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儿打招呼:“小南,你怎么来了。”手里还紧紧抓住那勺子。
……小南你妹啊小南!
南哥儿郁闷地看着莫树那风淡云轻的脸——你能不能别这么无下限啊,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已经跌至最低点了啊!
啊不,现在再次刷新了最低记录。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莫树突然又瞅着他,道。
南哥儿皱着眉,看着莫树——不是他想明确表示对莫树的无奈,而是他从今天早上起来就一直不太好,现在看人都看的不太清楚有点晃。
但因为身体状况一直不好,似乎从来没有很舒畅过,所以他也没有很在意。
听到莫树这样说,南哥儿不耐烦问道:“哈?脸色?”我什么时候好过?这里的冬天简直都要了我的小命了好不好!
“而且,声音也有点不对。”莫树终于将勺子放回原处,转身看着南哥儿,仔细观察。
“喂,别把沾了你口水的勺子又放回去!”虽然已经被你舔得很干净了,但那之后大家都要吃的!
南哥儿很郁闷地走过去,打算将莫树随便又丢回去的勺子从灶糖中拽出来。
……哎?
怎么……
地面在晃?
啊,是我,我……
接着就什么都不晓得了。
再睁开眼时,只觉得头痛的要死,像是脑袋里面塞进了个肥虫子现在正在啃噬自己的脑子似的。
不过好在他已经对于疼痛有了非常强悍的免疫力,也只是觉得很痛,但完全没有什么痛到发狂的程度。
但是身体觉得非常的温暖。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冬天最温暖的被窝,让人觉得极为放松。
他有些惬意地叹口气,用下巴蹭蹭被子。
……这是哪!
他终于注意到不是自己往常睡觉的房间。
……对了,我已经死了,现在不是在梦中。
这是异世界。
脱离噩梦般的王室生活,现在正在某个奇怪的县城打杂。
因为太过温暖而且迟钝的思绪,总算是反应过来。
旁边人也懒洋洋地打个哈欠:“你醒了,小南。”一边很自然地探过手摸摸他的额头,“恩,烧退了。”
喂这是什么状况为什么这家伙在我床上不是为什么我在他的房间而且还在一张床上躺着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南哥儿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眼睛瞪得都快要鼓出来了。
“啊。”察觉到南哥儿紧绷的身体,莫树这才停下顺便帮南哥儿整理头发的动作:“怎么了。”
南哥儿张张嘴,半天说不上来话。
“因为你沾了风寒,操劳过度,忧思缠身,再加上本来底子就不好,所以就一下子病了。”莫树善解人意地解释道,“你房里漏风,所以就搬这里来了,而且两个人比较暖和。”看看南哥儿才慢慢变得缓和的表情,识相地没有说出是南哥儿非得将自己拽上床的行为。
“……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说奇怪的话吧?”过了半晌,南哥儿才有点困难地,哑着嗓子紧张问。
他知道这次实在是病得非常严重,一点意识都没有了,也不知是想开了,还是真的觉得这里让自己放松下来。
他从来不会在有人知道的情况下失去意识的,怕自己说出什么泄露身份的话。
他不怕死,但是这不说明他愿意被人以看怪物的眼神看待。
“什么奇怪的话?”莫树仍然懒懒地不起来,躺在旁边回忆。
扣扣条罢(开空调吧),老马老头(老妈老头),韩宝宝(汉堡包)……
确切来说,没说一句自己能够明白的话。
“没说什么奇怪的话。”莫树回答。全部都是自己听不懂的话。“不过,你说好难受。”一边拽着我的衣袖,一边哭着抱怨好难受,伤口好痛,活不下去了……
之类的。
还蛮可爱的。
一边这样下了结论,莫树忍不住伸手又去摸摸南哥儿的额头——真的烧退了。
有点遗憾地放下手。
就算莫树只是这样说了一句,还是让南哥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是个大男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示弱的话。
“对了,大夫说,以后冬天晚上你最好跟我一起睡。”莫树转过脸道。
“哎?”南哥儿睁大眼。
“因为你底子太差,根本不能感染风寒,哪怕一点点,严重的话,可能会让你丧命。”莫树郑重其事地说。
“啊……”南哥儿眨眨眼。他不知道居然会变得这么糟糕。
“南方的冬季更为湿寒,所以你更需要注意。”莫树表情严肃。
“恩。”沉吟半晌,才点点头,末了又问,“那个,可以么?您可是县令大人。”跟自己的上司同床而眠,会不会太奇怪了点?
“县衙里面长住的只有我们两个。”莫树提醒。
“……啊,对。”南哥儿点点头。
“以后有什么体力活,告诉我,我来做。”莫树终于打算起身,一边压住南哥儿那边的被褥,不让风灌进来,一边道:“也别想太多了,既来之则安之。”其实,南哥儿的状况真的很糟糕,莫树说的也基本上都是大夫的原话——除了要求南哥儿搬来这边睡这句。
“……恩。”南哥儿迟疑地点点头。
大夫说自己忧思太重,可是,我明明什么都没想啊。
“你先躺着,一会儿会有人送粥来给你,你现在身子弱,不能吃饭。”莫树系好衣服,穿鞋,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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