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禄、彩君,今天我心中藏有一个秘密,本来是不想告诉你们的。现在酒吃醉了,觉得不说出来今后对不起你们。所以说了也不行,不说也不行,你们看我如何办?”
“是不是有关我们家庭的事?”
汤全福的弟弟和弟媳俩人猜测发生了什么大事,一齐惊惶地放下筷子问。
“当然关于你们家庭的事,而且是一件十分重大的事。”
“哥哥你快告诉我们,究竟是一件什么大事?”汤全福弟弟催促汤全福不要卖关子了,快些说出来。
汤全福的脸突然严肃起来,用舌尖舔了舔嘴唇说:
“你们的儿子瞒着你们,他自己已找好对象了。”
“这是一件大好事!”汤全福的弟媳听了,立刻高兴地说,“建业这次探亲回家,我给他物色了十几名优秀姑娘让他选对象,这里面有党员、有干部,品貌和工作更不用说了,不想他说没一个符合他心中的‘红衣情人’。我问他心中的‘红衣情人’是什么模样的姑娘,可他说这是‘天机’,不肯泄露半分。所以他回部队前,我曾吩咐他说:‘建业,你挑选媳妇的要求太高了。你下次探亲,妈专找一群穿红衣服的姑娘让你挑,保证你找到你心目中的‘红衣女神’。现在建业既然自己找好了,我倒很想去看一下我儿子自己挑的媳妇,这位‘红衣女神’究竟有何与众不同?她现在人在哪里?”
汤全福没想到弟媳提起儿媳竟然大感兴趣,于是立刻向她泼冷水道:
“彩君,你想见到儿媳吗?现在和我一起去九岙公社。但你见了不要泪汪汪。今后大祸临头了,不要怪你哥哥不负责任!”
汤全福的弟弟和弟媳这下又被吓住了,一齐问道:
“哥哥,建业自己找的对象这样可怕吗?请你告诉我们,这个姑娘是个何等样的人?”
“你们知道建业自找的对象是谁吗?”汤全福故弄玄虚说,“我想你们夫妻俩猜一百年也难于猜着。她是我们公社广播站的一名女临时工,同时也是一名下乡女知识青年。如果我们公社广播站今后不用她了,她自己的生存问题都没法保障。如果娶了这样的媳妇,在当前社会形势中必然被左邻右舍瞧不起。建业回部队的第二天,他来公社看望我这个伯父,俩人邂逅相爱了。现在建业已将这名女知青上报给部队领导,申请俩人登记结婚。”
汤全福讲到这里停顿了下来,观看弟弟和弟媳俩人有何表示?
“哥哥,部队领导对他们俩人抱什么态度?”汤全福的弟弟听了不免吃惊。
“好的,你们听我继续讲下去,”汤全福接着又说,“部队首长对年轻军官的要求非常严格,一看建业对象的调查资料,便把建业叫去狠狠批评了一顿,不准许他娶这样一个政治条件不好的女知青为妻。”
“这样太好了,部队首长为我们家长把住了关!”汤全福弟弟非常高兴。
“全禄,你思想简单不要高兴得过早,事情还远远没完呢!”汤全福踩了一下弟弟的脚背说,“部队首长不同意他们俩人订婚,而建业非要娶这个女知青不可,并且公然与部队首长顶牛了。部队首长非常生气,见建业不听从组织的意见,就很干脆的对他说:‘建业同志,你如果非要娶这个女知识青年不可,那你必须退伍。’,可建业仍然毫不动摇,他说不娶这个女知识青年,自己做了负心郎,现在打算要退伍回家了。”
“这个小子疯了,如果他退伍回家,我就不准他进入家门。”汤全福的弟弟听了勃然大怒,差点要把酒杯摔碎在地上。
可汤全福的弟媳到了这个地步反而很同情儿子:她知道儿子的政治思想很好,眼力也不错;他如果下决心要娶这个姑娘,心里估计这个姑娘在某些方面一定非常出色。因此插嘴说:
“建业大伯,你莫说了,我今晚要到你们公社去考察这个女知青,如果我的眼睛能通过,我就同意儿子与她结婚,这事由我全权决定。”
汤全福的弟弟是个“妻管严”,一听老婆这样说,刚才的怒气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下可打乱了汤全福的方寸,他暗想弟媳如果真的去公社见倩雪,十有七、八也会喜欢上倩雪的,那他要拆离俩人恋爱的阴谋便不能得逞了,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让弟媳去公社见倩雪的。但他当面直截了当的反对弟媳也不行,这样做越发引起他弟媳的好奇心,因此话锋一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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