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凌霄醒来会毫不犹豫的与他为敌,偏偏这力量只因为他与其父身处同源就乖巧的不反抗,接纳他后更是对他亲近有佳,根本不会伤害他。
那他发现这种情况会不会愧疚呢?为他对凌霄的所作所为。
完全不会。三日月宗近笃定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刀,亦如是!
……他不是凌霄的真正父亲,不是!
现在三日月宗近所作的一切他都不会后悔,哪怕最终迎来的是消亡那也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
至于对错,他自己心知肚明便好,无需他人质疑!
从黑暗中分流出去的这股力量被引领着,召唤着,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本丸主屋里,在高杉与术部职员惊骇万分的目光下,三日月宗近浑身上下突兀的冒出浓重的黑气,那是令他们无比恐惧的强大力量。
那高朗之月重新堕化,红眸中,是赤果果的杀意,与即将宣泄满腔怒火的兴奋!
三日月宗近抬起握刀的手臂,那被冠以最美之名的刀刃上,黑色的气体将其紧紧包裹,丝毫看不出形状来。
“就先拿你们试刀如何?”三日月宗近面色很白,几乎是透明般的白,而他的嘴唇却是深沉泛着邪气的黑色。
他嘴角勾起了一点弧度,声音诡异的平淡,可高杉两人硬生生听出了蠢蠢欲动之意,仿佛只要他们有什么反应,下一秒就会人头落地。
术部职员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他最常干的,还是在会议室里和同僚因为术法的某些要素争论。或许术部有习惯面对战斗的人,但他绝不是其中之一,他只是个偏科的战五渣而已。
特长纸上谈兵,对于迎敌该用什么术法信手拈来,能说得头头是道,可实践就不行了,他只适合做幕后人员。
这次时之政府把他派过来也是没招,因为和其他指挥官来不了放了伊藤来的原因一样,术部许多成员被召去研究神降的方法了。
一起来的同事们能打的都在外边面对那些暗堕付丧神,唯一一个战五渣被特意关照进了屋,却没想到屋里更危险——好歹外面一群人群殴七个暗堕付丧神,屋里却是一个暗堕付丧神群殴两个人,这两个人中有一个还是拖油瓶。
高杉浑身都湿透了,与术部职员相比,站在智美前方的高杉是三日月宗近示威的首要目标。
这个三日月宗近绝对不是普通的暗堕付丧神!
高杉心里警报不停,三日月宗近的力量成倍翻涨,这会儿跟他刚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若是三日月宗近刚露出堕化迹象的时候高杉还敢跟他一搏,此时此刻,高杉已提不起去反抗的勇气了,他唯一想做的,就是逃!带着智美逃走!
可是三日月宗近紧紧盯着他,蓄势待发,时刻准备出手。高杉贸然动作就是送死。
“别杀我!别杀我!”
三日月宗近释放的压力全对准了高杉,职员面对的只有那泄露的几丝气息,那其中的危险让他完全失了分寸,受不住的哀哀求饶。
“求求你饶过我!饶过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若是求饶就能被放过,那这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了。”三日月宗近道。
“闭嘴!”高杉咬牙怒喝,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你也莫急,我不会放过你的。”三日月宗近笑道,他的眼睛里却无半点笑意,那血红之眸直直盯着高杉,看得人胆寒。
可高杉不能怕,纵使他现在怕得要死,面上也不能露出分毫来。
“虽说不是我自愿的,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是要帮他们报仇的。”三日月宗近遥遥指着高杉,“现在,你可以说辞世之句了。”
刺骨的杀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高杉宛若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
左右都是死,三日月宗近不可能放过他,高杉咬紧牙关:“放马过来吧!”
“你疯了!”术部职员不可置信的尖叫。
“呵,还算有点骨气。”三日月宗近嘲讽了一句,也不见他怎么动作,瞬间就来到了高杉身前,他手中锋利的刀刃已抵在了高杉的颈间,黑气已经张牙舞爪的漫上高杉的身体,只要他再往前走那么一步,他的刀就能将高杉脖子捅穿!
高杉汗毛倒竖,他紧张的连唾液也不敢吞咽,连眼也不敢眨的盯着三日月宗近。
死亡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高杉真的在等死,他心中各种念头电闪而过,好的坏的,悲伤的高兴的,就像走马灯一样,只不过快的令人应接不暇。
三日月宗近仿佛戏弄一般,动作缓缓的将刀尖往前送,刀尖吞吐的锋利之气刺破了高杉的颈间的皮肉,渗出了一点血迹。
那团血迹太小,三日月宗近不怎么满意,他将刀再次往前推,这回血流出的多了一些。
高杉全身被束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三日月宗近戏耍他,等待三日月宗近厌烦了给他来个痛快。
“……清吾?”
迷茫的女声响起,令高杉浑身一震,他想转身看看智美,三日月宗近的刀锋却再一次逼近。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智美诧异的站了起来:“是你吗清吾?你怎么在这?”
当她看清眼前这一幕时,她惊道:“三日月?!你们,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先坐下来好好谈,别乱动刀子啊!哎呀,三日月你怎么伤了他!快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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