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
“是画有意思,还是画后的人更有趣?”凌堃浅笑,暧昧的眼神在裴临周身徘徊。
“我学画画的,当然对画感兴趣。”
“我以为你们相见恨晚。”
“我可以把他介绍给你,安抚你寂寞的心。”
“我的心可充实了,”凌堃微笑着看向了景衡,“景队,你要当心,我们的裴临同学有许多颗心,指不定其他心给了谁。”
“反正不是给你。”裴临笑。
“行了,你们俩累不累,早点睡。”景衡半拉半拖地带走了裴临。如果放任这两人打嘴仗,天亮都不会结束。
清晨,裴临难得早起了,贴心地准备早餐,吓得景衡以为裴临又做了什么坏事。
“宝贝,你老实交代吧,我保证不罚你。”
“哥,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特别期待我做点什么。”
景衡实在想不出可能性,心不在焉地吃了饭就出门了,而凌堃向来能磨蹭,但这次,裴临拦下了他。
“裴临同学,难道你想和我进一步发展?”凌堃摆出了一个自以为fēng_liú潇洒的姿势,但其实是,风骚。
“艾尔伯特·艾森克,办这次画展的画家。”裴临无视了凌堃的万千风情,严肃道。
“怎么,你还真看上他了?”
“他的养母是我妈咪。”
凌堃的姿势瞬间垮掉,不可思议问道:“你确定?”
“你也觉得这个人与上帝之眼有关。”
“如果真是如此,他和你母亲一样恐怖,表面是个著名画家,恐怕暗地里的身份更耐人寻味。”
“他和妈咪不同,他比妈咪低调,虽然他的作品举世闻名,但他从未出镜,那天我在画展,他主动接近了我,和我打了招呼,他认识我。”
“他和你说了什么。”
“简单打了招呼,然后他就消失了,再也没出现。”
“他总不可能单纯和你打个招呼吧,如果他真是你母亲的养子,应该算你的哥哥,哥哥和弟弟打招呼?”凌堃都不信自己的话。
“但妈咪从没和我提过他。”
“难道他和万祎一样,是想报复你?”凌堃被派来s市时,恶补了这些年在s市发生的大事,尤其是牵涉到上帝之眼的大事。
“我没感觉到他对我的敌意。”
“难不成他想和你相认,家人团聚?”凌堃实在无法将含有褒义色彩的词和上帝之眼联系起来。
“那他不应该玩失踪。”
“他担心上帝之眼其他成员关注到你,他担心你受到伤害。”
“凭我妈咪的身份,我不可能不被关注。”裴临否决了凌堃的猜测,但他想不出其他可能性,男人的心思也难猜。“你最近小心点,我感觉又要出事了。”
“你别乌鸦嘴。”凌堃也意识到了,但他内心希望这是杞人忧天。
“警局卧底那边什么情况。”
“最近没案子,也没见他折腾,继续察看吧。”
“等他折腾还来得及吗。”
“你也不怕景衡崩溃。”
“他也怀疑。”
“这不同,没有证据,景衡还对他抱有一丝期望,如果撕碎他的伪装,以景衡和他的关系,你能保证景衡不会帮他?”
凌堃这番话,却令裴临想到了凌堃对他的兄长也有同样的期待,找不到尸体,总怀有他仍活着的期望,哪怕只有一丝。“最近小心点吧。”
“我会输给他?”
“你已经输过一回了。”裴临毫不留情地击破了凌堃的盲目自信。
“那次不算。”
“上班每次迟到,你快引起公愤了。”
“没关系,我会告诉景衡,他老婆死拽着我不放。”
“你可以试试,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
“等我心情不好的那天,我会刺激他的。”凌堃说笑着离开了。
第93章 从天而降
或许是夏季的到来,酷暑使犯罪分子望而却步,连他们都不想出门作案了,竟是一个平静的夏天。
但平静的日子过得久了,景衡反倒不习惯了,居安思危,他总觉得近期有大事发生,景衡下班出了警局,闷热的天气令人窒息,他看了看天空,暴风雨欲来的前兆。
他希望在大雨倾盆前回到家,车速不知不觉被他提升了不少。
还好,他到家时,雨还没下。
景衡进了家门,差点撞倒一个小家伙。景衡惊愕,自家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团子?景衡将走路摇晃的小家伙拎到面前,那双冰绿眸子令景衡感到了几分熟悉。但是毛茸茸的金发令景衡感到了几分不安。
小家伙双脚腾空,拼命挣扎,双手挥舞着,似乎想打景衡,但手太短,根本碰不到景衡。景衡好奇打量着小家伙的脸,为什么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个外籍小团子是谁?
景衡还没想明白,小家伙突然大喊大叫,说的是英语,喊着是爹地,妈咪。
凌堃在客厅听到了哭闹声,连忙过来一瞧,“放开他!”凌堃及时从景衡的魔爪下救出了小家伙。
“小家伙,别怕。”凌堃放低声音哄着,但显然,温柔的语调竟是如此怪异。
“谁家的孩子?”景衡问。
“难道你没发现他和你老婆小时候长得有几分相似?”凌堃以一副“你真没眼力劲”的表情鄙视了景衡。
经凌堃一提醒,景衡想起了他曾见过的裴临小时候的照片,确实有那么两三分相似。景衡不可思议地盯着小家伙,“裴临的儿子?”
凌堃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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