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被表象所迷惑。”心理师徐徐开口,“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那些都是片面的判断。为什么那把玫瑰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出现在那个女人被杀的时刻?”
说完,闭上了嘴。他脸色苍白。好像很累。而曼天翔丢掉了手中的玻璃,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进行整理,然后快步走了出去。在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个东西,那是某种兴奋剂。这便是男人一派虚弱的原因,也充分印证了他的话语——
他不是同性恋。
这只是一次治疗,而已。
x同志酒吧
小小的酒吧内,散布着成双成对的男人,他们正专注地互相调情。
调酒师调着酒,音乐师弹着琴。场下搂着的,亲着的,摸着的,都好不惬意。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一个黄发小青年走了进来,看见这么多帅哥,不禁心潮澎湃,装酷地甩了甩头。
调酒师放下酒,对这位熟客说:“怎么现在才来,你男朋友在等你呢。”
青年惊讶地扭过头,看见一抹宽阔的肩膀和魁梧的身影。男人背对他而坐,缓缓扭过头,那双眼,射出的冷光足以洞穿铜墙铁壁。
紧接着,全场出现惊恐的骚乱,有的人站了起来,有的人奔跑着,但谁也不敢朝正发生着血腥事件的酒吧中心靠近。
看着躺在地上被揍得体无完肤、血流满面的人,曼天翔甩了甩滴着血的拳头,缓缓直起身,从那堆臭肉上慢慢移开冷酷的眼神,大阔步地离开了。
“哇,你男友好生猛,好可怕!”
“叫你不守基道、水性杨花,这下安逸了吧?”
“是啊,他还不能满足你吗?你胃口不小啊!”
过了半晌,大家才围过来,幸灾乐祸地,纷纷朝抽搐的青年打趣……
从酒吧出来,电话响了。曼天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分尸案已经告破。小李非常高兴,赞不绝口他的断案能力。
曼天翔的脸上,却不见丝毫的喜悦之情。只能说这个消息,稍稍平复了徘徊在心上那股被男人睡了的怒气。出于某种原因,他不能去揍那个道貌岸然的医师,因此只有去找那个曾冒犯过自己的青年练拳。他不是女人,不能去告他□□,哪怕只是有这个念头,也会显得自己无比的低级。所以他选择了发泄。
最郁闷地是,他还得回到心理诊所,有些事情必须了结。
沈南秋还是挺厚道的,见他进来,就把他需要的东西推了过去。
男人有点诧异。他以为对方会像往常一样刁难自己,没想到这次如此识趣,干脆得他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心虚。
不管怎么说,两人才发生了关系,再度相见,还是有些尴尬的。曼天翔一直偏着头,尽量避免与他四目相对。他抓起证明书,头也不回,就往门外走:“我不会再和你见面了。”
沈南秋也看出他对自己有很深的抵触情绪,但并没试图说出缓和彼此隔阂的话语,只道了声:“随便。”
可谓段位高极。
曼天翔更没有面子了,突然他转了回来,双手撑在桌子上,目光似箭,射向桌后那个稳坐泰山的家伙:“这张证明,是不是代表我治愈了?”
那人停下喝水的动作:“难道你还不承认在床事上的疏忽?以及它所导致的无可挽回的结果?”
其实刑警的内心也很清楚,□□方面,他的确不合格。因为他不愿妻子知道自己身体的秘密,怕她接受不了,所以每次都草草了事。
“我说了,你不信,我只有那么做。不然你怎么才能明白呢?”
如此道来,他对他所做的一切便显得更加地无可指摘了。想想,面对一个不谙世事、并且对插入深感排斥的双性处子,都能让他得到销魂的快感,说明事在人为,有没有用心才是最重要的。一想到这个,曼天翔就自愧不如。
他老脸一红,默默无语地,朝门转了过去。身后的人将他叫住:“‘性疗法’一直颇受争议,任何人都对此怀有疑虑和偏见,表示难以接受和理解。就像几个世纪之前,外科手术跟杀人没什么区别。但是为了完成目标、达成使命,我们不得不挑战权威、颠覆传统,逆流而行。”他并不急于把话说完,而是观察着他的反应,认为他听得进去,才继续,“你只是治愈了,但还没有痊愈。但我还是把证明给你了。想要彻底痊愈,必须得有超于常人的勇气,不知你是否有那个勇气?”
曼天翔回到了警队,被任命为刑警队长那一刻时,他的脸上只有庄严,没有笑意。因为谁也不了解他为此付出了什么东西,做出了多大的努力。
就职后的第一件事,他便去审讯了落网的犯人,原来八年的婚姻,早就支离破碎,那天一怒之下,丈夫掐死了自己的妻子。这么多年来,她承受了无数次家暴,忍气吞声,最终还是没有逃脱既定的厄运。
当醒悟过来,男人才慌了神,因为尸体上布满了暴力的痕迹,姑且不论在抓扯下指甲里留下的血液组织,光是这一点,警察就能推断出凶手的身份,自己有最大的嫌疑。还好她极爱面子,对婚姻的不幸始终守口如瓶。他想,不如将计就计,把人分尸,再切去手指,让证据荡然无存。然后买来一把玫瑰,插在了花瓶里。做了各种掩饰。然而障眼法并没让他逃脱法律的制裁,反而让他白白多煎熬了些时日。
“多亏了你的提醒,咱们才看穿他的诡计,队长,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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