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我咯咯地笑,被他浊热的气息搔得很痒。
「现在几点?」我在两个吻之间问。
「不知道……很重要吗?」猫爵撑着床沿起身,扒掉上衣,爬到床上,将我压在身下。
因为酒精,或是其它的缘故,除了他的体温,我已经什么都不去感觉、不去思考。「我也不清楚……」
世界只剩床面与他胸膛围起的狭小空隙,大脑停摆、理智消失,什么见鬼的犹豫挣扎都丢到天边,此时我只想触摸猫爵散发热度的身躯,想占有这个人……
而我是真的伸手触摸,指尖从他的脸颊抚过脖颈,停在他拱起的肩胛骨上,他肌肤的热度几乎将我灼伤,我以为自己呼吸的是火焰。
我仰头亲吻他的下颚,眼角没来由的发烫。猫爵压住我,粗暴地扎开我的领口,嘴唇在我颈窝敏感处啃咬,喉间发出动物般的低鸣。贴紧的下半身,他用烫热的根源摩擦我同样饥渴的部位。
「啊……」我吁出热气,手圈住他赤裸的背脊,身体仿佛要烧起来。
「米奇,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对吧?我知道你喜欢我……」猫爵一连说了三次,不知想说服自己还是得到我的认同。
「我也……不清楚。」我嘴硬,若他再多问一次我可能就会松口。
「你喜欢我。」猫爵说得肯定,双颊酡红,满身的汗,他轻易地将我的牛仔裤连着里裤脱下,我也不甘示弱去解他裤头的扣子。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猫爵……愧疚抑或同情,管他动心的理由是什么,我要这个男人。
这念头将我淹没……
第九章
被奇怪的声音吵醒,心里咒?着是那个家伙不识相,在加班的隔天吵得鼠爷我没好睡。
不甘愿地睁开眼睛,在清晨的微光中看见一道熟悉的背影。猫爵站在我床前,拿着单眼相机,朝窗外喀嚓喀嚓的猛拍……吵醒我的就是相机快门声。
外头天色朦胧,一抹青白在建筑物与天空的交接处扩散,清晨湿凉的空气从敞开的窗口流入,外头传来清脆的鸟鸣。
踏马的……我只想骂脏话,现在才几点?!
翻个身继续睡,我的动作似乎惊扰到猫爵——被「惊」到的人可是我——他放下相机,转头看向我。「米奇?」
我不想理他,比起那只猫,鼠爷我现在更爱周公大人。
踩在地砖上的轻微脚步声,床铺凹陷一角,猫爵手贴在鼓起的棉被团上,不一会,他另一只手拨开我散乱的头发,在我的脸颊落下亲吻。
这下我完全清醒了。
眼睛再度睁开,听见猫爵的低笑:「吵醒你啦?」
一说我就有气,我掀开棉被,随手抓起枕头往他笑容灿烂到该死的脸上丢。「喵的!我昨天很晚才睡!」
猫爵笑着闪开,他不顾自己也要顾相机。「我尽量小声了。」
现在才早上六点半……我揉揉发疼的额角,今天还有一堆工作要忙,懒得再跟他说什么。「感觉眼睛一闭就醒来……」
「喀嚓!」猫爵将镜头朝向我,按下快门。
我赏他个白眼,「有什么好拍的?我家根本看不到什么街景。」就算想到我家取景,也不用挑大清早吧!等我出门上班后他要把房子翻过来都行……只要别动我的衣柜。
「就是突然想拍,作个纪念。」
「作个纪念?」说得好像他要离乡背井的样子。
猫爵没有回答,自顾自的说:「我决定从我家到米奇家,经常在走的那些路都要拍摄下来……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今天早上突然心血来潮,想拍米奇的房间,这样我每天就能跟你看着相同的景致。」
这样应该是变态吧?
「你高兴……就好。」我打个哈欠,进浴室洗脸。
猫爵在我后头说:「我帮你买了早餐,放在客厅桌上。」
我挥了挥手表示明白。
那晚的荒唐之后,已经三天过去,我想我不能将一切都推托给酒精作祟。
过程已经忘得差不多,但结果却是很明显,礼拜一早上我迷迷糊糊的醒来,看见床铺与身上的痕迹,要催眠自己只是场梦当然不可能,更何况我正全身赤裸的躺在猫爵怀里。
我果然是被压的那个吗?……从股间的不适跟猫爵背上的抓痕看来,答案再肯定不过。
向公司请个半天假在家休养——别误会,是宿醉害人,我才没有那么弱不禁风!
猫爵乐得很,难得愿意整理家里,包办所有打扫清理的工作,还买便当给我吃,但我却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既然猫爵没有断几根肋骨,表示那件事是我百分之百愿意的,以他平时的行为看来,我或许还有助纣为虐的可能……所以这就叫挖坑给自己跳,我应该找个风水宝地把自己给埋进去。
「现在才几点……」碎碎念碎碎念。再躺回去睡上班肯定迟到,鼠爷我挂着深深的黑眼圈,不断打着哈欠,坐在客厅,打开电视。
「对不起啦。」猫爵讨好的陪着笑脸,「我没有要吵醒你的意思。」
「你就不会下午来拍吗……」哈欠。更惨的是一大早哪有什么好节目,我只能看晨间新闻。
「我想拍清晨的景色,我要画出能听见鸟鸣的天空……」
我想起他前几天在噗浪上的发言。「喔,那个啊……荆棘的回复。」
「哪个?你知道荆棘?」
我一惊,在心里给自己赏巴掌,怎么又不小心说溜了嘴!「我、我知道啊……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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