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着他的一系列反常举动,而后打电话隐晦的说明了病状,咨询了几个专业的医生,得出的答案无一不是心理疾病。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林渊洋这是第一次看到沈澜发病,还是在昨天那样情势极端的情况下。
想起沈澜昨天的一举一动,林渊洋的喉头微微一紧——他能感觉到,沈澜昨天不是想杀了他,而是想……上了他。
充满了邪气、血腥味道与浓厚的情欲……
林渊洋坐了下来,他没有问沈澜到底是什么病,而是说:“这病,对你的身体有影响吗?”
“没有。”沈澜低下了头,他小声道:“我昨天……犯病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每次犯病的时候都差不多,就是精神变的有点不正常,就那样……而已。不过我从小到大也没犯过几次,这病对我来说是没什么,但是……如果发病的时候,我身边有人,后果可能就……”
沈澜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目光逐渐的变得幽深起来,似乎是想到了曾经的什么:“我十七岁那年,是第一次犯病的时候,那时候学校有个混混老是看我不顺眼——因为他看上一小姑娘,那小姑娘好像是喜欢我,他就总是找我事儿。那次我跟他打起来了,打着打着我就……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了,后来我差点儿活生生的把人打死,肋骨都断了,手骨也被我踩断了几根……当时我从医院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我以前从来没那样过,我家人也不知道原因,在医院折腾了很长时间也没折腾出一个结果,后来我小舅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说到这里,沈澜的睫毛微颤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道:“那时候才检查出我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但是医生也说不出我到底是什么学术性的毛病,只说是一种精神刺激性疾病,就是在特定的条件下大脑会做出特定的反应,对我来说,特定的反应就是——嗜痛嗜血,变得十分暴力,会失去理智,很想破坏掉身边的所有的东西……”
“那特定的条件是什么?”林渊洋一语中的。
“一般来说挺难办到的,”沈澜笑了笑,他扒了扒头发,“必须是在我精神不稳定的时候,同时身体受到重创,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光受伤没事儿,光情绪不稳也没事儿,但是这两个碰一起就有事儿了。”
“所以那次我在你家取子弹、做手术的时候没事儿,但是这次却……”沈澜微微抬起头来,慢慢地看向林渊洋的眼,那目光尖锐、深邃而又犀利,他一字一句道:“哥,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给我发定位。”
林渊洋在沈澜那样责备、审视而又失望的眼神之下,居然有些抬不起头,他说不出的心虚,他解释道:“我……我本来不想把你牵扯进这件事来,这里面涉及了太多的势力,而且我也没想掺到这件事上来,如果我真的拦不住他们,我也能全身而退、明哲保身……”
沈澜喉结动了动,他低垂下眼皮,轻声的问他:“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永远都是一个孩子?我是不是永远长不大?我是不是永远不能为你遮风挡雨?”他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起来:“你是不是永远没有信任我的能力的那一天,永远不可能让我跟你并肩站在一起?!我到底……”
“不是!”
林渊洋被沈澜那一番话逼的节节败退,他心痛难当,原来他自以为是的保护却伤沈澜那么深,他握紧了双拳,声音有些低哑:“沈澜,我从来没有那么想!”
“那你是……怎么想的。”沈澜轻笑了一声,那声音极像是自嘲,他缓缓地开口:“在你挂我电话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我找你找的发疯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我急得团团转、差点儿就哭了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沈澜的口才绝不止是在胡扯蛋的时候——他若是有心,谁在他面前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林渊洋现在就是那一句话的都说不出来的其中之一,他嘴唇蠕动了半晌,什么无力的解释都没能说出口,他垂下了头,难受地说:“……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俗话说关心则乱,林渊洋此时心里太难过,也没看到沈澜眼中闪过的微微得意与狡诈。
沈澜板起脸:“你还记不记得,我在电话里跟你说过什么,如果你不给我发定位……”
林渊洋呼吸明显的一僵,显然是记得沈澜说了什么。只是谁都想不到堂堂的黑道头目也有耍赖的一天,他硬着头皮、厚着脸皮说:“不记得了。”
“哦,”沈澜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我还记得,我说——如果你今天不给我发定位,我就永远……”
沈澜的话还没说完,林渊洋的唇便覆上来打断了他的话。
林渊洋呼吸有些急促,耳根粉红,眼睛却晶亮,他破天荒地、第一次对沈澜撒娇:“你也不记得了。”
沈澜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出来,他把吊着的手臂往旁边挪了一下,左手一把拽过了林渊洋,一下把他拽进了怀里。
他看着林渊洋的眼睛,头慢慢地低下去,近乎贴着他的嘴唇说:“想收买我,这点儿诚意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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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点半吧大概是。
林渊洋吓了一跳,他小心的坐在沈澜的身上,避开他的手臂,担惊受怕地和他接吻,沈澜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在他的唇瓣上微微咬了一下,不满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你老实一点儿。”林渊洋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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