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乐然,我跟你说过。”
严策眸光变得幽深,上前几步,布满老茧的粗粝手掌往乐然肩上一拍,“没能护住你,是我的失职。”
乐然双腿一软,沈寻一把将他搂住,低笑道:“然哥,见了偶像就这点儿出息?”
乐然心脏狂跳,语无伦次,“不,不是,啊我……”
沈寻在他脑门上一拍,“外人看着呢,别给我丢人。”
这屋里的外人,自然是张远亭。
省/委晚上开会,当一群带着“长剑”臂章的人冲进会议室时,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如果是被公安部、最高检的人抓住,他还能靠齐家的政/治资本活动活动,但“长剑”不行,这支“法外”部队没有任何情理可讲,等待着他的要么是法律的严惩,要么是横来的子弹,就连岳父齐文武也救不了他。
同一时间,远在z战区集团军的梁华也被控制,出面的是z战区的司令员韩山河。
短短几小时,军队老虎与政/府高官双双落马。
夜里,中/纪/委和军/委的官员赶到,严策在移交周远亭时不咸不淡地说:“请给人民、受害者们一个公正的交待,如果做不到,那么‘长剑’会继续行动。”
漫长的一夜结束后,乐然和沈寻连眼都没合,就直奔市人民医院。
乔羿还是没有脱离危险,刑警们通宵达旦地守在病房外。
沈寻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隔着玻璃与防护罩看着他,半晌后低语道:“乔儿,醒过来吧,害骆燏的人已经被抓住了。”
这是极其混乱的几日,在网络舆情和“长剑”的压力下,中/央立即对张远亭、梁华极其党羽进行彻查,临江省与北筱市大量官员牵涉其中,就连市局的几名局长都被带走。公安部直接下派了一批精锐坐镇省市两级公安系统,沈寻身为刑侦队长,却扛起了局长的担子,成天忙得脚不沾地,几乎只有半夜才有时间去医院看看乔羿。
一直陪着乔羿的是乐然。
乔羿被宣布脱离生命危险时,乐然浑身的劲一松,一头栽在病房外的联排椅上,睡得“不省人事”。
醒来时,已经躺在一张松软的病床上了。
沈寻罩在他身上,俯身吻他的眉心,声音疲惫而柔和,“乐乐,辛苦了。”
他撑起身子,双手环住沈寻的脖子,孩子气地索吻。
在控制梁华、张远亭这件事上,沈寻表面上什么也没做,就连打小和他穿同一条裤子的严啸似乎也很无辜,军政上下都知道出手的是“长剑”,是严家那个雷厉风行的大少爷。但沈家家长不用打听都清楚,自家儿子在其中一定扮演了一个不算轻的角色。
沈母打来电话,拉了几句家常后道:“现在跟着你的那小伙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回来和我们见个面,吃顿饭?”
沈寻不奇怪家人已经知道了乐然。
他本就打算和乐然安安定定地过下去,“见家长”是无法避免的,好在他出柜早,父亲虽一向反感他和男人在一起,母亲却十分难得地没做过多阻拦,于是笑了笑说:“这阵子忙过了就回来,现在局里太乱了,乔羿也没出院,我和乐然都忙,实在走不开。”
沈母出自书香之家,善解人意,说话温声温气,“那就春节回来吧,我和你爸在家等你。”
沈寻给乐然说了春节去北京的事,乐然立即紧张起来,“我,我这是要见岳父岳母了?我还没准备好!”
沈寻不纠正他的“岳父岳母”,捏了捏他鼻尖,“有什么可准备的?”
他正襟危坐,喝了口水,也不知是不是想压压惊,愣了几秒苦恼道:“沈队,你爸妈能接受你喜欢男人?”
“早接受了。”
“哦。”乐然抓抓头发,松了口气,想了想又说:“但是如果,我说如果啊!如果他们不接受我,叫你和我分开,你会……你会怎么做?”
沈寻无奈地笑,揉他的额发,“你这么好,他们为什么不接受你?再说你是不是都市情感新闻看多了,觉得全天下的公婆都不讲理,全天下的儿子都是妈宝男?”
乐然眉头一抬,“公婆?”
沈寻立即改口,“岳父岳母。”
乐然又“哦”了一声,“哎,但这些都是现实问题啊,首先,我们俩门不当户不对,你家是当官的,还是大官,我是从福利院出来……”
“打住打住!”沈寻差点气笑,“然哥,告诉我,您小时候在福利院都看什么电视剧?这什么年代了还门不当户不对?”
乐然一本正经地说:“我们福利院穷,只有一台小电视,院长夫人看什么我们就看什么。”
沈寻一想,乐然小时候好像正是琼瑶剧风靡全国的年代,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哥,您放一百个心,我跟谁谈恋爱跟谁过日子是我自个儿的事,我爹我妈都不管。顶多背后吐槽一下您长得丑,骂我没眼光,绝对干不出棒打鸳鸳的事儿。”
乐然咧嘴,“我长得丑啊?”
“哪儿能呢?您长得比我帅多了。”沈寻揪他的脸颊,“我这话的意思就是您放心,您的公婆……不对,您的岳父岳母挑不出您的毛病。”
乐然被夸得眼睛一亮,浅浅的眸底尽是瞎得瑟的光,就势将沈寻压在沙发上,舔了舔沈寻的唇角,kua部轻轻在沈寻腿上蹭。
沈寻捏住他下巴,“想干嘛?”
“让我蹭蹭。”
本就是生理欲/望特别旺盛的年龄,这阵子忙,又搁了好久没解决,乐然憋得难受,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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