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大人依旧没有见着云小王爷的面,自顾自地抱着被子反思为什么自己的心情居然还算平淡,居然没有大怒,居然没有动脑子报复云箴的打算。
羊大人经过一番思考,想明白了,除了跟他,云小王爷也别无退路了,事到如今,早没有哪家姑娘敢嫁他为妃了,既然如此,自己当然不急,不急。
可再不急也该滚过来见一面了吧?今日落日时分再不滚来,就别指望着想轻轻松松地把他按在下面享福了。
小羊想好了穿衣下床。因为起得晚了,路过内院时,叶宝友已经练到了最后一趟剑法,不用想,秦牧观已经升堂办公了,羊印颉选了个就近的地方站住,专程等着叶宝友回剑收势,然后郑重又不失亲切地对他笑呵呵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再走。
叶宝友惊了。
凭着多年的经验传递出来的感觉,他觉得云小王爷正在自掘坟墓自毁前程,当兄弟的得立刻赶过去通风报信。叶宝友一个口哨唤来座骑,飞身上马直奔军营。
军营安静,有条不紊。帅帐里,云箴拿着一张地图,低头专心致志地研究沙盘,见人进来抬头一笑,又埋进去了。
叶宝友凑过去,呵呵笑笑,“挺忙的啊。”
“还好。”回答平淡,头不抬,眼不睁地。
叶宝友握了握拳头。
再呵呵笑笑,“忙也得吃饭啊,眼见着中午了,和我回府里……”
“何必那么麻烦?我派人打几只野鸡,给你加菜。”
叶宝友抖着嘴皮子,心想,老子把你打晕了,扛回去得了。
刚扬起手,云箴抬头了,“你是不是有事?”
叶宝友更郁闷了,这一对儿,怎么就这么情趣不良啊,怎么都这么这么欠抽呢?叶宝友强压住冲动,道:“箴少,你就不想见小羊?”
云箴安静片刻,低声道,“很想。”
想还在这儿装?而且还是“很”想?叶宝友恨得咬牙切齿,“那你还不立刻去见?”
“怎么,他等不及了?”
“是啊。”叶宝友连左手都捏紧了拳头,此刻的云箴正挑起眉眼,笑得欣喜中带着那一点儿得意,叶宝友也学着羊印颉亮出一口雪亮的白牙,“他已经等不及要收拾你了,识相就跟我回去,否则你自求多福吧你。”
“晚上,我自会过去。”
“那就这么定了。你说说你,早就是自己人了,你怯什么怯啊?”
“我怎么是怯?”云箴的整张脸都在扭曲,“我那是……”
叶宝友已经扭头大步流星地走了。
他不听辩白,他就想不明白了,好好的一对聪明人,怎么就是不知道珍爱幸福生活呢?
还是他家牧观好,不娇不闹,沉稳乖顺,看着顺眼,摸着顺手,过日子顺心,只这片刻,他就很想他了,回家。
3,
羊印颉再一次反省,他真是脾气太好了啊。
云小王爷是来了。可云小王爷是带着一帮属下,逛春楼来了。
羊印颉支着下巴坐在院子里,望着皎白的月光,吹着微寒的冷风,仔细地认真地思考云小王爷这是犯什么毛病,居然当众反了?
叶宝友说了,他很想他,可想了又不来,来了又气他,这是为什么?
大概是自己把他搞得太没面子,执气了。
羊印颉有了定论立刻起身,等不是办法,太蠢。猜更笨,得不到真相徒添烦恼,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去问,问个清楚明白,就算错了,也心安,也可以另想对策,总比这么糊里糊涂地强。于是羊大人换了身素净的便服,揣上银两直奔春楼去了。
叶宝友见状,摸了摸下巴。
秦牧观自书中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复转回到书本之中,“莫要太晚回来,莫要我也去春楼寻你。”
“绝对不必。”叶宝友拍拍胸脯,跟着小羊身后窜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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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见下回分解,还用不太惯新欢==
4.
春风楼,春宵一刻千金重。
羊印颉大步流星地迈进去,鸨娘连迎都没敢迎,请大人径自随心走走。她深信自己的一双眼——羊大爷来寻人晦气来了。
羊大爷进门直奔甲字房,不管房内何等风云,伸手便推,正看见一番佳景。两个姑娘香肩半露,云王爷也宽衣解带,露出胸前大好春光。
羊印颉认真地打量了一番,觉得甚养眼,自顾自地坐到对面。
云箴笑了,“怎么,你还想看我云雨给你看?”
羊印颉笑出一口森森白牙,“恭敬不如从命。”
云箴二话不说,抱着一个姑娘亲了上去。另一个姑娘被晾在一边,羊印颉招招手,那女子走过来,羊印颉屈手一抱,将人整个抱了起来,朝床上走去。
云箴不悦地停下来,“你干什么?”
“春风楼,不正是寻快活的地方?既然来了,当然不容错过。”
叶宝友咚地闯了进来,一手拎起一个姑娘,把两女子都送出门外去了。
门里那两人都看着他,一言不发。叶宝友转身回来被两对幽怨的目光吓得一怔,摊摊手道,“老子还不是为了兄弟?要是我们家牧观知道我进这来了,指不定立刻就不要我了,兄弟可是为你们冒着牺牲后半辈子幸福的危险啊。”
云箴不语。羊印颉拱手,“有劳宝友兄了。”
“不劳不劳。”叶宝友宽洪地摆摆手,“你们看我面子,别闹了,赶紧回家。”叶宝友一拉云箴,“你又不是不知道,激将法对那小子没用,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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