十几下,招招狠毒尽皆朝向他的要害,防不胜防。
好在徐慎行的漫如雨注掌法攻守兼备,固守如金钟,令对方无法得手。
在两人僵持了数十回后,老者突然撤招后退,与徐慎行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怎么,气力不济了吗?”
徐慎行朗声嗤笑道,对方打到最后招式已老,套路也没甚变化,若是再给他一时半刻,不难找到破解老者那套诡异功夫的办法。
“哼,你们中原的武人总是如此。带着傲慢之意遍视我等疆外武人。”老头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和一颗银色假牙,神色狰狞:“今日你便会败在你的夜郎自大之上!”
虽然他表情凶恶,但实际上内心却早已露怯,打算这次搏杀结束后就溜回南疆,再也不提回中原报仇之事——开什么玩笑,中原随便跳出来一个无名无姓的毛娃娃就能和闭关修行了数十年的自己打个不相上下,甚至到后面隐隐还有压住自己一头的倾向,若是他背后的师门站出来,那还不打得自己抱头鼠窜?
“你难道还没有感觉到自己双手有什么不对吗?”
看到徐慎行并没有接自己茬的意思,老者试图做出更加凶恶的表情喊道,妄图看到徐慎行惊吓的表情。
他这门《蝎王神打》乃是脱胎于南疆苗蛊密拳《金蚕拳经》,变幻千万诡异莫测……虽然金蚕谷总是说《蝎王神打》只是给那些根骨不够修行《金蚕拳经》的弟子的劣化和简化版,但经过其数十年如一日的推演和完善,威力却也已经相差无几。
不仅如此,他甚至独创出了在自己拳尖上涂抹特殊的蝎毒,随着拳头与敌人相碰时,将那蝎毒渡去,以奏奇效。
可惜这一次要令他失望了。
徐慎行依然只是警戒着周围那些胡人的行动,以防对方一拥而上,对马车造成伤害,反倒是对老人的警告完全没有兴趣。
剧毒什么的……在和老人拳头第一次接触的时候,他就已经收到了系统提示,并以特别的法门将那本来无法被内力驱散的毒素全部逼出了体外。
“我的手怎么样了不劳您老的关心,您还是看看自己的手怎么样了吧。”徐慎行继续毫无尊老爱幼精神地嗤笑着。
老人闻言下意识地朝自己双手看去,却看到自己的手背上已然染上了蓝色的毒斑!对于自己所用蝎毒的熟知让他一下子就明白自己恐怕是中了拳头上的毒。
但这怎么可能?!自己明明早已通过药浴和各种方法,将自己身体练到这种毒素无法对其造成伤害的程度了!
“区区下毒而已,这种下三滥的伎俩,就连三流的江湖混混都已经不用了,没想到你这个自称塞外宗师的家伙还在用啊,啧啧……真是什么样的地方就有什么样的人。”
徐慎行继续说着风凉话。
或许对方早已将身体操练出了对某种毒素的抵抗力,但是作为一个兼职毒师的神医,徐慎行知道无数种方法可以让救人的灵药瞬间变成置人于死地的,更别提原本就是的蝎毒了。
“不用试着解毒了,你原本的解药对这种毒已经没有用了。”
看着对方慌慌张张从自己胸口掏出一个小瓷瓶的样子,徐慎行留给了对方作为武者最后的尊严。
“和我打一场吧,打赢了我就给你解药,如果你输了,就带着这些蛮子从我眼前滚蛋!”
知道一般方法解毒无望,只能按照徐慎行所说的做后,老者终于拿出了拼上老命的觉悟,再度摆出了蝎王神打的架势,然后犹如滔滔江水般,也不打一声招呼或唱个名,就连绵不绝地朝着徐慎行发起了攻势。
但不论他攻势多么急,威力多么强大,徐慎行却一如既往地用那种不快不慢,不急不缓的速度打着漫如雨注掌法,而那看起来远远没有对方暴风雨般攻击的掌法,却就那样撑住了老者无尽的打击。
过了片刻,微胖老者突然觉得自己打向对方的一拳似乎真的打进了雨幕之中,轻飘飘地都不着力。
遭了!他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了不妙的念头。
下一个瞬间,一个身影已经鬼魅般的滑入他的身侧,然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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