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认也认了。
摸着腰间的玉佩,王少卿脸色艾艾:“这不对啊,明明是女子,还是丞相府的。药罐子怎会是丞相府的人,绝无可能。”
“老娘说是便是,今夜便开始吧,别让为娘看不起你。”
话音未落,唐氏已拂袖离去,留下一脸迷惑的王少卿,趴在床头看着李清言,嘴里念叨着:“怎会是你,怎会是你。”
忽觉有些不劲,跑去后院见王少君。
若是平日,王少君会在茅屋前,看着雨后景象,为何此刻他的门窗紧闭。
王少卿一路跑来,半路还装上温老儿,老儿见他笑嘻嘻,不知为何,他很是讨厌这样的笑容,李清言也是这般笑,还是一副处事未惊之样。
“你要作何去?”温老儿问他。
“你管不着。”王少卿越过他,要入茅屋之时,又被温老儿拦着。
温老儿一身药味,及其难闻,“莫进去打扰二公子,他刚断了腿,正在休养,过几日便可站起来了。”
王少卿瞪着他,“老头,你是哪里冒出来,我二哥的腿,你都能治好。”
“清言小子让我来的,若是一般人看请不动我的,你啊,要好好对他,莫让他太多焦虑,他也见不得风,时时备着暖炉,若是夏日,也不能吹风过多,记得了未?”
见王少卿没有反应,又在他头上敲了一记。
“你们一个个,真是奇怪。”
嘴上嘟囔着,对于这些事很是不解,于是他想到一人。想必那学富五车的曹尚书,可以解他疑惑,这男人与男人,属于什么?
第二十章同床共枕
王少卿正在四处寻曹尚书。
心中的疑惑,虽然晓得这断袖之说,却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正蹲在曹尚书的府门前,双手负后,走来走去,也不知已是几回。
曹尚书刚下朝,远远便望见他,“少卿啊,你怎会在此啊,莫不是在等老夫吧,这可真是奇怪了,让老夫很惊讶啊。”
素来,王少卿就是怕见他,一听曹尚书念起大道理,他便头疼的厉害,见曹尚书躲都还不及。
“曹伯父,少卿有事请教。”
这可不得了,“不会吧,你才入了一次牢,便转性了。看来,还是你家那位先生厉害啊。”
王少卿脸部潮红,探了一眼曹尚书,道着:“这男人与男人之间,断袖之事……”
他有些说不下,不过曹尚书也明白他所问,“这有甚奇怪,自古有之,数来皆是,你问此作何?”
“我娘,让……我与……”他着实开不了这个口。
曹尚书也晓得一二,“若是此番,能让清言苏醒过来,何其幸哉。你又何必多想,就抱着而已,又不是什么,难道少卿心中有不轨之意?”
哪里这样简单,王少卿心里嘀咕着,他娘可是说,是他娘子,李清言是个男子,若是娘子可是要过一本子的。
这该如何是好,从未感受过的恐惧。
王达远远便看到王少卿与曹尚书,呼唤起来。
王少卿急着离去,王达一把抓住他,“小子,你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他脸上满是委屈,“爹。”
多久了,王少卿都不曾喊他一声“爹”,想来是昨日在牢中受了委屈。可是昨日他一直在,这小子不曾受过甚么委屈啊。
“爹,娘让我抱着一个男人睡,说是我娘子!”
嘟着嘴,脸色发青,终究是接受不了,他内心空荡荡,脑海中一片乱。
他这般模样,王达都不知如何对他。往日父子见面,皆是斗嘴追跑。
见王达伸出手,放在他的肩上,本以为会说些什么安慰的话。王达吸了一口气,道着:“还是听你娘吧。”
“你这个老东西!”
王少卿指着王达,怒然离去。
王达杵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笑出声来,“曹老,本将军还是第一次见这个小子吃瘪,哈哈哈!”
许是他忍了许久,才如笑的如此夸张。曹尚只觉,这父子有点奇怪,儿不像儿,父不似父。
曹尚书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若是他出个好歹,看有的你受!”
须臾,王达一摊手,“现在不用我担心,反正他自个找的先生,可是个厉害人物。”
曹尚书抚着胡须,“清言当真如此?”
“错不了,心较比干多一窍。”王达还是感激,若不是他,想来也要真的气势压人,而今背后之人,未曾出现,还是得装着样子。
今日早朝,王达已在殿上被训了一顿,不过京都之人,皆是晓得王少卿,乃欺男霸女之辈,纵然鄙视,却也不敢在明面上顶撞王达。
且说王少卿,一股脑子冲回府中。
旁人瞧在眼底,这三公子怕是魔怔,这一整个下午,都是黑着一张脸,他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他喊了自己的贴身侍从阿福,却不见人来。
一个面生的家丁走了过来,“三公子,小的阿德,阿福已被夫人唤去,往后都是小的服侍您。”
王少卿拉长着脸,连阿福都不在。阿德离他十分远,他德还没来这院子之前,就听说过三公子的名声,于是躲着远远的,生怕触了霉头。
王少卿侧眼瞥了一下阿德,这家伙,竟然全身发抖起来,“你离我这么远,如何听到我说话?”
阿德见他双手负后,瑟瑟发抖走过去,“听公子吩咐。”
王少卿脸色并未好转,眉宇间弥漫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收拾下东西,本公子要去西院。”
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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