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平已经把想吃的菜都想得差不多了,两个人越聊越投机,兴奋的红晕已经染上了范范嫩白的脸蛋。
大概是见他半天都没有说话,善于察言观色的江子城适时把话题转到了他的身上。
“小白,看你的表情,有点闷啊,是不是还在和我老乡较劲哪?”
江子城没有回避谈论丁猛,因为他知道要想让白简改变情绪,那位丁大猛男,是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
白简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嗯,想到他就发烦。”
这句话倒也不错,自己只要想到他,确实感觉有些烦闷。
江子城却把话听拧了。
这句话他听成了白简觉得丁猛这人很招人烦。
他显然对这句话有了自己的想法,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小白,江哥想跟你多说两句,你可别连我也烦啊!说真的,我觉得我那个东北老乡,要样有样,要派有派,虽然有点大老爷们的糙劲儿,可也挺男人的不是吗?”
白简不置可否地朝他点了下头,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让他继续讲下去。
江子城受到了鼓舞,马上接着说道。
“既然咱们几个都是同志,我也就有啥说啥,其实像他这种直男性格的汉子,虽然不太会哄人疼人,可是心思也单纯一些,你看他千里迢迢地跑来找你,想讨你的好,就知道他还是很执着很专一的人。”
这下,连范平也听得认真起来,脸凑到白简的肩膀上,看着江子城的脸眨巴眼。
“咱们接触了这么几天,你们的性格和为人我也算略知一二,说实话,我挺庆幸自己能遇到了你们,因为你们身上都还没有现在同志圈里的那些坏毛病,你们要知道,朝三暮四,勾三搭四,放荡不堪,这些在同志圈里简直是太普遍了。”
听到江子城这么说,范平略有些骄傲地道,“那是当然,我和小白当然是最纯洁的,毕竟我们俩都还是处男嘛!”
白简哪想到他竟然会接出来这样一句‘虎话’,忍不住稍稍用力敲了一记范范的额头。
江子城看了眼范平,眼睛里像是有一道惊喜闪过。
“所以我的意思是,能在这个复杂的圈子里,遇到本质不错的人,其实也是挺不容易的。遇到你们俩,我感觉很难得,同理,我觉得那个丁猛,也是个实诚人。不是我们东北人偏心东北人,东北的爷们儿有时候是有点彪,容易犯蠢,可是蠢总比奸好吧!而且东北男人疼起人来那也是杠杠的,不说别的,就我们这个头体型肌肉,打个架怼个人还不跟玩似的,跟了我们也有安全感。对不对,小范?”
“啊?”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范平哪想到江子城最后把球踢给了自己。
“你问我?我哪知道啊,我又没有东北的男朋友,疼不疼人,有没有安全感的,咱也没有体会啊!”
范平眼睛一眨,嘴巴一翘,又把球踢了回去。
小样儿,你以为我范甜嗓这张嘴,还能被你问住吗,你试探我,我不会试探你吗!
江子城嘿嘿一笑,“那你想不想体会体会?”
我靠,白简觉得整个车里顿时被一种叫做‘奸情’的东西装满了。
这俩人,这不是赤裸裸地在调情,这是在干什么?
白简没有想到的是,这样奸情满满的感觉,从此时开始,一直萦绕了整个晚上,都没有消退。
在江子城和范平越来越不太遮掩的眉目传情和打情骂俏中,白简一边体会江子城的那番话,一边不经意地喝着江子城珍藏的红酒。
到自己再也看不下去那两个人的暧昧表演时,他不知道,他已经不知不觉灌了将近两瓶干红下肚。
白简并没有太大的酒量,在平时,这么多的酒,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喝得下去的。
但是今天,在满腹的纠结烦闷中,在江子城和范平明显的两情相悦刺激下,这酒,还真就喝了下去。
只不过,也只有真喝下去之后,才知道这红酒绵软的后劲,实在是不可小觑。
头疼,眼睛疼,甚至连心都感觉揪揪地疼。
哪都感觉疼的同时,脸热,耳朵热,胸口热,奇怪的是,连牛仔裤中的两条长腿,也感觉说不出的燥热。
热……
热得好想找个地方,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去,好好喘口气。
尤其是今天穿得是有些修身的牛仔裤,更是热得干脆想把它撕开,把两条长腿露出来,露在空气里,好好透透气。
心里这样想着,白简终还是没有彻底忘形,并没有动自己的衣服。不过嘴里说的话,已经有些模糊不清,显然是醉大发了。
江子城和范范本来正聊得开心,所以确实忽略了一边的白简。待看到他不知不觉间醉成这个样子,知道不能让他再喝下去,便和范范一起让司机开车,将他送到了白家。
范范本来坚持要把他送到卧室里去,可是白简下了车,被风一吹,倒清醒了一点,说话也正常了一些,便不要再麻烦他,自己进了院门。
院子里大多数的房间都是黑漆漆的,显然爷爷已经睡了觉。
隔着满院的桂树和芭蕉,好像倒还有一个房间的灯亮着。
那是理疗室的灯。
桂花的香气渗到鼻孔里,让白简感觉那酒劲儿好像又忽然间冲了上来,整个脑袋都是晕晕沉沉的。
不过有一个念头倒是忽然间变得特别的清晰,那就是自己扔给丁猛的那句话。
“十一点,理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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