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时常会抓着自己吻遍身体。
还有基本不曾离开手腕的二响环……
于是那些曾经抽打心房宛若凌迟的字句一时间反倒记不清了,其实和家主又怎么会有隔夜仇?说到底,不过是怕自己般配不上,那些曾潜藏在心里最深处的委屈,竟都渐渐地疼了起来。他不会表达,就只能乖巧又温顺的任由张启山吻他,然后讷讷启唇回应。
张启山吻到了一脸泪。
家里这个揣着盒子炮能以一打十,扛着老八能翻山越岭,吊上绳子就能摸金下斗的副官,在他怀里像个孩子似的哭了。山洞深幽,连抽噎都带上了回音,让张副官臊得从脖梗红到面颊,索性侧头将脸埋进被褥里。张启山看着他的动作才真真切切的记起来,日山今年也不过二十岁。自己二十岁的时候还在胡天胡地,在父亲的庇佑下恨不得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为了所谓的“婚恋自由”就能杀到老宅去找日山的麻烦。
而他二十岁的时候,就已能替自己将张府上上下下治理的井井有条,甚至为自己生了一个孩子。
从来很懂事,一直很听话,将喜怒哀乐全部藏在恭谨温顺背后,这是他爱慕的方式,但自己原先不懂,喝骂他像个傀儡,嗤笑他并不懂真正的感情。压抑的哭声逐渐放开,又羞赧的闷在被子里,直到张启山拉开被褥换成自己的唇。于是他听到一声声哽咽的“启山哥”,像是要把缺失八年的份儿一起喊回来。
张启山任由他喊,避着伤势将人搂入怀中。
“我在,乖。”
最后一层薄冰也碎了,张副官变成了张少夫人,臊得连脚趾也要蜷起,出了一身汗,再过一会儿大约烧也能退了。
张启山在给日山擦身子,原先下斗时受伤相互包扎不是没有过,但解开了心结,就比平素恭谨忧心更多了几分旖旎。张启山倒是才晓得日山如此可爱,还是不太经逗,一逗就脸红,却也不再和原先一样一味生受,被他撩得受不住了也会试探着请求或反击,倒颇有些数年前少年初见时的模样。原来并不是日山变了,只是以前不敢再在他面前坦露心性罢了。
他要把这些都找回来。
张启山握住被里那只美好的脚踝,手指没耐住在踝骨上搓了搓。
日山明显吞咽了下唾沫,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得感谢麒麟竭与混沌族医的精湛医术,区区一周已经能恢复到可以在人搀扶下坐起身的地步了,走还是不行,张启山也乐得把人抱来抱去,就是解手有些不方便。
在人腰后塞了卷好的被子,张启山去拿了恭桶。混沌一族许多生活习惯还留在数百年前,尿壶这种医用配备自然是没有。他把恭桶搁在床沿边,揭开被褥,扶着人将双腿垂下来,便又伸手去解日山的裤带。日山连忙摁住,耳根子又烧红了:“佛爷,属下……曰山自己来。”
张启山挑着眉梢拍开他的手:“什么时候你能上绳子了什么时候你自己来。”他继续去解,故意“恭恭敬敬”地将“小日山”请出来,扶正了,端头对准了恭桶。
日山嗓子里“咕咚”一声,无奈道:“佛爷……您,回避。”
“为夫是差哪儿没看过?”张启山逗他上瘾。
日山终于憋不住,没好气地咕哝道:“这样子属下尿不出来,要么…佛爷您给吹一个。”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这要是换做从前打死他也说不出来这话,今天不但说了,还说的十分清楚。
张启山顿觉有趣,和他杠上了:“日山叫声哥我就给你吹,或者我就这么看着,反正不亏。”
到底还是首长老道,憋得副官一双桃花眼眨了又眨,是喊哥也不是、不喊也不是。最后实在绷不住了,挺立的小兄弟前端嘘嘘地出了水,尿得还很是精准,除了最后落下几滴,全部标准的进了木桶。
张启山称赞:“嗯,张副官枪法极准。”他眼里带笑,声音里更含了赤裸裸的侵略,用巾子给已经半挺立的小日山擦了擦脑袋,又俯身在爱人的嘴唇上啄了一口。
“……家主。”日山一下软了劲儿,任他予取予求。
张启山把一切收拾好,又扶着他躺下,才决定出去找明楼。他们在这地宫中已经休养一周,算着时间日本鬼子快要到了,他和明楼之前谈好部署,是时候落实下去。却没想到了明楼房间附近,会听到阿诚在和明楼吵架——
“这是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权利决定它的第二性征!”
张启山还是头一遭听到阿诚对明楼高低声,吼的内容居然是关于他是乾元的事,这一直是楼诚二人心底的一根刺,张启山知道,所以从来都很避讳,也未曾听阿诚提及。
“屁话!”一阵桌椅响动声,是明楼克制怒意的低吼,“你忘记是自己谁的人了么?”
“是,我是打算给你卖命一辈子,但也不代表我所有的事,决定权都要交给你!”阿诚毫不示弱。
明楼显然被这句话刺激到了dom的神经,在他心中他就是阿诚的天,阿诚的安危由他保护,阿诚的幸福由他给予,所以阿诚的一切当然是由他来决定。说完这话阿诚心里恐怕也有些犯突,他与明楼交流日深,虽不会有启副二人那样的误会,可一旦争执就是伤筋动骨。
明楼再也压抑不了自己的怒火,一拍桌子:“那你当年抵触我导致分化的时候,就应该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张启山皱眉,寻思着这或许不是找明楼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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