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意来找绳子啊!
“你身后……”
女子抬起头轻笑,在雨中也听得清晰,“能帮我捡起来吗?”
楚文打了个寒颤,女子的丝巾突兀地变作麻绳,脖子都勒得青紫了,舌头也吐出好长一截。
“帮我捡起来啊!”女子的声音尖利起来。
楚文眼睁睁看着女子眼睛瞪大,似乎要凸出来的样子。
“捡起来啊!”女子还在说。
楚文摇着头就退回超市,伞都落在地上。
楚文感觉腿都软了,女子还做出各种扭曲的表情,脖子转了360°后对他笑。
“小老板?小老板?”
楚文再睁眼就看见隔壁洗发店的黄毛叫他。
“梦什么呢?我叫了你这么久才醒!”
楚文看了看黄毛,又看了看门外,松了口气。
“没什么,你要买什么?”
“老板让我来拿两条口香糖,下午没睡,提提神!”
“哦好!”
送走了黄毛,楚文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十分钟,如果是做梦也太逼真了。
若果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也没想什么灵异的东西吧!
☆、迷梦
吃了晚饭,雨也渐渐停了。
一些老太太老大爷街坊就搬着板凳坐到马路边的绿化树底下谈天说地。
楚文给几个人摆了一盘瓜子,也坐在一起听几人磕唠。
“四楼那家的媳妇儿死得惨哦!”一个老太太感叹。
另外几人都问发生什么了。
“那家的男的出差回来,发现媳妇儿跟别人幽会,当晚就把他媳妇儿勒死了吊在灶堂外头,对人说是媳妇儿失踪了,结果绳子断了,尸体浮上来,被人看到报了警才让人找到真相!”
说完这老太太还啧啧地感叹,一会儿说女的水性杨花,一会儿说男的不是东西。
楚文这栋楼后面是一个臭水沟,一般来说也没人会到那边去。
被吊死的女的,楚文感觉有些发冷,那天做梦不就是一个吊死女鬼吗?
等老头老太太摆完了各自回家后,楚文也收拾了瓜子盘子,扫了壳,也打道回店。
洗了脸躺在床上后,楚文还有些唏嘘,那女的再可怜他也不想见。
毕竟吊死鬼和水鬼都要找替身才能投胎,他还没那么伟大自愿送死。
闭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陷入了梦境。
就像走在沼泽地,浑身都有种黏腻沉重的感觉。
周围都是黑黢黢的,偶尔有水声,却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
他想问有人吗,却不知为何发不出声音。
只感觉到自己在不停地行走,想停都停不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快忘了自己是谁,有什么东西拉住了他。
“你怎么在这儿?”
这个声音没等他反应,又说:“你不应该在这儿。”
然后拉着他就走:“我带你回去。”
他只能由对方拉着走,直到水声清晰。
楚文心里想,这个梦也太奇怪了,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做梦呢?
一般来说,在梦里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而且,这个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让他生不出警惕和防备。
拉着他的人停下了,楚文感觉被一股巨力一推,眼前一黑就不知事了。
再醒来时是在医院,楚文侧头就看到挂着的点滴瓶子还有三分之一。
楚妈随时注意着楚文,一见他醒来就直呼老天保佑。
“儿子,还有哪儿不舒服没?告诉妈,对了,饿了没?我这就打电话给你爸,让他带点儿粥过来!”
楚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妈……”声音干涩得要死。
楚妈赶紧到了半杯温水。
楚文喝了才问:“我怎么在这儿?”
楚妈一边忍不住抹泪一边说:“你还好意思说,要不然邻居说你这超市三天没开门了,我和你爸才急忙赶回来,结果你就躺在床上生死不知,把我和你爸吓坏了!还好有气儿,送到医院也是不知名昏迷,你都昏了快一个星期了!可把我和你爸急死了!”
“谢天谢地终于醒了,我这就打电话给你爸!”
楚爸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个妹子。
“文文,还记得菲菲吗?你小时候还说要娶人家!”
楚文记忆回笼,看着眼前出落得亭亭玉立的美貌女子,有些羞涩,“爸——都是小时候的玩笑,这怎么能当真呢?”
魏菲俏皮一笑,“文文哥,当时你还说要程叶当伴郎呢!”
程叶?
楚文愣了一下,记忆开闸,“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程叶也太不够意思了,高考过后就一个人走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魏菲叹了口气,“是啊,都四年没见他了,连电话都没有一个。”
楚妈打断他们,“先别说这些,文文来喝点粥!”
楚文揉了揉额头,他.妈似乎有事瞒着他。
不过还是端起粥来慢慢喝。
爸妈到底是不会害他。
“对了,文文哥,我现在就住在你家对面,以后多多关照哦!”魏菲等楚文喝完粥道。
好久不见的生疏感逐渐过去后,楚文也有些感叹和亲近,“当然,你有事随时可以找我帮忙!”
等楚爸楚妈逗出去后,魏菲才问:“文文哥……真的不记得程叶为什么离开了吗?”
楚文干笑两声,他们到底隐瞒了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楚文感觉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恼怒,又有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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