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无码的,再一伸腰他就能把丁丁搁在窗台上了,周泽楷又折回去穿好衣服。
于是他错过了日出最完整的、最美也是最后的一下子,以及与叶修一同欣赏的机会。
叶修接着说的话又很是时候地把周泽楷的思路从这上面岔了过去:“我看过一次,当时我正要做我人生中一个特别重大的决定,我就去遛弯思考人生,正好赶上了。”
重大决定?
“是什么?”
周泽楷脑中闪过数个猜测,哪有这么好猜,他赶紧不耻下问,他有一种感觉,叶修并不是单纯地和他闲聊,他说的每一句话应该都是有背后意义的。
叶修回他:“哦,中奖了一箱方便面,我在想要选什么味的。”
“……”
往往叶修开始扯淡,周泽楷就不问了,这表示叶修不想说,周泽楷又是个知趣的人。其实他在想一个关联性的问题,你现在也在看日出,也是要做什么决定么?
他猜得不错,他很快就知道了叶修的决定。叶修拉上窗帘,把热源和光源通通放生,他挑起下巴看向周泽楷:“咱俩合作吧。”
叶修的语气怎么听都像是通知,不像征求对方意见。他做了某个决定,把不容有第二个答案的结果告诉周泽楷,着他照办。尽管他用他一贯懒散的腔调说着,听着比命令软点。
叶修一说,周泽楷就想了个“合作”的大概出来。说老实话,他不否认,踏回这间屋子,他就在不经意间给自己上了不由自主、意乱情迷的发条。他俩这一面见得其实相当尴尬,主要来自周泽楷这几天担心叶修,阴魂不散。
现在见也见了,做也做了,叶修也还活蹦乱跳,周泽楷就把理性高高大大地树立起来了,尤其是叶修还提出要和他合作,这是公事,他需要慎重地思考,他的回话就不能这么快,以至于叶修的话在空气中挂了好一会儿,变得有些凉。
叶修又说:“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想办法找你的,我需要和你合作。”
周泽楷又注视叶修足有几十秒:“你说说看。”
“我最近出了什么事你也知道,他们想我死,哪有这么容易,我能有今天是拿命搏回来的,天问我要我也不给。我要你帮我回嘉世,拿回我应得的,你们o记一直向钓陶轩这条大鱼想得睡不着觉,我可以提供情报给你。”
(4-5)
叶修捡重点笼统地说,周泽楷要思考的内容却很多,叶修给他时间考虑,于是徐徐展开,说的内容当然经过一番精筛细选:“你别看陶轩这几年深居简出,不怎么过问社团生意,实际上,刘皓贺铭这些人,都要靠他的财路吃饭,没他暗中授意,什么主也不敢做。他有意捧我,也是为了推我出来做靶子,出去打生打死,公司的核心生意,根本过不了我的手;现在他觉得养熟我了,就要宰来吃,再把我的地盘分给他的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周泽楷垂下眼睑,头略微低着,这是他陷入思考的常见模样。叶修和他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不催他,直接往下说出这个提议的玄机,也是核心部分:“你们o记不是也一直在养刘皓和贺铭么,养来没用,他们两个只是陶轩的提线木偶,赶紧抓了吧,你们抓了刘皓,我就有办法给那帮叔父证明之前包子的事是有人栽赃嫁祸我。陶轩突然间断了左膀右臂,不得不倚仗我,到时候,我就能得到他更机密的情报,剩下的就不用我说这么明白了吧?”
周泽楷的目光豁然变得犀利,穿刺到叶修脸上,叶修笑笑,把话说完满:“当然了,在这个过程中,你要是有本事有证据,也可以抓我。”
叶修会错了意,他以为周泽楷瞬间警觉起来是因为被他利用的恼怒,从表面上看没错,两方互惠,都有效率,周泽楷抓他的人,叶修上他的位,可这无异于高空走平衡木,只要周泽楷把握不好,失了平衡,他就得摔,他在扯下台陶轩的同时,也给叶修制造了接手嘉世的机会,谁知道是不是把狼拽下来,再把虎供上去。
但是,周泽楷摇摇头,嘴张了又张才出声:“你……至少骗我一半。”
叶修听了这话反倒理直气壮地顶回去:“你真搞笑啊,我问你你们单位的事,难道你能实打实地跟我说么?”
不是这个……算了。
走一步看一步,就事说事,叶修有一点没说错,陶轩是他们的重中之重,这几年o记的两组人马没少联合,织了网要下水捞陶轩,但收效甚微。现在面前摆了这么一个机会,周泽楷自己心里清楚,他多半不会拒绝。
或许他应该借机揪住叶修的尾巴多问些事,比如说这几天他去哪了,干了些什么,他不问还是因为他了解叶修,叶修不想说就不会说,连假话都欠奉,问也白问,干脆作罢。
叶修趁热打铁,还语重心长、谆谆善诱:“你也算知道我的为人,我就算会去坑人,都不会去骗人。”
哦,那是谁刚才还面不改色地承认不能实打实说呢。
周泽楷暂且把脑洞搁到一边。跟叶修交流,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少打叠一分都等于tuō_guāng了裸奔到菜板上,让他随便切。
他瞥了叶修一眼,叶修被他墨迹得好痛心:“不是吧你,一本万利的账你算不过来?你要考虑最好快点,我没什么时间等,o记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哦,我懂了,你是……让我牵着走心里不痛快?那行啊,你过来牵我一下。”
叶修意思意思,甩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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