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无端的指责,宁奕心里有些酸涩,讷讷地开口:“我吃的,只是体质这样,不长肉。”
“哈,”聂扬帆闷声笑了,他的胸腔里回荡着他浑厚的笑声,震得宁奕脸侧发麻,“那些天天喊减肥的姑娘听见你这话要气死。”
“我不对她们说。”宁奕道。
聂扬帆感觉身上趴了一只小兔子,乖乖的,软软的,一时间感觉极好,忍不住胳膊搂紧,拿嘴巴去亲了亲宁奕的侧颈。
这一亲,他自己还没意识到,宁奕已经僵硬,聂扬帆吻的余温还残留在颈侧,让他无法不回味,以及暗自欣喜。
“完了,完了……”聂扬帆见他闷声不响,喃喃道,“你不会被我吓到了吧,亲一下而已啊。”
宁奕听他诧异的话语,更加诧异,心想刚才的亲吻难道对聂扬帆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表现得是如此平常。
“好吧,宁奕你别怕,我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了,行吧?”聂扬帆轻轻拍拍他的背,“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觉得你怪可爱的。”
说一个男生可爱,这是什么审美!
宁奕不满道:“我哪里可爱?!”
聂扬帆以为这是追问,于是认真地想了想,说道:“可爱啊……天天拿饭来给我吃,局子里的那些老光棍个个都羡慕我,说我好像讨了个媳妇一样,而且你比以前变了很多,温和了很多,也不再动不动要寻死,你看,多可爱。”
宁奕从他身上翻下来,一个人躲进旁边的被窝里,一言不发。
聂扬帆不以为然地揉揉鼻子,继续睡,他当然不知道,旁边那个可爱的人,脸上的烧一直退不了。
案子仍是毫无进展,聂扬帆焦虑地翻着搜集来的资料。童母的不在场证明已经被确定了,童若卿被杀时,她正在麻将馆里搓麻,有牌友作证。而凌森的不在场证明就比较糟糕了。5月19日晚,他与童若馨一起在市中心附近开了个宾馆,入住登记用的是他的身份证,前台老板娘可以作证,但是——
“你们才二十就开房,把小姑娘肚子搞大了怎么办!”聂扬帆审问凌森时,不禁封建了一把。
凌森窘迫地答道:“没有啦,我们没有干那种事,是若馨说她不想回家所以我们打算开个房住一晚的。”
“那家宾馆叫什么?在哪里?”
“叫……红欣宾馆,在、在少年路上。”凌森努力回忆着。
于是聂扬帆他们就去查了,发现那家红欣宾馆是家破破烂烂的小宾馆,里面除了前台,走廊上都没有监控器。只能看见晚上六点多凌森带着童若馨来入住,画面上,童若馨一直搂着凌森,看上去极为黏人,完全是热恋期的模样。聂扬帆想起凌森说童若馨平时很文静,好像看不出来啊。
老板娘说:“来我们宾馆的小情侣多了去了,这对我印象不是很深。”
“你们这里除了前门,还有哪里可以到外面去?”聂扬帆问。
老板娘说:“我们后面厨房里还有一个后门,用来倒垃圾用的。”
聂扬帆带人去察看,发现去厨房并不一定要经过前台,所以监控器也拍不到。
“假设凌森在这里开房,然后等童若馨睡了,再出去杀人呢?”小赵猜测道。
“童若馨半路醒来怎么办?难道他用了药?”聂扬帆反问。
“难道是两个人合谋作案,然后利用宾馆制造不在场证明?”小赵突发奇想。
聂扬帆沉吟,他觉得这些都是有可能的,不过他们杀死童若卿的理由又是什么呢?凌森有了童若馨,应该不会对童若卿产生感情,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使他下毒手呢?
整个案子犹如一团迷雾,令人无法看清。
凌森否认自己杀死童若卿,他也坦白自己跟童若卿不太熟悉,也就客气地聊过几句。只是如今童若馨死了,根本没有人能证明凌森的清白。
凌森有冤难言,只能等待警察们的调查。有一次童母上局里来催案,遇见想探人的凌母,两个人激烈地争吵起来。无非是一个怪另一个的孩子不好,且童母坚持认为是凌森害死了自己的两个女儿,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警察局成了菜市口,聂扬帆头疼不已,他让人拉开了两个女人,深深地明白了五百只鸭子嘎嘎叫的感觉。
童母气呼呼地走了,凌母流着泪坐在座位上,“聂警官,你一定、一定要还我家小森的清白啊!我只有他了啊!”
聂扬帆愧疚难当,他觉得自己无能,那么久了还不能破案,简直失职。
白诚凛见他如此懊恼,安慰他:“想想你家那可爱的小奕,心情不就好了?”
聂扬帆恍若初醒,一脸惊异地看着他,问:“我说,诚凛,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宁奕了?最近老是惦记着他。”
白诚凛睁大眼,心想了不得,千年的铁树要开花了,“你说说你怎么就觉得喜欢了?”
“老想抱抱他,亲亲他,算么?”
白诚凛猛地拍了一把他的肩头,喝道:“有出息!不愧是局里的大队长,觉悟果真高,既然你发现了自己的内心,那就勇敢地表白吧!”
聂扬帆瞅了他一眼,抽搐着嘴角,“得了,我还是先破案吧。回头再想也不迟,现在说要是吓坏他怎么办?”
白诚凛纳闷:“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喜欢你,说不定小奕心里头早就芳心暗许你了呢?”
聂扬帆看着他:“你好恶心啊,姓白的。”
“……”白诚凛气绝,“明明刚刚还叫名字的!”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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