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万一真的被雷到了,也只能先向被雷到的人说声拍谢了orz
扔鸡蛋时请温柔点啊…囧
如果准备好了(不是指鸡蛋),那麽,正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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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得知兽的下落後,墨清立即半刻不停地赶至烟雾飘渺的云梦山顶,当他站在当初曾和兽一起来采过荧华的悬崖边时,他心都凉了。
这种地方若不是自己来过,一辈子都找不到…兽那时是以什麽心境将自身隐於此处的,他越是猜想,就越是心疼。
之前来时他还和兽百般叮咛,如果下次再来一定要带上自己,却没想到自己此刻再次站在这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上的原因竟是为了寻回日思夜想了三年的人。
墨清想也不想地就撕下衣服一角牢牢绕绑於右手上,依循著当初兽的方式毫不犹豫地攀下依附崖面而生的藤蔓。
途中他虽竭力小心控制下滑速度,但悬在半空支持整个身体重量的负荷仍让他一时抓不稳,硬生生下坠了一阵再度抓紧藤蔓时双手上已是一片湿热,将绿藤染成了触目惊心的血红。
墨清看著被云雾笼罩的脚底下,一咬牙更硬是死命撑住,这一摔下去肯定尸骨无存。眼见离目标洞口离来离近了,他越是心急地催促著自己几乎失去知觉的四肢继续动作。
终於来到山洞附近时,墨清一盪便跃入其中,然而迎面而来的却不似想像中的漆黑一片。
带了点寒意的气温掩不去遍地如燎原之势绽放的荧华,橙红似火的花瓣因自己的蓦然闯入而四处飞散,同时舞於空中的是泛著微光、虚幻如蓝宝石般的无数蓝幽蝶……
墨清被这一幕震慑得瞬间无法思考,下一刻因明显被自己惊动到的蝶群停止了飞舞他才猛然想起其剧毒及攻击性,吓得立即脸色苍白地举起手臂以衣袖整个掩住自己的眼口鼻,以防被蝶翅上的毒鳞粉腐蚀全身。
他怎麽忘了蓝幽蝶是致命性的毒物…!
然而墨清全神戒备了一会四周却无丝毫动静,静的连蝶拍翅声都没有,只有洞穴深处水潭滴答滴答的声响不急不徐回盪於耳际,令人不禁心生好奇之心。
当他欲放下手臂一探究竟时,一股冲击旋即冷不防地猛然往自己心窝撞来,力道强得让他完全无法稳住身子直接被扑倒在地,背脊摔得发疼。
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随之迎来的似有若无昙花香味,墨清尚未缓过滞於胸口的一股气便心急地抬头睁眼一看。
而这一看,正好与一只前足踩在自己胸膛上、俯身警戒低吼的狼相对而望───不,说相对而望并不正确,因为那只有著黑色毛皮的成狼双眼是盲的。
而其柔毛覆盖的颈项间则悬挂著一条以丝线支撑的玉饰项鍊。
墨清顿时僵在原地,思绪几乎停摆。
他根本用不著确认就认得出来那条就是自己当初所做、并亲手为兽戴上,和自己此刻挂於脖颈上的这条成对的项鍊。
如果说,要将拥有如此多几乎不可能巧合共有这些特点的个体视为另一个生物,那是多麽可笑的牵强?即使两者的模样完全无一相同之处。
他根本就不在了,怎麽会在这里?
忆起冷邢那对自己满是嘲讽的笑容,以及药师除了兽的所在地外、对他现况的绝口不提,墨清要怎麽怪他们什麽都没告诉自己?
哪怕是先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打死都不会相信。就如此刻他的理性清楚地告诉了自己眼前的是谁,感情上却很难相信。
毕竟,这怎麽可能……
墨清不死心地伸出手想确认狼身上的项鍊,但才刚一动作手臂就被警戒的狼狠狠咬住,墨清疼得一个闷哼便反射动作地想拉回手臂,然而这一扯却只是让伤口更加血流如注,狼则咬得更深。
他身上不是没有武器,可一想到那可能是兽,他就下不了手。
他要怎麽对兽下手……墨清无暇顾及被咬伤的伤口就忍不住伸出另一手想去碰狼,却惹来对方一个松口又是立即对著靠近自己的手警告性地低吼,感官敏锐地不似眼盲。
墨清进退两难地和狼僵持在那,他想摸狼、狼却不让他碰,而要他就此放弃离去也不可能了───他已经完全找不到任何能说服自己眼前的不是兽的证明。
药…他还有混著月幽石的解药,如果能让狼喝下去说不定就能改变现况……
但墨清才刚放轻动作想将手伸进衣襟内取药,狼便有所警戒地动了起来,覆盖柔毛与肉掌的两只前足彷佛试探一般地来回踩著男人的胸膛,说不出道不来的感觉让墨清只能傻傻地愣在那任由狼检查自己。
直至右前足压到一只小巧滑润的圆柱体,狼才蓦然安静下来,又继续轻踩了几下方俯身嗅了嗅,伸舌一舔便叼著就想往後退,力道大得让墨清为狼这想抢玉饰项鍊的举动大感吃惊。
「兽、不行!」
根本无从猜测项鍊如果被狼叼走会被叼到哪里去,墨清一时情急便喊了出声,然而没想到狼随即伏下身双耳往後服贴的同时嘴里却仍咬著玉饰不放,蓬松的狼尾巴一慢一快地来回摇晃著,似在抗议男人的吝啬,又像下一刻一旦抓住机会便会叼走玉饰溜个不见狼影。
墨清被狼这模样弄得很哭笑不得,伸手又想试著去摸压在自己胸膛上的暖物,却再度被无情闪开後他不禁深深叹了口气,以无奈而又温柔的语气对狼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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