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角度不同。包子看不开,去一次哭一次。回头就跟我说,崔岩真可怜。我说,为什么要可怜别人的生活?别人失去的你有,别人在意的不一定就是你关注的。”男人摸了摸他的眉毛,眼睛亮晶晶的,特别清透:“我羡慕什么,我现在不是有你吗?”
嗓子哽了一下,岳彦笠借着低头避开目光的对视:“就觉得,挺不容易的……”
“那几首歌,代表我们的年轻时代。虽然是翻唱。”窗外,有隐约的改装汽车轰鸣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胥罡舒口气,改为平躺着枕着双手:“怀旧吧,再怎么也得承认,那些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我们那时候抱着吉他在三里屯串场子,后半夜坐在路边喝二锅头吃烤肉串,告诉老板多放孜然多放辣椒,辣的咝咝啦啦吸气嘴巴都肿了,还互相取笑,他们说我吃完辣椒喝完酒之后的嗓音特别性感,哈……”
“我昨天看到个视频,像素不高,应该是你说的在酒吧那次。”今晚更像个缅怀之夜,一轮圆月之下,所有人一起陷入怀旧的狂欢,为过去举杯,酸甜苦辣百般滋味,醉或者不醉,我自仰头先干为敬。
“是你和崔岩一起唱的姑娘漂亮,视频最后面,有个女孩喊了句要做崔岩女朋友的。”
“啊?是吗?就是那次。还真有视频啊。”胥罡挺惊奇的挑挑眉毛:“那时候崔岩看着镇定,其实害羞的耳朵都红了。唱歌唱的跟真的似的,在后巷里跟他女朋友亲的难舍难分,给包秋秋那个家伙撞着,打个流氓哨,怪里怪气的唱了句‘我的舌头就是那美味佳肴任你品尝’,崔岩恼羞成怒追着包秋秋打。”
岳彦笠也跟着笑,在心里勾勒着那副画面,朝气蓬勃的几个大男生,无比的心生向往。
“我那时候就是不好意思,其实挺后悔的,去看看你们排练,多好……”
“不好意思什么?”胥罡伸手一勾,直接把人勾进了怀里,斜着眼睛似笑非笑看着他:“你在网上不是挺放得开的吗?哪次说话也没见你落在下风。我记得有次跟你说什么来着,我这边调戏还没完呢,你就说‘咬啊,有本事你来咬,小爷浑身洗白白等你来咬。’……”
岳彦笠满脸发烫,心里臊的不行,伸手捂住他的嘴:“那不是年轻无畏么。”
胥罡一个翻身,握着他的手腕直接把人压到了身下,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我的舌头也挺好吃,要不要尝尝……”
勾缠着吻着,两人唇齿间黏腻的细微水声被静谧无限放大,羞耻的岳彦笠睁不开眼,晕乎乎的浑身发麻脚趾直勾。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亲亲抱抱的,不擦枪走火都不正常。
亲的难解难分,两人都上劲了。各种难受。
岳彦笠无意识的在床单蹭着脚后跟,除了一个部位硬呛呛的,整个人都软绵绵潮乎乎的,陷落云端一般。
胥罡喘息粗粗的,听过去比他还煎熬:“咱俩并一块儿打出来?要么69?”
脸红脖子粗的岳总没胆子试后面那个提议,扭了扭腰,含混的哑着嗓子:“嗯。”
“嗯是什么意思?”胥罡说着话,大手也没停的沿着岳彦笠睡裤的松紧裤腰探进去,乍然的触感刺激的岳彦笠一哆嗦,脊柱发麻的简直要了命。
手掌贴着恋人的胸口,岳彦笠咬着唇哼了声,本能的挺挺腰,神思不做主:“就,就听,听你的……”
胥罡压倒性的掌控着主导权,到底也没把人欺负狠了。一手并着两人的,磨枪锃亮。常年玩吉他磨出的指茧有点糙,情到深处有些忘形,没轻没重的,弄得岳彦笠塌着腰哭唧唧的,又渴望又瑟缩,红着眼睛吧啦啦掉金豆,整个人软萌的不行。
弄完一场泄了火,岳彦笠觉得自己命都送掉了半条,低着头用额头顶着男人胸口,一下下平定着絮乱的呼吸。
“岳彦笠,”男人的声音在头顶,眼前的胸腔共振着,发出低鸣:“岳彦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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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6-21222……”中指滑过琴弦,胥罡哼唱着收了音,抱着吉他看向岳彦笠:“怎么样?给点意见。”
“我又不是专业的。”岳彦笠把冲好的挂耳咖啡摆到男人面前:“不过我觉得很好听,旋律也好,就吉他弹唱有点像民谣的风格。”
胥罡喝了口咖啡,笑:“还没编曲混音,何况民谣美声通俗摇滚,又哪有那么清晰的界限,混搭和越界不是潮流吗?”
“是我太狭隘了。”岳彦笠不好意思的抓抓耳朵:“音乐本身就没有界限。”
“岳彦笠,”胥罡用食指无意识的叩了叩琴箱,获得对方关注后有一瞬间的踌躇:“我得跟你坦白件事儿。”
“什么事儿?”岳彦笠看着他的不安,自己也跟着有点慌。
“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在工体开拼盘演唱会,我给你留位置你没去那次吗?”
岳彦笠点点头,看着对方继续。
“那天晚上你没去,我心里难受,散场后被大家拉着去喝酒。从三里屯一直喝到簋街,喝了很多。”胥罡扯了扯嘴角,实在不像是个笑容:“我原本希望是你,可是后来上网问,你说临时有事没来。我就知道我大错特错了。”
男人顿了顿,没看岳彦笠,盯着地毯上一小块不规则的光斑:“我那天晚上喝吐了,把一个好心帮着我去酒店开房安顿的男孩给睡了。”
房间里一下子静谧的吓人,胥罡的手指握拳,虚虚搁在琴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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