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阳光暗淡,看不真切所有的事物,四周都是一片宁静,实则埋伏了不知道多少人。太宰治伸了个懒腰,这是约定的时间,他应该进钟楼了。
打开钟楼底下的门,常年失修的木门连锁都没有,开启时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嘎声,拉长的尾音诡异到令人毛骨悚然,昏暗阴森的楼体内部没有照明设备,抬头时只能看见一片黑洞洞的浆糊,螺旋楼梯的尾部隐没在黑暗之中,仿佛要将人带上地狱。由于开门而带进来的一丝微弱光线只够照亮一小块门口的地方,将空气中的浮尘照得明白。
太宰治关上了身后的木门,又是一声刺耳尖锐的摩擦长音,唯一的光明也被斩断,周遭情况又被吞噬进一片黑暗,凉气灌进衣领,渗透进皮肤肌理,连血液里都窜着刺骨的寒气,鼻翼翕动还可以闻到这里面的腐败植被散发出的露水气息,专属于植物的清爽,向前踏近几步,清脆脚步声响彻在整个楼体里,远远地跟上回音。
脚踩上陈年木质楼梯,微微下陷的承重木板仿佛要断掉一般,发出咯吱咯吱的惨叫,又在鞋离开时再度回归于平静,太宰治的脚步放得很慢,就像是清晨来这片广场散步的普通人,恨不得再吹个口哨来增加点气氛才好,可又偏偏由于这样过分的平静令人恐惧,鸢色眼眸收入眼底的是比钟楼里更冷的寒意,每一步下去都像是死神的来临前兆。
这个时候的受害者就切换了角色身份似的,太宰治才是那个前来扼杀生灵的魔鬼,而在楼顶上等着他的就是无辜的猎物。
太宰治没有闻到甜味,芬里斯也许是收敛了信息素,l的味道会非常排斥,如果说芬里斯漏出一点点信息素,他应该马上就可以闻到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他的鼻腔里只有这栋建筑内部由于无人造访而自行生长起来的杂乱植物、草丛的味道,夜里的低温会让这里冷上加冷,形成的水珠会挂在这些植物上,直到白天太阳的到来使他们蒸发。不过也是因为长久的封闭,使得它自己生长出了一套生态系统,露水和腐败植物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清晰可闻。
灰尘也是必不可少的,太宰治已经待在这里面有了一段时间,呛在气管里的灰尘颗粒堆积起来委实难受,他低头轻咳几声,清了清嗓子。草木晨露的气息一直伴随着他上楼,不轻不重,仔细嗅一嗅又分辨不出的淡薄。
终于踩完最后一节阶梯,太宰治站在了钟楼的最高点。这里是钟楼的主体部分,它的动力源与使它转动工作起来的机械构造都存储在这里,不大的空间被这些繁复杂乱的东西占了大部分地方,四面墙壁只有一面是开了窗的,那是钟楼的表盘,当它还工作的时候,清洁工人需要靠这里外出清理。
“啊啊……真是无聊,这次也要玩捉迷藏吗?”太宰治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插在口袋里的双手一动不动,他打量着旁边机械上落着的灰尘,好厚一层,比他刚刚吸入肺中的不知道要多多少倍,他有的是时间,只要芬里斯敢现身,信息素压制剂会和子弹一同来到这里,将他猎获。
回答太宰治的是一片宁静,和中原中也上次遇到的情景一模一样,藏头露尾的游戏玩第二次就没了意思,太宰治不像中原中也那样好激怒,他没有再问第二次,立于原地安静等待,仿佛一座雕像,他放缓了呼吸,又一次吸入一口掺杂着晨露气味的空气。
太宰治当然不会真的和傻子一样站在原地傻等,他在回想自己刚刚走来的路上的所见所闻,这栋钟楼确实一如往昔地寒冷阴森,也没什么地方特别值得注意,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那就是脚下踩着的楼梯比上一次来是更加脆弱,这是来来往往人走多了的缘故。还有什么埋伏和不对劲的地方吗?有,中原中也之前和芬里斯交过手,他说芬里斯是个男性,信息素为糖味,但从太宰治进来到现在,他没有闻到任何的信息素气味,更别说糖的味道。一个人确实是有本事将自己的信息素敛藏到几乎闻不出来,比如中原中也,但那也只是“几乎”而已,稍微仔细去分辨一下,依旧可以识破气味,太宰治待在钟楼里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了,他仍然没有觉察到有的存在,这可不对劲。
地下市场流通着伪信息素,这种比毒品还要受国家限制的黑市违禁品价格昂贵,作用在军事任务里,很少会有人能以个体身份去买到,伪信息素可以帮助任何一个人暂时性改变自己的信息素味道,甚至是性别感知,一个可以通过这种方法装成甜美的o,避开检查,偷渡出境。
难道说,芬里斯是用了这种信息素,从一个l?
事情只会越理越乱,太宰治被不流通的空气呛得又咳嗽几声,这里的气温与楼体似乎相差甚远,并不那么冷了。他开始想不明白芬里斯的信息素和性别到底是怎么回事,更担心的问题是如果他们对芬里斯的性别识别定位错误,那么信息素压制剂就会失效,o了。
熹微晨光才冒出一点苗头,钟楼里的温度又提高了八个度,太宰治后退几步更加贴近窗户的位置,他依旧保持着沉默,芬里斯也还是没有要出现的意思,他不能轻举妄动,但本能在促使他有所不耐烦。
芬里斯也许是个货真价实的o,太宰治被热气蒸腾所有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在钟楼里,揭露芬里斯不现身的理由:“用信息素勾引属于xìng_sāo_rǎo的一种,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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