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到底是怀疑三皇子,还是在为三皇子辩解,闻言迟疑片刻又接了几句:“至于殿下差点丢了的印玺令牌……是被定远侯追回来,亲手交还给皇长双殿下的,那时候两人还曾在屋中,有过些许亲密之举……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皇长双殿下喜欢上了侯爷,这才……”
皇帝听到后头的话,面色陡然变得莫测起来,良久后冷笑愈深,目光更是冰寒无比:“这么多年了,梦儿对定远侯都惧怕多些,一瞧见他就要跑……如今甚至愿意与他同床,这其中绝对有鬼,只不过如今朕还不知道——这次梦儿与他成了好事,看来是非要嫁他不可了。”
大太监被他说得连大喘气都不敢了,小心翼翼的瞧着他的脸色,片刻之后刚准备试探着开口,却见皇帝眼底狠毒神色微微一变,紧接着黑暗中的那张面容迅速苍白。
“陛下,您怎么了?”
皇帝只觉得眼前陡然花了起来,眼前的烛火晃悠起来,一时间竟然看不清楚面前东西,大太监慌忙伸手把他扶住了,却听到皇帝在自己耳边压低了声音,突然你喃喃道:“朕仿佛觉得……有些胸闷。”
大太监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当真是一件接一件的,以为他是为了那些事烦心,这才头晕脑胀的不舒服,立刻小心翼翼的扶着他,也知道他向来对自己捂得严实,不肯让宫中人知晓他的身体几何,因而见到他这副模样只是试探着道:“陛下,要不要传太医?”
出乎他意料的是,向来不愿意招太医的皇帝,却在此时摆了摆手,他低身坐在桌案之前,目光在烛火中晦涩不定,也不知道在思忖什么:“令太医院正前来,给朕瞧瞧到底怎么了。”
大太监不敢怠慢,闻言立时低声应是,转身令人去唤太医,不到片刻太医赶来,给上首扶额闭目,正在假寐的皇帝诊脉后,目光仿佛有几分疑虑,片刻后又化为一点茫然,好久才醒过神来,神色恭敬的压低身体道。
“陛下脉搏强劲,并无任何病征,如若觉得胸闷,大抵是因为劳累,亦或是所思太多,还请陛下放宽胸怀,想必很快就能痊愈,臣为陛下开安神汤,陛下今夜服用之后,安眠便可缓解”皇帝听他下了这样的诊断,唇角仿佛浮现一丝冷嘲,看的大太监心惊肉跳的,可还不等他说出什么话来,皇帝却仿佛骤然被抽去骨头,整个人在坐榻之上缩了起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对面前的两人摆了摆手道:“朕有些累了,你们先出去罢。”
太医本来就很是惧怕皇帝,且也很少前来为他诊脉,来之前生怕这位暴君找茬,此刻皇帝让他离开,他面上禁不住浮现放松神色,忙跪下磕头后退了出去,大太监望着皇帝的侧脸,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也不敢问他到底是怎么了,只能低身行了礼也跟着退了出去。
待到大太监和太医离开殿内,两扇巨大的雕花门吱呀一声,在皇帝面前缓缓阖上之时,安坐在龙椅上的人,唇角未曾消去的冷笑更深,垂下头来看向自己手指之下,那高高仰起金光璀璨的龙头,手指不着痕迹的下滑,轻轻一扭龙口中含着的珠子——皇座无声无息的转了个方向,其后被遮挡的暗门开启,内中的夜明珠渐次明亮,让神色已然恢复正常的皇帝,起身一步步走了过去,那密道乃是被金砖堆砌而成,其上还隐约镶嵌着细碎宝石,恍惚一看过去华丽无比,走在上面的时候只要有光,不仅四周都变得光华灿烂,还能瞧见自己缓缓而过的身影。
黑暗之中的皇帝目光阴森,看起来比以往更加可怖,他走进暗道之中没有多久,就将门口一盏盛着夜明珠的盏,再度扭转让背后暗门完全关闭,踏着隐隐消失的机关轮转声,取下了被放置在暗格中的火把,用怀中的火折子点燃之后,持着朝密道的深处走去。
密道的深处还是一道暗门,随着皇帝脚步声的停歇,无声无息的滑了开来,就在暗门打开的那个刹那,无数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令站在门前的人都禁不住打哆嗦,然而本来应该打哆嗦的皇帝,此刻的目光却在火光映衬下,愈发显得阴沉而且冰冷了。
他仿佛早就知晓里面是什么境况,却丝毫不放在心上,身上也并未特意加衣衫,又好似丝毫不怕这样的寒冷,持着火把慢腾腾的朝前走去,走了几步之后便停了下来,用手中的火把朝下一点,将脚边摆放着的长明灯点亮。
形如仙鹤的长明灯被点亮的那一刻,就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机关一般,无数的火焰霍然一同燃起,在地上灼烧成八卦的形状,映出了四四方方摆满冰块的暗示,以及正正在暗室最中央摆放的冰棺。
在瞧见那冰棺的刹那,皇帝面上嘲讽霎时褪去,唇角的笑容却更深,他随手将火把一抛,朝着冰棺一步步走去,直到走至冰棺旁,垂头望着冰棺之中,封存着的那个人影,目光才陡然一厉,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道。
“上次来的时候,朕忘了告诉你了……朕已经找到了那个孽种,他长得跟你真是像……看见他的时候,就像是看见少年的你,可惜性子一点都不像,而且身子也不干净的,不然朕就会将他留在身边,好好的享用一番,让你亲眼看看,朕是如何疼爱你的儿子的。”
皇帝一边说着,眼底闪过异样的光,手指在冰棺上反复抚摸,就好像在抚摸谁的肌肤,动作既缠绵又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你是那样耀眼,别人都比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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