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求生是强悍的,绝望的时候或许没什么,一旦有活命的希望,绝对会自己不断的寻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唐恬打算饿死、渴死罗铮,同时又给一个希望,就是让罗铮在濒临死亡的时候自我妥协,这比任何拉拢的说词都管用。
唐恬赌气的像个孩子,终归还是年少,浑不知有些人就是硬骨头,不会妥协,罗铮低垂着头,咬牙忍受着饥渴的侵蚀,这种感觉非常难受,身体虚弱无力,眼皮都有些睁不开了,干脆闭上,用家传呼吸之法调养起身体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唐恬恼怒的过来,发现罗铮已经睡着,气的脸色铁青,抡起拳头狠狠的朝罗铮心窝打去,罗铮痛醒过来,艰难的睁开双眼看向唐恬,无神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嘲讽,干裂的嘴唇抖动了一下,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无力的再次闭上眼。
“噗,让你睡。”唐恬恼怒的吼道,情绪失控,像疯了一般,拳头不断朝罗铮身上打去,一拳比一拳重,罗铮痛的再次醒来,麻木的大脑感觉到胸口的刺痛,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忽然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溢了出来。
罗铮已经没有力气发怒了,眼睛微微睁开,有些不聚焦的看着疯狂的唐恬,忍不住再次合拢,头一垂,晕了过去,实在是太饿,太渴了,相对于饥渴,唐恬的这顿打真的不算什么,虽然造成了内伤。
“去死吧。”唐恬怒吼一声,转身走了,不忘叮嘱道:“两人一班岗,给我看死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不许给他水和食物。”说着,风风火火的冲出了木屋,转身消失不见了。
已经昏迷过去的罗铮停止了思考,身体肌肉进入自我保护状态,只有呼吸还在按照家传呼吸之法运转,又一个小时过去,留守在房间里的两名彪形大汉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一人来到罗铮跟前,见罗铮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便朝同伴点点头,两人坐到一般去了。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以罗铮的才智,完全可以先应付唐恬,保住性命再说,到时候想脱身还不容易,但罗铮不想虚与委蛇,哪怕是暂时性的妥协,这不是性格刚直问题,而是原则和忠诚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不知不觉到了黄昏时分,唐恬过来看了一眼,见罗铮还在昏迷之中,恼怒的转身离开,罗铮宁死守节的行为彻底激怒了唐恬,也让唐恬放弃了对罗铮的期待。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月亮爬上了树梢,透过树叶间隙溜进窗户来,将房间照亮,房屋中间,罗铮依然沉睡不醒,两名负责看押的人无聊的打牌赌钱,哈欠连天,不得不抽烟提神,地上满是烟头灰烬。
渐渐到了深夜,负责看押的人实在困的不行了,商量一番,轮流睡一会儿,一个双手双脚都被手铐铐住,全身更是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人还能有什么作用,更何况对方四天没吃没喝,昏迷了一整天,完全可以放心了。
又两个小时过去了,负责看押的人换岗,另一个人很快睡着,只是,新换上来的人刚刚睡了两小时,还没有睡够,坐了一会儿,很快又开始犯困,靠在一边打盹起来,虽然努力睁着眼睛迫使自己清醒,但意识已经犯困。
木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两名看守睡着后砸吧嘴唇的声响,窗外风徐徐的吹动,吵醒了树叶沙沙欢舞,几只蛐蛐也开始合奏起来,耷拉着脑袋昏迷的罗铮微微睁开了眼睛,十几个小时的家传呼吸之法调息,身体居然回复了些知觉,大脑意识也渐渐恢复过来。
眼皮还有些重,罗铮慢慢睁开,等适应了周围的光亮后,艰难的慢慢抬头,看到两名看押都已经睡着,正发着轻微的鼾声,木屋外面没人,罗铮听着风声,蛐蛐声,一股求生的涌了上来,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旁边挂着的水壶上,求生更强了。
干裂的嗓子让罗铮呼吸都难受,身体饿的软弱无力,这种情况下该怎么脱身?罗铮无力的眼神死死看着水壶,那里是活命的希望,强大的求生涌了上来,身体奇迹般的多了些力气。
罗铮很清楚,错过今晚,自己必死无疑,机会只有一次,能不能把握必须计算好,外面没人,周围村庄到处都是唐恬的人,自己能做而且必须做的是,解脱束缚,杀死两名看守,然后喝够水,吃些东西恢复体力,否则一样脱不了身。
想到吃的,罗铮的肚子不由咕噜噜响了起来,不由大骇,看向两名看押人员,见两人没有醒,这才松了口气,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旁边火炭上,那里还有几块吃剩的肉,罗铮忍不住舔舔嘴唇。
人在绝境下看到了活命的希望,就会爆发出强烈的求生,在这个支配下,罗铮感觉自己的体力又恢复了些,心口还在疼,还是被唐恬打成的内伤,但相对于饥渴而言,这点痛算不了什么,脱困,必须尽快脱困。
想到这里,罗铮四处观察起来,身体不由挣扎了一下,猛然醒悟过来,自己手脚被手铐铐住不说,还有拇指粗的麻绳捆绑,想要脱困几乎不可能,罗铮急躁起来,呼吸也变得加粗了几分,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冷静,必须冷静,只有冷静才能找到脱困的办法。
罗铮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还有些凝固的思维开始运转起来,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了衣服里面的腰带,腰带里面有陶土特制的钉子,非常坚硬锐利,说不定能够弄断麻绳。
双手反绑在后背,但只捆住了手腕以上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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