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却似是有些不快地轻轻甩开了他的手,而后往后退开一步,朝楚晏道:“晏晏。”心中却在怪罪,紧那罗也不想想还有两个小辈在这里,就这样肉麻。
怎么又忽然要叫自己了?楚晏本是心里开心,看他们两人看得津津有味,此刻被她一叫,只觉莫名其妙,便是疑惑地微微一歪头。
紧那罗仍旧一脸的笑,也没再去招惹楚凤歌,也朝楚晏道:“别走了,过来坐吧。”
他都这样说了,楚晏便与柳静水走到了他身边坐下。
老的一对少的一对,这也算是一家人团聚,很适合这样坐下来说说话。
紧那罗没再那么为老不尊,总算是直起身子正坐,有了点一教之主一家之父的样子。他给楚凤歌倒了杯茶递过去,又问楚晏:“都好了?”
楚晏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点点头:“好了,药王谷的楚神医说,再服几日药便可以将蚕毒全部化去。”
“嗯。”紧那罗又看向柳静水,“没出什么事吧?”
柳静水低眉道:“不曾,一切顺利,只是回来路上,见到了遮罗。”
“遮罗……”紧那罗慢慢将这个名字念了一遍,望向楚凤歌,“最近的事我也听说了些……碧云山庄、扬威镖局、铁剑派……可我正忙着逃命呢,实在没空去灭这人满门灭那人满门的。”
楚晏这几日都在山间行走,一心赶路,都没有去注意什么消息,此刻不由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楚凤歌沉声道:“中原数个小门小派,近日接连被灭……每个人皆是周身血液被吸干而死,尸体旁只有一枝玫瑰。”
数个小门小派……仅仅几日,便有那么多门派被灭门么?柳静水沉吟不语,心中隐约有种感觉,中原武林怕是自此要乱了。
紧那罗闻言冷笑一声,不屑道:“便是这般胆小如鼠了……灭门都还要借我的名头才敢做么。”
紧那罗并不是什么好人,为了与西域各派争斗,杀人灭门的事以前做的就不少,在他看来并不算什么。不过他倒也从不滥杀无辜……不然楚凤歌这正道出身的侠女,早跟他打得你死我活了,还能嫁给他么。
而他此刻的这话,说得好像他自己就特别敢光明正大去灭人满门一样,立即勾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回忆。楚凤歌立即瞪了他一眼,他感到两道冷光射来,忙闭住了嘴。
楚晏未注意到他们两人那小动作,有些焦急地道:“有人做了这些事,却要栽赃嫁祸给爸爸么?”
在尸体旁放一枝玫瑰……不就是要告诉别人,人是紧那罗杀的么。
楚凤歌看着紧那罗道:“我本以为……可你现在已经散功,自然不会是你做的。将全身血液吸干的死法,只能是中了《献自首神功》中所记载的忿怒相诀,会这功法的,只有遮罗和他的徒弟,还有你……我去看过那些尸体,那样的功力,遮罗的徒弟绝对做不到。”
既然遮罗的徒弟做不到,那不就只有遮罗了么?可遮罗不是已经功力全失了?
柳静水奇道:“伯母,我和晏晏曾在碧峭十二峰偶遇温家公子带着奇物雪琉璃回家,那时便有遮罗的人前去抢夺雪琉璃,我们便猜遮罗是入魔散功,这才需要这雪琉璃恢复功力……然而他并未得手,自然不可能恢复功力去犯下这些事,难道他其实并未功力全失么?”
楚晏也是一惊,可紧那罗先前传回的书信,也说遮罗的确失去了功力。紧那罗亲自与人交过手,还能有错不成?
紧那罗倒是悠悠道:“他的确没了功力……只不过,如今会《献自首神功》的,恐怕不止是遮罗那几人和我了。”
柳静水明了,点头道:“萨那迦蛰伏多年,暗中偷习也有可能。”
紧那罗往后一靠,叹息道:“萨那迦啊萨那迦……我现在有些后悔了,当年我夺下教主之位,是不是错了……萨那迦到底还是恨我。”
紧那罗声音平静,却难掩盖其中低落,随即他又是一笑,换作了轻蔑狂妄:“不过嘛,我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他恨我也是应当……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在我面前做戏那么多年。”
楚晏曾经听到过些闲言碎语,说萨那迦身为上任教主独子,这光明圣主之位本该是他的。紧那罗原本只是教中一个养花女的儿子,无意中与萨那迦结识,两人之后便同习武艺,亲如兄弟……谁知紧那罗天赋极高,功力日益精进,最后竟将萨那迦给比了下去。
这光明圣主之位,最后就落到了紧那罗手里。
对于这些事,紧那罗从来没有提及过,楚晏自然也不知晓,只是从旁人的话中听到过些,也是半信半疑。此刻听紧那罗亲口说出,这才相信了。
而楚凤歌忽然皱眉道:“回西域,真的就安全吗?若是那边的人也早已拥护萨那迦了,你该如何?”
紧那罗笑道:“那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他若是能让所有人都背叛我,我也佩服。”
他出身卑微,当年坐上教主之位,自然有人不服,可他也有的是手段让人服。
大光明神教教主之位并非世袭,向来是能者居之。再不服又能如何,光明圣主还是他。这些年来他早已将拥护萨那迦之人一一铲除干净,萨那迦要真想撼动他的势力,也不是易事……
唯独萨那迦本人,他没有动过。
当年萨那迦可是装了一副对教主之位无意的样子,还说紧那罗的武功才能远在他自己之上,只有紧那罗才能成为光明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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