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么奇怪的爱好。”
师父远在越京,顾掌门在沧浪峰抱着枕头睡了半月有余,灭了三伙盗匪,打断了数名作恶修士大腿,终是等到了除魔成功的这日,一肚子坏水便涌了出来。他一大早就买了轮椅擦了粉,准备让释英看看自己这个形容枯瘦的可怜徒弟,晚上便可趁势提出一些师父平日不肯的要求……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道印门居然要他上门解释,顾余生又怎能给坏自己好事的易相道人什么好脸色瞧?
顾余生一想到说不定此时师父已经回了东灵剑阁,而他居然不在,心情更是恶劣,见易相道人还是震惊神情,又微笑道:“这轮椅用料贵得很,东灵剑阁可负担不起第二次,我相信,易相道人一定能约束好自己弟子,不让我再破费送一次棺材。”
此话中的威胁之意很明显,易相道人自是懂的。他听说顾余生三天两头就旧患复发,青囊长老几乎是夜夜留宿沧浪峰为他治疗,落霞派也时常派人叮嘱他绝不可以刺激顾掌门。
此时他虽恨不得直接把轮椅砸在这坏小子头上,最后也只能咽下气来,咬牙切齿道:“来人,把剑修的赔礼拿去给采云,告诉他不许用灵药治腿,给我坐轮椅三个月记住这个教训。至于顾掌门——送客!”
谁都听得出易相道人最后那句话真正想说的八成是“滚出去!”,能压回去已是不容易了。
顾余生见好就收,今天也愉快地把同道气成了河豚,这便怀揣着师父马上要回家了的期待,带着两位长老踏上归程,只吩咐道:
“妙笔长老,去跟许真人说剑修已与道印门和解,叫落霞派别隔三差五就来约我师父出诊。一把年纪了还每天骗药材,也不怕吃出毛病来。”
落霞派现在最新的劝架方法就是找释英,若顾余生不肯和解,这一众老年修士就翻着医书寻出各种病症求释英去治,逼得顾掌门不得不去解决剑修打架留下的烂摊子。偏生这些老家伙自掏腰包付诊金,释英为给徒弟赚灵材养身体次次都去出诊,顾余生也无法阻止,只能教导门中弟子行事注意分寸,倒是让修真界近日一片和谐。
就在顾掌门烦恼师父病人太多时,收到落霞派传信得知掌门与道印门发生冲突的释英二人正好御剑而来。优昙婆罗叶何等眼力,一眼就看出了顾余生身体早已是半仙之境,莫说生病受伤,寻常武器砍在他身上都只有被崩断的下场。他想起越京关于顾余生病重的传闻,只若有所思地笑道:“掌门今天气色不错啊。”
牧海灯一直留在越京超度魔灵,元如已许久不见他,如今一听这熟悉声音立刻就打趣道:“明灯长老回来了?过几日便是论剑峰试炼大会,我还以为你又要躲在越京给父亲守孝呢。”
牧海灯最烦剑修开会,每次缺席理由都是给父亲守孝,实则是带着牧白衣骨灰四处游历,他自然知道元如这是在揶揄自己,当即反击地一笑:“在下好歹也会几分不动明王咒,妙笔长老先担心自己吧。你去年出题刁钻可是让不少弟子在年终笔试中吃足了苦头,听说他们已经练了一个月剑阵要来挑战你。”
万卷峰长老负责剑修入门教育,更是每年笔试的出卷人,历来就是剑修磨刀霍霍要挑战的对象,元如当然也不例外。当年带领剑修挑战长老的泼猴如今已成长老,他回想起自己过去的种种作为亦是一抖,这便对牧海灯亲切道:“明灯长老,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一定会和我组队的对吧?”
此话一出,云倒仙可就听不下去了,当即鄙视道:“你们两个长老和弟子比试居然还组队,要不要脸?”
云倒仙修医又修剑,可是合击的最佳人选,元如也不在意她的语气,只问:“云烟长老来不来?”
云烟便是姬岁为云倒仙起的道号,意为往事皆是过眼云烟,云倒仙承师父好意,在姬岁返回越京归隐后便承了红袖峰长老之位,如今将东灵剑阁宝库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还培养出了数名铸剑师专为剑修打造兵器。她是个正经人,懒得参与元如这活动,此时自是无情拒绝,“御剑山庄铸造遇上难题,我已受邀前去指点,你们自己去挨打吧。”
这回答也在元如预料之中,他无奈地摊摊手,只对牧海灯叹息:“唉,有家业的女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有元如穿针引线,这三个新长老已经混熟,释英很高兴牧海灯能够融进人类世界,却也没忽略一旁的徒弟。他医术高超怎会不知顾余生真正的身体状况,只是每逢这徒弟装病又真怕他哪里不舒服,次次都着了道。
徒弟调皮都是自己宠出来的,释英也只能受了,此时看着顾余生,只淡淡道:“余生,你今日来信说身体不适,我瞧着倒是精神十足啊。”
装病被师父揭穿这就尴尬了,好在顾余生脸皮够厚,闻言仍是用那正直面孔有理有据地解释:“师父,这毕竟是我少年时的心脏,又在灵液中保存了数年,如今还需漫长时日才能适应长大后的身体,经常出问题也是难免的。”
他这一说,释英反倒真的担忧了起来,生怕自己移植时出了问题,忙问:“当真还有不适?”
在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装病是顾掌门的情趣,可真让师父担忧就不行了,他这便将脸上伪装擦干净露出了自己精神奕奕的面容,御剑上前一把抱住师父,在释英耳边轻声道:“一日见不到我的仙草,心就疼。这是三辈子的绝症,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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