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可的东西。
许是停滞的时间久了,前田微微侧头:“顾处长可是有了烦心事?”
顾默征抬眼,视线落上前田额角一处才退去痂的淡色疤痕,沉默几秒,破天荒地伸手扳过对方的脸。
“我们曾经见过?”紧盯对方琥珀色的眼睛,顾默征再次问道。
“没有。”
仍旧同先前的答复一样,前田低低地嗤笑一声:“怎么?顾处长又错把在下当做了谁么?”
听起来不过一句无心的玩笑话,顾默征却猛地蹙眉,他明白前田的意有所指,林棠,每次到了情不自禁时,自己口中唤的都是这个名字。
可笑,可笑之极。
林棠怎会和日本人混为一谈。
目光投向前田微抿的嘴角,顾默征不晓得内心突如其来的烦躁究竟因何而起,他只下意识地抓起对方的头发,随后粗喘着吻了上去。
前田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痛吟,继而扭过身子,一边勾住顾默征的脖颈一边屈起双腿,使其更紧密地缠上顾默征的腰际。
在此之前,除非必要的身体接触顾默征从不会多余碰他分毫,更不会像此刻这般面对面攻城掠地。
撑起身,顾默征一路向下,动作狂野干脆,他忽然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前田被自己征服的摸样,就如最后一层薄纸被挑破,骨子里的暴虐因子在这一刻悉数释放,他想要眼前这个男人,要他牢牢记住,除了他顾默征,任何人都不可以如此待他。
木制的床板发出一阵阵声响,情动,却不真实。
而半个时辰过后,顾默征已穿戴整齐,瞄了眼那人满是痕迹的脊背,转身走出去。
“重新给我一份前田平的资料,记住,是所有。”
上车之后,顾默征吩咐道。
10.
1937年底,日军攻陷首都南京,并对南京百姓进行了惨绝人寰的杀害。
虽然日本军方试图封锁消息,然而通过电台或一些外国驻南京记者发来的稿件,上海租界等区域无不知晓日军令人发指的恶劣行径。
而顾默征,自是早已接到上峰通知。
凌晨四点,顾公馆一片寂静,顾默征倚靠在大厅的木椅,屋内光线晦暗,门外,则是上海几年不曾遇过的大雪。
前田进来的时候,风衣和帽檐上落满了细碎的雪花,连眉梢都是白色的。
而顾默征一反常态,竟似看不见一般,面上毫无波澜。
于是缓步移至对方跟前,前田站得挺直。
“……看来顾处长,也不过如此。”
昭然若揭的挑衅,成功将对方的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顾默征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血丝,目光狠戾,半晌,起身靠近前田,自牙齿间迸出几个字:“你有胆量再说一遍。”
前田发出一声轻微的哼笑,直视眼前的人,挑着眉,却不再讲话。
顾默征眼眶通红,紧抿嘴唇盯着对方眼角那一抹浅笑,那笑容在此刻看来尤其刺眼,内心几百种声音无不叫嚣着命令他马上杀了他,杀了他,就不需再拼命压抑。
双手早已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发出的声响清晰可闻,顾默征恨透自己的犹豫不决,从来就没有人能让他如此痛恨自己,即便是得知林棠被日军杀害那一刻,他也不曾后悔自己不去搭救那人的薄情。
而如今,区区一介日本人,竟让他没有办法痛下杀手!
作为一名军统特工,他简直不可理喻。
于是几乎下一秒,前田猛地弯下腰,身体朝后摔了出去,一只半人高的青花瓷瓶被撞倒在地,瓷瓶破碎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内极为刺耳,飞溅开的碎片割破前田的嘴角,血顺着下巴滴落,前田却只是抬起头,望着向自己走来的身影一动不动。
“喜欢?”冷哼着,顾默征慢慢俯下身,眼中的杀意不加丝毫掩饰,“我今天便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喜欢我。”
话音未落,前田一声闷哼,继而喉间是一连串极力压制的痛喘。
顾默征就那样一根根折断对方的右手手指,紧接着抓起对方的头发,膝盖重重磕上对方的鼻梁。
可是不够,远远不够,他要让他同南京死去的百姓一样疼,彻骨的疼。
几声枪响,前田的左手和大腿鲜血直流。
顾默征眉头微蹙,眼底有少许犹豫一闪即逝,抬脚,踩上前田正流血的伤口。
随着脚上力度的加重,顾默征眼见对方愈发隐忍痛苦的表情,指尖轻颤,却仍旧不留丝毫情面。
“你们日本人,不配活在世上。”
离近那人的脸,顾默征半眯着眼,神色认真,一字一顿地说道。
“……”前田张了张嘴,似乎努力了很久才说出话来,嗓音涩哑,“……顾处长还不动手?”
顾默征面色一凛,身形顿了顿,紧握枪柄的手掌竟有血缓缓滑落。
几秒过后,顾默征忽地抬手,枪口狠狠抵至前田的眉心。
前田仰起头,因为疼痛而面色发白,却只一味地笑,笑着等顾默征扣动扳机。
自他踏入顾公馆起,他就已经猜得到自己将面临的结局,只是这结局若为顾默征所期望的,即便是死,他也欣然接受。
反正,这世上早已没有他存活的意义。
如他很久以前所向往的,死亡,对一个人来讲,该有多痛快。
然而,出乎意料地,顾默征竟突然转过枪口,直指自己额头——
即是终不能杀他,杀了自己也好。
前田踢落手枪的一刹那,枪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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