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李仲思作答。
“我知道我不能代替陆大哥,我只想求一个留在你身边的机会。陆大哥已经不在了,你能不能……能不能走出来,回头看看我?”苏锦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李仲思久久不回答,这令他好不容易攒够的勇气如指间沙般漏了个精光,虽然早已预想过这种情况,但心里仍然不可避免的充满了失落,到底,还是不能如愿了。
他又等了一会儿,终于塌下了肩膀,整个人力气用尽了一般,怆然笑道:“我知道了,打扰了,我马上就走。”
见他转身欲走,鱼儿忙站起身来,想要开口又不敢,只好哀求的去看李仲思,还好李仲思这时也开口道:“苏锦,这对你不公平,你又是何必呢?”
“感情的事情,哪里来的公平不公平?我说了不介意,是我自己愿意的,谁让我……让我一颗心,都在你身上呢?你若是肯点头,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去在意旁的事?”苏锦低低的说完,声音里都是压抑不住的难过。
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便是饮冰水,也觉得会烫坏五脏六腑,情爱一事,最是说不清道不明,若是简简单单就能说清楚,也不会十几年了还是放不下想不开挣不脱,只想要这一个人。
李仲思看他的样子,心里也渐渐生出了一些心疼,他的执念在陆润和,而苏锦的执念是他,似乎两个人都被绕进了一个死结里,苏锦等不及想让他走出去,他却还没有做好准备。
罢了,罢了,李仲思心想,一个人也是过,两个人也是过,做个伴也好,若是这次再让苏锦走掉,可能再遇上点什么事,就真的回不来了,不如先将人留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这样想着,他便开口道:“若是你不介意我心里还有润和,不如,不如我们试试……”
苏锦猛地转身看他,李仲思又说:“但是,我可能、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像爱润和那样爱你……”
苏锦声音都在抖:“我不介意,不介意……”
李仲思叹了口气。
几乎是立刻,苏锦就扑进了他怀里,将他紧紧抱住,几乎要将他勒进自己胸膛里。
鱼儿听到了用力憋着的轻微哽咽声。
他悄悄走出去,带上了门。
不知何时外面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小珍珠穿得像一个球,和丫鬟在雪地里笑闹,清脆的笑声传出去很远。
真好啊。鱼儿心想,真好。
而书房里,李仲思垂在身侧的双手,终于轻轻搭到了苏锦背上。
有情皆苦,有情皆孽。李仲思心酸的想,不知道自己答应苏锦,是孽还是缘。
和李仲思把话说开的当天晚上,苏锦就病倒了。
他本来摔伤还未痊愈,强撑着一路赶回来,身体早就撑不住了,好在前些日子李仲思已经遣人去请了苏文一家三口,让他们早些下山来一起过年,免得到时候大雪封山下来不易,在苏锦病倒的第三天便到了京城。苏文接替了给苏锦看病的大夫,亲自给苏锦诊治,在问清了前因后果后,少不了又骂了他一通。
本来苏锦就是一头白发,这会儿病的脸色苍白,又瘦,看上去要消失了一般的脆弱,苏文一边帮他把身上摔伤的地方重新检查了一遍,一边恨铁不成钢的责怪他:“多大的人了,做事一点不知道轻重,晚几天养好伤回来,难道人会跑了吗?”
苏锦心愿达成,心情正好,又知道苏文只是太担心他,便安慰他师兄道:“我心里有数的,只是前些天人绷得太紧,突然缓和下来,就有些受不住,师兄,你别怪我了,我真的没事,躺几天就好了。”说着不忘求助的看向苏绣,苏绣却难得没有笑嘻嘻的,严肃道:“小锦,这次是你的不对了,文哥听说你摔伤又生病,吓得不轻,本来你出去之后就一直提心吊胆的,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
“我知道错啦!师兄,你看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你就别生我气了。”
苏文哼了一声,手上仍是不停,帮他换了药,又重新绑好绷带。他身上皮外伤不少,后背几乎没法看,被树枝岩石划的稀烂,都快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了,哪怕已经过了好些天,恢复了多半,现在看来仍是触目惊心。
苏绣在一边帮他将药吹凉,好奇的问:“你怎么摔得这么严重的?”
苏锦苦笑一声:“悬崖边上长了一支很好的灵芝,我上去采,结果刚下过雨,脚底下滑了一下,就滚下去了。药也没采到,人还差点死在山里。”
“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不然还想不清楚你这点事,也没有勇气回来说出来吧?”苏绣笑道。
“对,当时心里只觉得遗憾后悔,什么都没有做过就逃开了,要是还能活着,就回来赌一把。”
师兄妹三人好久没有这样凑在一块聊天,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开心,都没有注意到李仲思和鱼儿已经走了进来。
“苏先生,你好些了吗?”
苏绣很喜欢和鱼儿说话,笑嘻嘻走到鱼儿跟前,戳他的酒窝,问:“鱼儿,我给小珍珠做的鞋子,能穿吗?”
“刚刚好,舍不得脱下来了呢!”
苏绣挽着鱼儿的手臂,要和他去看孩子们,被她一打岔,鱼儿也忘了是来看望苏锦的,开开心心和苏绣出去了。
两人的事情苏文是知道,这会儿在李仲思和苏锦中间呆着,觉得自己真是无比碍眼,于是随意找个了借口也出去了,屋里于是就只剩下李仲思和苏锦两人。
说起来,前几天跟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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