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外再无子嗣,这种复国毫无意义。
可事实上,他确实是和金漠同一阵营,一再扰境。
“……我也不清楚王爷的心思。”江辽叹了口气。
沉默了会,周呈晔低声道:“你……为何还能以礼相待?”
“为何不能?”
“王爷胸口那一剑是我刺的,你该知道。”就算他没有亲眼目睹,但他知道当时燕奇临是在跟他对峙的。
“那是王爷所愿,王爷想与王朝共存亡,要是能死在你手中,对他而言是最好的结果。”江辽笑得惨然。“只是我终究放不下王爷,不管怎样还是想要救回王爷的命。”
“你这么做是对的。”
“只是……委屈你了,因为你……你是大定的主帅,所以暂时不能放你走。”他指的是不得不将他的双手缚绑。
“那倒无所谓,横竖我也伤了,想逃也不容易。”胸口还隐隐作痛着,却分不清痛的是伤还是心。
“休息吧,用膳时,我会把饭菜端来。”
见江辽要走,他不禁问:“王爷在这儿都吃什么?”
“还是老样子,只是现在没有饽饽,他改吃青稞饼。”
难怪瞧起来就是消瘦得紧。周呈晔失笑,忖着,要是奇临能松开他的手,他就能为他下厨了,如果真能松开他的手,他一定会紧紧地拥抱住他。
忘了他也无所谓,忘了他们共有的八年时光也无妨,忘了曾经爱过他……也不打紧。再往后的人生里,他可以创造更多的记忆,他会让他再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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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总觉得有双眼注视着自己,可每当他张眼时,房里总是空无一人。
是因为身上的高热引起的幻觉,还是真有其人?
周呈晔分不清,在房里睡得天昏地暗,早已忘了今夕是何夕,只是不由得想起在北方大郡的时光,那时的空气里总是弥漫着一股冰冷夹带沙尘的气味,尽管情况不明,但是待在这有相同气味的地方,让他安心。
他再度清醒时,是被人唤醒的。
“喝药。”
那低哑的嗓音,教他抬眼望去,浅露笑意。“有劳了,王爷。”
燕奇临只是淡淡瞅着他,将药碗凑了过去,和之前几回相较,今天的喂药手法算是温和许多了。当然,在他昏睡时他是怎么喂的,他就不清楚了。
喝完了药,什么话也没说,燕奇临径自弄了饭菜就往他嘴里塞。
周呈晔犹如嚼草般地吃着,哪怕吃不下,他也清楚不吃,只会拖慢他的复原速度,只是……“真难吃。”绝不是他味觉出问题,是伙夫的手艺烂到令人发指。
燕奇临撇了撇唇。“能吃得饱就该偷笑了。”
“可我有法子用同样的食材,做出不同风味的膳食,绝对好上千百倍。”这点自信,他是有的。
“你似乎忘了你是阶下囚?”
“我是个备受礼遇的阶下囚。”
“备受礼遇?教你有这种感觉,真是本王的疏失。”他双手按在他的头两侧,敛笑的面容散发着摄人威仪。“听说本王胸口上这个伤痕是你赏的,嗯?”
“我也还了王爷一剑,互不相欠。”虽说相较之下,他的伤轻得多……他蓦地一愣,想起两军交战当下,如果他真不记得他,这一剑也给太轻了……
“你真敢说,要不是因为江辽,本王这一剑不会失了准头。”燕奇临更俯近他一些,哑声道:“听说,你和本王之间的关系匪浅。”
周呈晔微眯起眼,仔细地注视着他,想从他脸上寻出蛛丝马迹。“是啊,相当密切的关系。”
“有多密切?”他近到几乎要吻上他的唇。
心在颤跳着,只因他是如此地接近自己。来不及回答,他已经仰起脸吻上他的唇。几乎瞬间,燕奇临勾缠着他的舌,像阵狂风暴雨般,蛮横而不懂怜惜,滑入被中的手,一把攫起他的硬挺。
周呈晔逸出呻吟,急速堆叠的快意在他的胸腔里冲击着。
然,燕奇临却突地放开他,带着坏心眼的笑,拉开被子,褪去他的裤子,让他赤裸的身形展露无遗。
长着厚茧的指沿着颈往下滑落,有意无意地搔过rǔ_jiān,缓缓地滑落腹部,目光落在侧腰上的咬痕,他抚过浓密柔软的毛发,轻轻握住那微微一颤的硬挺,只见前端已逸出清夜。
指尖抵着前端摩挲着,在小孔边绕着,瞧他不住地挺起腰,燕奇临不禁笑得很妖冶。“怎,这么想要解脱?”
“王爷何必这般折磨人?”周呈晔低哑喃着。
“本王就喜欢折磨人。”他哼笑了声,长指滑下股间,在窄道的入口不住地轻挲按压着,就见那入口微微翕合着,像是在邀请他入内,他便毫不客气地探入其中,内壁紧紧地吸住他,诱得他情欲躁动着,“看来你确实是同好之人,只是不知道这些年,你这儿被照顾得如何?”
周呈晔不禁失笑。“王爷,这年头会有男人守身如玉的吗?”
“……也是。”蓦地,他毫无预警地塞入第二指,那紧窒中带着撕扯般的痛,教周呈晔闷哼了声。
他想,他永远也习惯不了这种痛楚,可是只要是他给的,他就能忍受。
才刚想着,那抽送的指摩挲过一处,战栗窜过背脊,犹似要宣泄之前的快感,教他不自觉地紧缩起来。
“你这是在诱惑本王?”他的指被裹得死紧,教他更放肆地加快抽送。
极致晕眩的迷醉,教周呈晔不自觉地扯着双手,仰高了脸逸出低哑的呻吟,直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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