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洋瞥了一眼,“红的蓝的那些有毒,其它都能吃。”
顾清小心机被看穿,也不尴尬,哈哈一笑掩饰过去,“还是你厉害。”
他认不出果子,于是让远洋认,远洋知道,没拆穿他而已。
“为什么你什么都会?”顾清有些好奇。
“我不是什么都会。”远洋又串了一串蔬菜,“是你什么都不会,于是显得我什么都会的样子。”
他会的都是常识,做饭,烧烤,认野果,基本大家都会。
“说的也是。”顾清颇有些认同,“我以前身体虚弱,爸妈不让出来,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凉城。”
“凉城?”远洋动作一顿,“凉城那么乱,你去那里干嘛?”
凉城十年前冒出一起因为过度出现在紫外线下,得了传染病的事,像瘟疫一样,转瞬整个城市沦陷。
扩散速度太快,国家为了避免外界的人染病,封了整个城市,引起凉城的人暴动。
后来派出大量的异能者,花了好几年才压了下来,现在凉城还在封着,基本已经成了一个死城。
“我去帮忙啊。”顾清放下筷子,双手交叉,“你忘了,我是异能者。”
他继续说,“我小时候哪都不能去,但是又因为有异能的原因,出现暴动和平常人解决不了的事,都会找我。”
远洋吃惊的看着他。
顾清摸了摸下巴,“我记得病的最重的时候我坐在轮椅里,被人推着去平乱。”
远洋沉默了一会儿,问,“没人了吗?”
“人手不足。”顾清解释道,“第一批异能者更像暴发户,有了异能后开始不甘于平凡,总想弄出点动静。”
远洋点点头。
其实别说是第一批异能者这样,现在都有很多这样的异能者,就像有些煞笔坐上某某某位置后就开始嚣张,公然动用特权。
今天打了医生,明天去招惹交警,后天说我爸是某某某我怕什么?
这种煞笔一直很多。
“辛苦你了。”远洋由衷感叹。
“噗。”顾清笑了,“也辛苦你了。”
深夜一两点,月光幽幽,四周阴凉,火星跳跃,顾清打个哈欠,“有点困了,你困不困?”
远洋刚睡醒,其实不太困。
他俩快中午的时候出的事,醒来天都黑了,睡了十几个小时,也就是说赵小白护了他十几个小时。
“你睡吧,我帮你守夜。”毕竟是崖底,四周都是森林,说不定有什么野兽毒蛇潜伏,不能两个人都睡,最少要醒着一个人。
“好。”顾清揉了揉眼睛,钻进被窝里。
只有一个被窝,底下铺了席子,顾清就算准备再充足,也不可能猜到是两个人遇难,不是他一个人,他只准备了自己一个人的装备。
筷子啊碗啊那些都是给自己替换的。
远洋坐在不远处看着火,也顺便看了看睡去的赵小白。
眼镜没了,光着一张脸,夜里暗,火光跟美颜相机似的,反而把人照美了,脸上的瑕疵过滤,越发显得人俊。
身上还穿着白天的睡衣睡裤,扣子坏了,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被子只盖到胸前,精致的锁骨毫无遮挡,白皙的皮肤暴露无遗。
说来奇怪,赵小白的肤色就像两种极端,脸上又黑又长斑,身上既干净又雪白。
玉一样完美无瑕,通透明亮,色泽正好。
远洋控制不住咽了咽口水,默默离他远了些。
夜里凉,顾清冻的缩了缩身体,地上的影子跟着抖了抖,远洋没看人,但是看到了影子。
他站起身,轻手轻脚给人盖上被子,把那双修长消瘦的手塞进被子里。
赵小白睡的很香,对外界完全没反应,那手不知道是别着了,还是习惯放在外面,又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被子是咖啡色的,越发衬得手骨节分明,食指上的戒指小巧漂亮,跟手很配。
远洋想起在火车上的糗事,被逮到做亏心事,特别心虚,于是强忍着把玩的yù_wàng,把自己一只手拷在翘起的树根上。
走不了就不会做其它事了。
这样一直到后半夜,远洋一个人无聊,又没有网,火也不需要怎么照看,他盯着火光,被催眠了似的,撑到早上六点睡了过去。
他刚睡下,顾清睁开眼,掀开被子赤着脚走来,招招手,远洋整个人飘了起来,往他这边挪,半路卡了一下。
顾清走近一看,发现远洋拷在树根上的手。
钥匙从远洋空间项链里飞出,被两根手指夹住,顾清开了锁,引导着远洋躺进被窝里。
被窝被他的体温暖过,热乎乎的,远洋偏着身子睡,不舒服,自己换了个姿势躺着,睡脸潮红。
顾清蹲在旁边,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他想了想,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抱着远洋睡,手指灵活的揉了揉远洋的黑发,像撸猫一样,绕着他的耳朵摸了一圈。
远洋睡的深,不仅没感觉,还做了个梦,不知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什么,他梦到了一个坐轮椅的小男孩。
脸色苍白,表情无神,细长的眼睛下一颗泪痣,像点睛之笔,活了整张脸。
正值冬天,最冷的时候,轮椅上的人裹的跟个粽子似的,除了脸密不透风,被人推着过安检。
凉城封了,除了特殊人员没人能进去,安检一直很严,安检员要求他脱了大袄搜身,后面推轮椅的人大怒,“你……”
一只小手拉住他的袖子,“初来乍到,不要惹事。”
大袄的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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