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相见,继而联想到之前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而每件事都清晰的提醒季清在十年来,小院对他的烙印,更加直接的告诉季清,季怀初在他不知不觉的已经在他的心上占有的位置,在想到季怀初现在的态度,季清不由心塞。
最后季清满心酸涩和沉重的走出小院,他要走了,除了季怀初和程蓝。君家没有任何值得季清留恋的东西,他既不贪恋君家惊人的财势,也不倚靠君家出人头地。
现在季怀初已经值得他要离开的消息,程蓝,也是季清不能逃避的责任。
季清踏上已经走了几千遍的小道,脸上露出刻意伪装的轻松,他要走了,最后的告别,季清愿意是笑着的,他不想离开之后,程蓝还要为他担心,那个男人,嘴上最是淡然了,但真的向他求助了,他又不会袖手旁观的看戏。
季清欣赏程蓝,之所以欣赏他,是因为他永远成为不了程蓝那样的人。
即使他把自己活成君重陌,也只是带上正义的帽子和面具,活在面具之后的面容有多么冷漠,只有季清自己知道,他冷眼旁观,事不关已。
程蓝对于季清的到来表示惊讶,季清因为心情的原因,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来到静心阁。
季清把自己要离开的消息告诉程蓝,程蓝听后沉默一会儿,并不像季怀初一样反应剧烈,程蓝于季清、季怀初之间,更有几分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味道,你的选择,他不干预,不指责,且让你自由闯荡。
两人聊了几句之后,程蓝提及季怀初,季清说了几句季怀初的表现,程蓝淡淡的说道“你不知道你在他心里的位置,旁观者清,我却理解季怀初做出的任何事情。”
见季清迷惑的眼神,程蓝也不多说,再聪明的人,总会栽在让你犯傻的人身上,现在季清不理解,总有一天他们两人都会理解,迷障遮眼这事,遮得了眼睛却遮不住心。
季清临走之前,询问了一句已经好奇许久的问题,程蓝为什么愿意困守在君家?以季清的看法,程蓝淡泊,却不代表没有感情,为什么萎在君家不起眼的角落,这里不是适合他的水土,他的格局应该是更广阔的天空。
程蓝没有说出原因,只是说道“这些年也够了,缩在君家这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我会去外面看看。”
说完,季清也不再追问,程蓝有离开的念头,季清是支持的,当趁年轻的时候,多些经历,老来也不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季清这样想,也会这样做。
从程蓝哪里回来之后,季清又忍不住跑到卧室,看到季怀初依旧是他离开时候的样子,季清知道季怀初的气还没有消,忿忿的留下一句,我去做饭之后,就离开房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转身之后,季怀初深沉的眼眸。
季怀初踏出房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季清端着食物,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季怀初仰头注视着夜空,季清好奇的抬头仰望,发现天上无星无月,一片暗黑,季清开口打破沉寂“吃饭了,进去吧。”
季怀初也没有反驳,沉默的迈进房门,两人相顾无言的吃完一顿晚饭,又沉默的各自做自己的事情,直到入睡之前,季清实在受不了这沉寂的气氛,炙烤的季清十分的焦躁,开口说道“你就打算一直不理我吗?我离开之前,你就打算留给我这样一个回忆吗?”
季怀初听见季清的话,眼神一黯,他知道季清没有带他离开的意思,但是亲耳听见季清说出包含这种意思的话语,季怀初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索性这些年在季清身上什么意外没有发生过,季怀初早就有了惊人的自控力,就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改变的回应道“我不怪你,但现在也不想原谅你。”
季清无言的躺在床上,他知道自己伤了季怀初,亲手把季怀初推出自己的世界,季清表面不在乎,没有丝毫表现出这方面的意思,但两人都不是蠢蛋,季怀初知道季清的这一层隐含的意思,季清也在无言的表示这一含义。
表面的风平浪下,暗掩百转千回的心思,他不是机器人,他不能自如的收放自己的感情,给出去的同时就失去了对于那份感情的控制权,现在它又回到季清的心里、脑海里、思绪里,不停的蹦跶,以显示自己的存在,惩罚季清的不诚实。
季清感觉到自己身旁的铺被微微下陷,立刻闭上眼睛,想起现在两人的情况,季清不由自主的想到闹别扭的夫妻,虽然关系不同,但是季清莫名觉得两者的处境一毛一样,既想眼不见为净,又不得不躺在同一张床上。
季清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开始不断的胡思乱想,记忆不停的在现代和现在转换,竟生出几分时空错乱的感觉。
无端的寂寥在心头萦绕,季清刚准备酝酿情绪,就被季怀初的动作打断思绪,一瞬间什么离愁别恨、背井离乡都消失了,只能无奈的摆正季怀初的动作,让他姿态“正直”的睡在床上,防止第二天浑身酸疼。
季清也不知道季怀初的睡姿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幅样子,留在季清记忆中最深刻的就是初初两人同床的时候,季怀初蜷缩在床角的记忆,所以对于季怀初改变睡姿这件事情,季清一直抱着乐意之至的态度接纳,即使季怀初改变睡姿之后的动作是紧紧的抱着他。
心里会生气,但是身体倒是诚实的按照平时睡觉的姿势,紧紧抱着季清,季清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只能无奈的在季怀初的脑袋上比划两下子,解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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