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胡说什么?”小孙子被打趣的涨红了脸,扭捏着说:“什么娘子,我还小呢。”说着拖着小扫把跑开,跑到更远一些的地方去扫雪。
老人也没管他,只笑眯了一双眼睛看他跑远,说打趣话的女人在旁边叹道:“郑叔有福了,儿子争气能干,媳妇也是孝顺的,如今还有这么聪慧机灵的孙子,下辈子尽可享福了,郑二哥几个都在顺王殿下的工坊里做工,再做上几个月,只怕小狗子的束脩都赚到了吧,郑叔一直想家里出个读书人,这可是得偿所愿了。”
“是啊,”被称作郑叔的老人笑的皱纹都舒展了,“都是托了顺王殿下的福,要是几个月前,哪里能想到有这样的好日子过呢,也别说我,咱们这莫州城的百姓,只要手脚勤快肯吃苦的,哪个日子过差了,即便没有几亩田的陈瘸子家,不也有份木工的手艺,进了器械司吗?他婆娘和儿媳妇女儿也都在顺王殿下的专收女人的工坊里做针线活,听说拿回家的银子不比青壮的男人少嘞,就可惜我家没女儿,尽是些小子,不然送进去,每月还能多不少钱。”
“你就别不知足了,”女人笑道:“谁家不是盼着小子多,郑叔还偏想要个女孩,这要是让外人听到了,还不知在背后怎么骂你嘞。”
“骂就让他们骂去,”郑叔瞪圆了眼睛,“就许他们喜欢小子,不许我喜欢丫头啦,要我说丫头小子还不都一样,从前都喜欢小子不就是他们能上工赚钱,可如今丫头一样能进殿下的工坊,赚的不比他们少,还都是些不费力气轻省的活计,他们就被窝里偷笑去吧。”
郑叔发作了一通,女人也不恼,笑着附和道:“是是是,郑叔说的是,如今不比从前了,丫头也能赚钱,自然要比从前精贵的多,郑叔没见咱们胡同王大喇叭家的,以前哪日不对着家里的几个丫头骂骂咧咧,有时还上手打呢,可自从顺王殿下建了这个做针线活的工坊,那几个丫头日子可好过多了,吃饱穿暖不说,王大喇叭两口子只差供起来,生怕她们赚了钱握在手里不肯交出去。”
“那两口子,”郑叔摇摇头,明显对他们待见,“不是东西,有钱就是娘,生不出小子又不怨那几个丫头,偏他们就像着了魔一样,险些将孩子磋磨死,只差卖了换银子了,幸好顺王殿下来了,不然只怕那几个丫头早就保不住性命了。”
“谁说不是呢?”女人叹道:“顺王这是救了多少人的性命,如今我只想保佑他老人家平平安安的,无病无痛长命百岁,好让咱们这些百姓,好日子过得久一点。”
两人说着话,随着人群往城门的布告处走,如今莫州城青壮虽是多数进了工坊,但也有不少游手好闲吃不了苦的,待他们走近时,布告前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过好在有识字正上着学堂的半大小子挤了进去,就着布告上的内容高声念了起来。
起初人群还嘈杂不已,可随着布告上的内容被越念越多,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等念完后又沉寂了片刻,才忽的哗然起来。
“我没听错吧,”有人不敢置信的道:“顺王殿下要招兵,这么高的饷银,还分田每月给粮食布匹,还有安家费,一日有三餐还管饱,每两日还有肉,莫不是那小子念错了,这怎么可能。”
“说的是,莫不是那个小子念错了,”有人附和着道:“当兵哪有这么好的待遇的,我只听说当兵有几钱银子饷银,却从不听说还分田给粮食绢帛的,更不要说那什么安家费。”
这两个人一说,人群顿时响应一片,纷纷要求那个半大小子好好念,不许诓骗人,吓得那个小子险些哭出来,高声叫道:“我没有念错,布告上就是这么写的,若是你们不信,我还有同窗在这儿,你们尽可问问他们,我念的是不是对的。”
那个小子身后不远处挤了几个一般衣帽的,原本正低声议论着,一听他这话顿时脸色一白,差点就叫汹涌的人群挤倒了,挥舞着细长的手,艰难的叫道:“他念得不错,布告上确实是这么写的,分毫不差,若是叔伯们还不信,可前往顺王府询问便是了,亦或者问问街上的巡城卫,他们也为殿下办差,自然也是知晓此事的。”
这话倒是在理,原些还不相信的百姓,都将信将疑起来,四下询问着:“看那孩子的模样,不像是个编瞎话的,不如我们就去顺王府问问,若是真的呢?那我们当时就可报名了。”
“报什么名,”有人笑骂道:“人家小先生不都说了,要十六至三十的青壮,你也不看看自个儿多大年纪了,顺王能收你,不过问倒是该问,咱们不行,可以让家里的孩子去啊,顺王殿下是个好王爷,为他办差,准错不了。”
人群经这话一煽动,顿时不少人响应,郑叔原本也挤在人群里有些拿不定主意,一听这话,顿时挤出人群,在他旁边的女人见了,诧异的问:“郑叔这是干什么去?您老也要报名啊,布告上不说了,只要青壮吗?”
郑叔头也不回,心里却啐道:报什么名,还不赶紧着让我家老二请假去报名,布告上可说了,只招一千,晚了就没有了。
百姓反响剧烈,这是谢景安始料未及的,他让人喊来了玻璃工坊的工匠,正研究着怎么制作玻璃瓶玻璃杯以及望远镜,就见秦总
喜欢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请大家收藏:(m.dmbook5.com),高H辣H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