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的……」
「……不是!老板!」浴室的门又被拉上了。
冰凉的水柱再次击向曾纽细腻的肌肤,让他觉好痛好疼,可这纠结在心的苦楚,仍无法切割他不想放手的念头。
只是……这死局,该如何走出,曾纽万分茫然──他好像迷路了。
手按住浴室的壁砖,曾纽的全身都在打著寒颤,尤其是承受下垂脑袋的脖颈分外疼痛,那里……经受了最为强劲的水流。
第05章
冷水澡好不容易结束後,曾纽走出浴室,看见门口的座位上摆放了条干毛巾。等他擦干身体,穿上原先的衣服後,严斯谨早不在电视机前了。
屋子里又黑了,就和之前那个夜晚一样,他摸向睡梦里的男人,却在发觉对方逆来顺受地承受他的接触时,收住手脚。
而此刻,他也顿时乏力,见到男人已安稳地入眠後,叹口气悄悄离去。
驾车回别墅的途中,曾纽听著车外热闹的声响,瞄到上空不时点燃的烟火,寂寥的悲伤更甚。
虽极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不要自己给自己造成精神压力,但他仍不免思索起来,老板无法勃起的原因究竟为何。
是因为他吗?因为他的触碰,老板恐惧他、厌恶他,也不信任他,打从心底地抗拒他,所以才……
可老板不是原谅他了吗?虽然那原谅的用处不大,但他拥有那些原谅,难道不能回到从前?车停在红灯的路口,曾纽顿了顿,猛然醒悟,过去所谓的「做爱」都建立在老板对他的感情与他对老板虚假的表白中;而今,他在试著掏出真心,可对方的实意早被埋入深处,再难挖掘出来。
他失去老板对他的爱与信任,抱著他单方面的情动,承受当年老板所受过的痛,都是他罪有应得。他已学会悔过,却还要慢慢学会如何赎罪,现在这些都是活该,他凭什麽去埋怨?
这辈子仅有的忏悔心与罪恶感都给予了老板,既然他如此选择,就不该软弱或放弃。见到红灯转绿灯後,曾纽挺起身体,启动汽车──这条路,他得继续前行。
隔日上午,曾纽便拜访严斯谨家。
男人大概昨晚睡得太迟,曾纽进屋时,对方仍睡眼惺忪地刷著牙。
「早上好,老板!」微微一笑,曾纽的轮廓间,四年前的纯真少年模样越发模糊,成熟青年的姿态更为明显,但由於天生姣好的容颜,依旧显得亮丽夺人。
「……唔。」大约是没料到对方居然会这麽早出现,严斯谨被自己嘴里的水呛到,难受地咳了起来。
曾纽见状,一脸心忧,赶紧上前轻拍对方背部,又将水杯收走,用毛巾擦拭对方湿润的唇角。
「没事吧?」
男人摇摇头,通红的脸渐渐恢复正常,但睫毛似乎仍在忐忑地抖动。
尽量露出温和的笑容,曾纽也把自己的眼神放柔,体贴地凝视严斯谨,毛巾放下後,又用微热的目光注视严斯谨,「老板,新年好,我希望老板这一年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我,所以就赶来了。」
瞳孔略微放大,曾纽诚挚的表情令严斯谨分不出真假,但发觉对方毫不转移的视线後,他决定忽略这个问题,只想避开这有些缠人的目光。
「……老板?」曾纽的手指抚上男人的耳垂,眉眼带笑,「你看到我……有一点点的开心和感动吗?」
「……」
「老板……我想亲你一下……好不好?」
双唇由於意外微微开启,严斯谨对曾纽这天有些脱轨的举动颇为诧异。
如今的他与曾纽陷入一种奇怪的循环中,是他自己选择在圣诞节那天屈从对方的包围,因为他知道自己逃不开。可曾纽时冷时热、半真半假的追求,又让他迷惑。更令他困扰的是,他自己的心情到达从未有过的复杂程度,他到底想要曾纽怎麽做,他毫无方向。
他只觉得,他逃不开,那就先这样……曾纽做什麽,他就跟著做什麽。但他却决意用漠然与冷淡包裹自己──反正曾纽不会在意这些,他就继续用这种方式与其相处。
可老实说,纠缠来纠缠去,始终萦绕著一个问题打转,真的很难受。他活在暧昧之中,非常辛苦。
无言会被曾纽认为是应允,严斯谨并不真心愿意与曾纽过分亲密,尤其是交换唇舌的接吻……
啾!
出乎意料,曾纽捧著男人的脸颊,略仰高脸,只在男人的额头上烙下一个吻。
随後,青年甜甜一笑,「老板,我买了很多早饭,一起来吃吧。」
严斯谨愣了一会,待曾纽离去後,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有些温度,比肌肤的其他部分暖多了。这最纯粹的碰触令他心安,也反而教他动容──毕竟虚伪的美好记忆中,曾纽是贴心而乖巧的。
指尖有些发颤,严斯谨洗完脸,缓缓踱步到餐桌边。他有些尴尬地望著一桌的早饭,半天说不了话。
「老板喜欢吃哪样?我买了很多,无论喜欢吃哪种,都有得吃。」曾纽笑得欢畅,似乎认为他做了件了不起的事。
严斯谨一怔,道,「其实不用买这麽多,我真正喜欢的,就是喝白粥,买那麽多反而浪费了……」
曾纽正在拆开一个装了小笼的盒子,细长的指登时僵住,仰视严斯谨的表情又窘又涩。
「……不需要的有这麽多,真正需要的那样却偏偏没有,唉……」男人嘀咕了一句,坦然无谓的神色,大略只是在有感而发。
曾纽却被这一席话骇得手腕麻木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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