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罗美人鱼”,康丛一看到陈绍衡身后跟着的青年就愣住了,难以置信地问道:“人找回来了?”
“他叫唐潮。”陈绍衡只说了这一句,叫唐潮上车,那辆车一看就是专驾,黑色车身上漆着夏尔城的标志。唐潮钻进后排,默默看陈绍衡坐在他旁边,康丛给他关上车门,上了驾驶座。
车子开动,唐潮盯着窗外,虽然他现在看不清东西,但为了避免尴尬只能这样,他又不可能像那些真正的“少爷”一样去纠缠陈绍衡,不过看样子陈绍衡也并不想要他这样做。
“你眼睛怎么了?”男人突然问道。
“嗯?”唐潮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道:“我有点近视,眼镜不久之前丢了,看不清东西。”
“多少度?”
“左眼475,右眼500。”
陈绍衡点点头,没再说话,开车的康丛一直忍不住从后视镜里偷看唐潮,实在太像了,这个叫做唐潮的青年和兰庭水实在太像了。
兰庭水的背叛和离开几乎把陈绍衡整个魂都带走了,这几个月来,虽然陈绍衡看起来一切正常,但康丛能时不时感觉到他深埋于心底的消沉,数不清有多少次他看到陈绍衡独自一人,坐在挂满兰庭水画像的大殿里,望着画中的人发呆。
这个青年,说不定能成为改变这一切的存在。
就在这样几乎让人窒息的沉默中,车子在教皇的宫殿前停了下来,十多名身着执事服的仆人站在道路两旁,微微欠身欢迎陈绍衡回来。
这宫殿实在太大了,唐潮仰着头看都看不到顶,在寸土寸金的夏尔城里有这样的住处,可见教皇的权利到底有多大。跟在陈绍衡身后走进宫殿大门,黑裙子的女仆悄无声息地走过来,给了唐潮一副黑框眼镜,样式和他之前带的那个差不多。
唐潮小声地谢过女仆,戴上眼镜,终于能看清东西了,他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整个城堡里似乎没有太多的仆人,更多的是陈绍衡的手下。所有的人在看到他的那刻脸上无不露出惊诧的神色,唐潮知道他们全都把他当成兰庭水了。
兰庭水和陈绍衡的故事兰葵予并没有仔细给他说,唐潮只知道那非常虐,虐心虐身满盆狗血,他对此了解不多,也就无从知晓他俩之间的感情有多沉重。
两人乘坐电梯上楼,在电梯里,陈绍衡安静地看着唐潮,眼底悲哀和痛苦涌动,但他控制的非常好,一点也没有让情绪外露。唐潮暗中摸了下领口下的十字架,只觉惊心动魄,男人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陈绍衡带他进了十七层的一间卧室,卧室门推开,他在门口站定,对唐潮道:“你以后就住在这里,会有仆人过来照顾,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不要客气,我还有点事情,过会儿再来。”
“谢谢大人。”唐潮并不知道陈绍衡是个话很少的人,这样的嘱咐他从来只对兰庭水一个人说过。听着男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唐潮终于重重舒了口气,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他都没有任何能做出选择的权利,完全是在被推着走。
不过他也是故意这样的,刚一过来就获得了如此绝佳接近陈绍衡的机会,能让后面的事情好办的多,他在看到陈绍衡手上的红宝石扳指的那刻就做好了全盘打算,如果他要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他可以立刻利用十字架离开。
不知道方哥他们现在怎么样……唐潮将房间环视一周,在床边坐下,床非常舒适,让他一下子感觉疲倦起来,他仰面躺倒,缓缓放松身体。
但他没敢就这样睡下,唐潮躺了一会儿,爬起来翻找整个房间,在床头柜的最上面一层发现了一个倒扣着的相框。
他把相框拿起来,照片漆黑的海面上月亮的倒影明亮,上面写着一行意味不明的字母,像是德语。唐潮把整个相框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将它拆开,从夹层里抽出了另一张照片。
少年侧卧在真皮沙发上,身上只盖着一条红色的毛毯,搭在肚皮上,衬得裸.露在外的皮肤雪白,两条长腿随意翘在扶手上,颈侧和肩膀上全是暧昧的红痕。他正百无聊赖地盯着镜头外的一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模样被相机记录了下来。
照片非常清晰,唐潮盯着少年的面孔,眼底有一颗淡色的泪痣,的确和他一模一样。
但照片中兰庭水身上慵懒妩媚的气质完全不是他能表现出来的,唐潮盯着他看了好久,将照片重新放回相册夹层中。
之后他在床头柜的每一层都发现了相框,上面的照片是夏尔城的风景,写着一行德文,而夹层中全是兰庭水的照片。坐在花园秋千上对着镜头笑的,趴在泳池边喝饮料的,穿着背带西装裤在宴会上的,唐潮甚至还看到一张在床上的,兰庭水半个肩膀露在被子外面,轻轻蹙着眉头,脸上是无比诱人的欢愉神色,红润的嘴唇微张,似乎都能听到他呻.吟的声音。
男人在他身后紧紧抱着他,脸埋在他肩窝里,亲吻他侧颈,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漆黑的眼睫,除了这张之外,之前唐潮看到的每一张照片上都没有陈绍衡。
唐潮心中隐隐有了猜想——这可能是他俩唯一的合照。
他和方穆博纠缠的时候,脸上也是这样的表情吗?唐潮捏紧了照片,脸上发红,兰庭水和他实在长得太像了,以至于他看着照片都觉得拍的是他自己。
他把所有东西都归于原位,从领口里掏出十字架,他穿的还是在牛郎店的那一身,衬衣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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