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都没有。戚越说他的母亲最喜欢红色。”就因为这个,施阳在梦中遇见的那个化为了人形的獓因是一身红装;而双生恶魇的那两朵妖花,也是红衣女子的形象,名为扶桑、朱槿——一种红花的两种叫法。
待事情处理完毕,施阳打了个响指,对陆无疏道:“恐怕那掌柜的是受了戚越的引导,才能发现子太岁与幻香魔芋的罢。”否则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寻常人,又怎能在幻香魔芋的结界中来去自如?
“如今,即便他身上还有子太岁,应当也害不了人了。”陆无疏边走边道。
施阳对着陆无疏一笑,问道:“今天得了多少妖丹?”
陆无疏道:“还未数过。”
施阳走在陆无疏身边,将陆无疏全身上下瞄了一眼,只见陆无疏的校服血迹斑斑,而自己的身上,倒是一点血痕都未沾到。他心中又是一股莫名的暖意。“师兄,你在迷宫中,是不是一直将我抱在身上?”
陆无疏点头。
施阳挠了挠头发,竟有些觉得不好意思:“能抱了我一路,还真是难为师兄了。哎哎。”施阳用手中支了支陆无疏的身子,“就算是师父与胤元师伯让你这般护着我,你也不用这么拼命罢?”
陆无疏闻言驻足,抬了手搭在施阳的额头上,静静地盯了他一会儿。施阳被陆无疏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陆无疏似乎经常对他做着动作,而每当陆无疏将手搭在施阳头上时,施阳便会觉得异常安心。“不止是师父与沐阳师叔。”
施阳不免有些好奇,这就问道:“还有谁?”
陆无疏将手放下,继续往前走。
“告诉我不会少你一块肉的。”施阳追上去道,但是见陆无疏依旧不为所动,便又想无赖一番,索性从后边一把抱住了陆无疏的腰身,又道:“师兄,我头晕,你让我靠靠。”他也顾不得陆无疏的校服又多么脏污,只是用脸蹭住了陆无疏的背脊。
陆无疏身子微微一怔,对施阳道:“你松开。”
施阳继续无赖:“我不,我头晕,你把你肩膀让我靠靠,或者你的腿借我躺躺。”
“你先松开,找个地罢。”陆无疏道。
施阳松了手,嘻嘻一笑,找了棵可以依靠的大树就坐下,同时还拍了拍自己边上的地,示意陆无疏一道坐下来。
陆无疏可能真的有些累了,靠着树脊坐下,而后便阖上了双眼。
此时日光正暖,两人坐在树旁也是十分惬意。
施阳转了身,也不等陆无疏回答,这就将头靠在了陆无疏腿上,眯着眼看了这天朗气清。陆无疏也没睁眼,只是随施阳躺在自己腿上。阳光虽暖,但是冬日的山林依旧是太安静了些。施阳躺了片刻,便又不安分起来:“师兄,你吹箫给我听听呗。众多镇妖曲太过于肃杀,在坟场那曲又过于悲惋,你吹首好听的给我听听。”
陆无疏沉静了半晌,道:“等你何时猎妖不再受伤,我就吹与你听。”
施阳哼了一声,又道:“小气。”转而,他从陆无疏腰封中拔了那杆予沐箫,对陆无疏道:“你不吹,那我来吹一首。”
下一刻,轻柔,绢细的箫声便从那杆细长的玉箫中悠扬而出,似三脚香炉中袅袅婷婷的轻烟,冷风吹过,那箫声便随风而去;又似空中云卷云舒,让人身心舒畅,惬意非常。
这曲子施阳曾与他的三姐姐一道吹奏过,陆无疏也在施宅中听过。
一曲终了,施阳眯着眼,将予沐箫揣在胸前,得意洋洋地问:“怎么样,好不好听?你要是觉得好听,我便给你吹一辈子。”
然而陆无疏并未回答。
施阳不免好奇,睁了眼,只见陆无疏将头靠在树干上,嘴角微微扬起,似乎是在笑。施阳一怔,微微抬头,睁大了眼看着陆无疏的笑颜,觉得不可思议。陆无疏居然笑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陆无疏笑。以往的陆无疏总是严肃非常,冷清至极。如今见了陆无疏的笑,施阳的眼睛便再也不想挪不开。
“错了一个音。”在施阳对了陆无疏的笑颜发了一会儿愣之后,陆无疏答道。
施阳躺回陆无疏腿上,颇有些自鸣得意:“故意吹错的,不吹错一个音,怎么知道你是否认真在听?”转而,他又将手搭在自己眼前,好遮挡一些刺眼的阳光,“师兄,你心中是否有牵挂之人?”
施阳原以为陆无疏不会回答这问题。以往施阳只要问起关于他的事情,陆无疏一概不作答。而这次,陆无疏睁了眼,面色又恢复了以往的寡淡,冷清。他将手再次搭在了施阳的头上,低低答道:“有过牵挂,了无牵挂。”
施阳闻言愣了片刻。
陆无疏又补充道:“她已经死了。”
施阳心中突然泛起一阵酸意,像是生了闷气,又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空气沉寂了半晌,施阳缓过来,小心翼翼问道:“我听止岚师兄说起过,这杆予沐玉箫不是门中传下来的法器。她的名字里,是不是有个沐字?”
陆无疏点点头:“这杆箫是定情信物。”
陆无疏这次是肯说与自己相关的事情了,不过这事情,施阳并不爱听。定情信物?何时与佳人定下的情?施阳突的从陆无疏腿上起来,并站起了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陆无疏抬头,似乎不明白施阳此刻为何有这番举动。
施阳站在那儿莫名的生了闷气,转而又觉得自己有毛病。这是在干吃什么醋?人家陆无疏堂堂金光台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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