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侍者看着他俩很亲密的模样,没有起疑,把艾森交到了夏子言的手上。至于艾森的保镖压根不是白天被他揍得那一批了,那一批被醒来后的艾森以保护不力的罪名辞退。而艾森之所以今晚在酒吧喝的酩酊大醉,就是因为白天调戏不成反被揍,让他着实郁闷。
晕乎乎的艾森迷糊中仿佛看见白天的那个美人就在身边,他喝的几乎没有意识,傻乎乎的冲着夏子言笑,任凭他摆布。夏子言也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混上艾森的车,跟着他回家。到了地方,保镖虽然对他的出现有些疑惑,但看见自家少爷一脸傻笑将手搭在对方腰上,保镖也就打消了疑惑。
夏子言忍着腰上的手,和房里的佣人一起把艾森弄回房。无视佣人临走前别有深意的笑容,关上房门,房里瞬间就剩下他和艾森两个人。活动活动肩膀,眼见着床上的艾森一副要吐的样子,夏子言毫不客气把人拖到卫生间,关上门出来,任他在里面自生自灭。
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夏子言闭上眼打算休息。好吧,他承认自己还是善良的,中途的时候醒过来,还是去了卫生间把躺在地上睡得不安稳的艾森拖回床,盖了被子,继续睡觉了。
于是乎,第二天早上宿醉醒来的艾森,感觉人生观都被颠覆了。神啊,能告诉他,为什么昨天那个打了他的中国女人会出现在这里!艾森下意识摇醒夏子言,夏子言平时温温和和的,但他有起床气,被弄醒后,他一言不发,就那么坐着盯着艾森。
艾森反被他盯得直发毛,甚至自我怀疑昨晚是不是对人家做什么了。可是,这个女人很厉害啊,自己能对他做什么吗?艾森终于忍不住开口:“泥为森么在这里?来找我麻烦吗?”语气弱弱的。
见他这样,夏子言起床气消了不少,很是理所当然的说:“昨天我以为你要对我不轨,所以伤了你。但后来我觉得你人不错,在酒吧门前看到你醉了,就把你送回来了。昨晚是你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的。”这一大串话他说的简直毫无压力,把艾森这个外国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艾森心里想着昨天自己在街上确实是觉得人家好看,想要搭讪,说不定自己昨晚真的像人家说的那样。一时心虚,艾森讪讪的说:“对不起,很抱歉。”夏子言大度的笑笑:“没事没事,你叫艾森对吧,我叫夏…呃夏夏…”
为这个恶心的名字掉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继续说:“我和家里闹了矛盾,最近两天没地方去,可以在这里借住几天吗?”艾森正陷入一种愧疚感里,本质上的他还是挺单纯善良的,听他这么说点点头,痛快的答应。
夏子言见事情进展这么顺利,也露出笑意,想到他昨天说的话,眼睛一亮问道:“艾森,你昨天说来海岛是为了换一块宝石,我还没去贸易所看过呢,可以和你一起去看看嘛?”艾森不疑有他,答应下来。
因为贸易所会有拍卖会,在两天后,而那些保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挨家挨户搜捕他,所以夏子言暂时安全的待在艾森的住处。
徐怀身为退休的前任上将,他在京城的住处靠近军区大院,是一栋独立别墅,门口配有两个警卫兵,甚是气派。易行在经过警卫兵检查后被允许入内。
徐怀刚打了套太极拳,见易行一大早来拜访,诧异之余还算热情接待了他。易行和徐怀寒暄几句,就作出愁眉苦脸的模样,装作发泄似的跟徐怀透露出夏子言之前被绑走了,不过好在他特种兵素质过硬,得了个机会打电话向易行救助,并告诉他绑他的人是谁。
听完他这一番说辞,徐怀脸色分毫未变,还略忧心的问易行需不需要他帮忙。易行见他这样,也不跟他多纠缠,聊了几句就告辞了。出来后的易行没走远,在暗处等了一天,也没见徐怀出去。
到了晚上他怏怏的去了穆家,穆亦寒和苏沉然都回来了。易行往苏沉然身上一摊,低落的说:“我今天去过徐怀那儿,也等了他一天,他没出去过。”穆亦寒意料之中的挑挑眉道:“我今天去李家,李炽不在家。我之后潜进了他们家,把窃听器放进他书房了。”
苏沉然忧虑的皱皱眉:“亦寒,你怎么肯定他会在书房聊这事呢?”穆亦寒撑起下巴淡淡道:“我不确定啊,所以我在客厅和李炽卧室都放了一个。”易行嘴巴抽了抽,这是把别人家当自己家吗,这么轻松随意的安放窃听器?不过依照他能压制夏子言的身手,似乎有资本这么随意……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吐槽这些,而是知道夏子言在那儿。他们坐在客厅,窃听接收设备摆在茶几上,几个人静静地等消息,他们估计今晚徐怀要么亲自去李家,要么打电话确认。果不其然,约有一个多小时后,设备里传来说话声。
“这么晚了有事吗?”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了啥,李炽的声音变得有些冷:“他说什么你都信?徐老不是这么轻信的人吧。”设备里传来皮鞋摩擦地板的声音,静默片刻再度传出李炽的声音:“跑了,但我会抓到的,不会拖累你。”听到这话,穆亦寒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心里有数了,夏子言很有可能已经跑了。
得知这个结果,穆亦寒嘴角不自觉得带了些笑意。一想到夏子言在没有他的情况下,还尽可能让自己有利。穆亦寒就不由得想到夏子言身为特种兵时那种强大、自信、耀眼的感觉,莫名有些骄傲啊。
心里稍微轻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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