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拍了拍他的后背:“好吧,是小吴和小哥一起拿到的,赶紧的,让咱们验验货。”
鬼玺是一枚差不多四公分见方的玉玺,比吴邪的爪子还要小那么一点点,暗色的玉质晶莹剔透,上面雕满了花纹,仔细看就知道,玉玺的钮是一只麒麟踏鬼的造型,麒麟的脚下踏着一只三头小鬼,鬼爪子抓着麒麟的爪子,吴邪觉得这东西好像在哪儿见过,蹭了蹭闷油瓶,小声说:“小哥,好像是……你的纹身?”
黑眼镜离得近,惊讶地抬起头:“你见过哑巴的纹身?”
吴邪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在心里默默地加上一句:“小爷还摸过呢!”
闷油瓶淡定地摇了摇头:“麒麟是上古神兽,比较相似而已。”
吴邪“哦”了一声,既然知道了这东西跟闷油瓶没什么关系,又不能吃,吴邪就有些兴趣寥寥了,他用一个非常放松的姿势坐在闷油瓶身边,脑袋枕着对方的肩胛骨,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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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小金毛,乃的世界观终于定格为“世界上只有小哥和小哥以外的事物”这样大丈夫吗?
胖子、吴三省和解雨臣对于这东西的兴趣倒是很大,围着说了好久,胖子更是稀罕得不得了,用他的大熊掌摸了又摸。吴三省到底老成持重,他走过来问闷油瓶:“小哥,鬼玺到了,我们应该考虑下一步了。”
闷油瓶的目光落在远处那座若隐若现的石桥上,淡淡的“嗯”了一声。
吴邪腾地站起来,他忽然想起张启山临死的时候说的话,紧张地看着闷油瓶:“只有戴着朱雀铃才能过去,所以你要自己走?”
闷油瓶望着他,黑眼睛里有一些堪称温柔的神色,他想蹭蹭吴邪的鼻子,吴邪却躲开了,他抖了抖颈间的金毛,皱起鼻子,摆出要打架的姿势,但是吴老狗家“人缘好”的基因天赋实在太给力,尽管吴邪很努力,可那神情实在是不太凶。胖子正好拎着鬼玺过来,一面将那玩意塞进吴邪的小马甲,一面笑道:“啧啧,谁欺负小天真了,看这张委屈的小脸!”
你才委屈,你全家都委屈!吴邪大概也知道自己实在是凶不起来,干脆呸了一声,转身就走,闷油瓶默默地跟过去,胖子摊开熊爪,疑惑地望着他们俩的背影,又看向旁边的吴三省:“这又怎么了?”
吴三省拿出老大的架势:“原地休整,吃饱喝足了咱们进青铜门。”
潘子疑惑地叼来放着最后几个肉罐头的登山包:“不用等小三爷吗?”
吴三省精心挑选着不同口味的肉罐头,满意地捞走一个麻辣味儿的,头也不抬地回答:“让他们自己解决,哼,狗男男!”
吴邪觉得有一口气闷在胸口,像卡了骨头一样,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难受得要爆炸了,只能闷头使劲向前走,闷油瓶也不劝,只是默默跟着,他平时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神出鬼没的,可是现在却故意弄出一点不轻不重的声音来。知道他在后面,让吴邪不由自主地觉得安心,却又更烦躁,一不留神居然走到了那座白玉的“奈何桥”近前。之前被魔音穿脑的记忆实在太糟糕,因此吴邪立刻停下来,走回头路似乎又太丢脸了,他干脆愤愤地坐下来,背对着闷油瓶。
闷油瓶站在五米以外等了一会儿,吴邪居然一动不动地坐着,他只好走过去,坐在吴邪身边。吴邪向来不喜欢冷场,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吴邪总会说很多很多话,从小时候的事到一些幼稚的游戏,很少有这样沉默地并排坐着的时候,更何况,他们的面前就是那座挂着无数让人产生恐怖幻觉的六角铜铃的奈何桥,桥下,无数的密洛陀在翻涌的黑色河水中沉沉浮浮,实在不是一个看风景的好地方。
“吴邪。”闷油瓶发出一声低而温柔的狼嚎。
“嗯。”吴邪下意识地回应了,随即又有点生气自己的条件反射,干脆转过头去了。
闷油瓶很淡定地转到他面前,干脆坐在了桥面的石板上,正对着吴邪,反正他戴着朱雀铃,也不会有什么痛苦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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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对狗男男打算谈些什么呢?【揉小金毛委屈小脸的童鞋请在黄线后面排队,不要挤,注意秩序!吴邪哼了一声,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闷油瓶虽然看起来总是淡淡的,对什么都不甚在意,可是实际上,他的耐心不是一般的好,对于他在意的事,也有着任何人都没法比拟的执着,所以比赛“谁先忍不住说话”之类的项目就是自取其辱外加浪费时间。吴邪抬起头,直视闷油瓶的眼睛:“小哥,你要一个人去,我也拦不住你,反正……”他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一闪即逝,后一句话说的很慢,一字一句:“……我只是一条狗。”“你不是。”闷油瓶回答的很快也很坚决。“我是吴邪,好吧,一条叫吴邪的金毛。”吴邪飞快地打断他的话,有点自暴自弃地说。“你不是。”闷油瓶看着他,淡淡的黑眸中有少见的专注。吴邪苦笑,扭过头去,看着自己的尾巴焦躁地摇来摇去,克制着去扑它的冲动。“五十年前,我就认识吴老狗,二十年,我和吴三省一起来过终极。”闷油瓶确凿地说。“那没有意义。”吴邪烦躁地抬起爪子,按住了自己摇来摇去的尾巴,“他们是他们,我是我。”闷油瓶顿了顿,强调了一遍:“他们都是人,吴邪。”吴邪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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