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吗,林家再怎么有钱也不能掩盖这个事实吧。”林层说。
杜昱山没有立刻回答,他放下了手中的族谱,靠坐在一旁的办公桌上,似乎在想些什么。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从民国35年以后,秋伶子这个人就消失了,可能当时变成悬案了吧。”片刻,杜昱山轻才描淡写的说了几句。
但林层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一些内情,可他并不想告诉自己。
其实杜昱山说不说也没什么,林层差不多已经知道了整个故事。这是一个惨痛悲剧,林宗良和秋伶子都是可怜之人,可七十多年过去了,有谁还会记得泯灭在祠堂的那两个亡灵。
林层把桌上的族谱和村史整理了一下,挑了基本出来,准备拿回去仔细翻阅一下。收拾完,林层突然想诉说一些事情:“杜昱山,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他看向窗外,恍惚间他好似看到杜泽村曾经的景象,楼下的街道上村民人来人往,他甚至能望到远处林家祖宅镶金的门头,雕工精细,色彩明艳,有人正从那个大门里走出来,但林层却看得不真切了。视线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等林层再次看清后,眼前又是一片死气沉沉,没有村民,林家的门头也已经被腐蚀的看不出原样了。
林层转过身,背向窗口,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对这个祠堂这么执着吗?来杜泽村的前一晚我做过一个梦,我梦见我进了祠堂,然后在戏台上看见了一个唱戏的人,现在想想原来这一切或许都是有因果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秋伶子的亡魂。”林层没有告诉杜昱山他和秋伶子长得一模一样,一个梦而已,谁知道秋伶子究竟长什么样。
杜昱山听完神色未变,“是吗。”他突然慢慢靠近了林层,附在林层耳边说:“想知道祠堂里到底有没有鬼,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反正马上就要拆了。”
林层没有立刻回应杜昱山,他拿上整理出来的几本书和杜昱山一起离开了书房。对于祠堂的事,但他不想深究了。死者已矣,过了这么多年林家人都散了,还来管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回到村长的办公室,林层在拆迁同意书上签了字,“村长我想再留几天,等到祠堂拆完再走。”
村长没有意见,这毕竟是林家的祖产,林层有权留下来。
签完林层就出了办公室,杜昱山也跟着出来了。两人一前一后站在走廊里,杜昱山上前撞了一下林层的肩膀,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还是想去祠堂的,刚刚还装深沉,想看就直说。”
林层自认为他已经足够有教养了,在杜昱山面前还是瞬间都碎成渣了。他平静了一会儿才说:“首先谢谢你告诉我的事情,其次去不去祠堂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杜昱山,少管点闲事。”
说完林层转头就走了,再也没看杜昱山一眼。杜昱山站在原地看着林层的背影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
晚上林层坐在床上,翻出白天找到的族谱和村史准备再看一下。但他发现这些书并没有什么用处,村史中对于祠堂的描述不多,只讲了祠堂建造年代,落地面积和建造材料等。他看了几页族谱,倒是发现了些有意思的事情。
林宗良的母亲早亡,林耀德在他六岁的时候续了弦,他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林宗呈。本来林宗良死后该由林宗呈继承林家,可是林宗呈在林宗良死后两个月后也死了,他是第一个离奇死亡的林家人。书里说林宗呈死像极其惨烈,这让林层想到秋伶子的诅咒,林宗良的死跟林宗呈有关?
杜昱山坐在村长家的客厅里,轻轻晃动着手中的茶杯,“我今天告诉他了,等拆了祠堂我就可以离开了。”
“您要离开?”村长站在一边问道。
杜昱山说:“我本就不是这个村里的人,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村长,这些年多谢你了,以后就忘记这里发生过的所有事吧。”
“不敢当,没有您我也当不了这个村长。一切福祸都有其缘由,先生,你说我这样做会遭报应吗?”村长的声音甚至带上了微微的颤抖。
杜昱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面无表情的说道:“该遭报应的人都已经死光了,村长,你并没有什么错。”
村长问:“那林层以后会这么样?”
“他,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了。”杜昱山的嘴角弯了弯,然后逐渐消失了。
林家的祖坟不在杜泽村的范围里,而是在镇子的后山上。林层的爷爷当年带他来杜泽村的时候把他们家这一支长辈的坟都迁去城里的公墓了。林层小时候去过,但现在已经记不清位置了。
林层想去祖坟找林宗良的墓。他正思考着要不要再去麻烦村长,结果一开门就看见杜昱山堵在自己面前。
林层有点想笑,这人真是阴魂不散,“你还有什么事吗?”
“抱歉林层,昨天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杜昱山皱了皱眉,说道:“我很想交你这个朋友,可能言行有点不当,如果有冒犯到你的地方,请多见谅。对了,你今天有什么安排,我可以带你去村里逛逛。”
杜昱山的态度还算可以,正好林层也想去祖坟,他就问了一句:“你可以带我去林家祖坟吗?”
可让林层没想到的是,杜昱山听完他的话面色立刻沉了下来,“那里我不能带你去,你自己去吧。”说完就走了,留下了一脸懵逼的林层。
这人未免也太莫名其妙了吧,不是他说想带自己出去玩的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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