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头痛,“赶快回家吧,不早了。”
“其实我是脚酸。”余小豆一路不通再换一路,“走了一天路,走不动了。”
“那我也不能载你。”
“没事的,大晚上没人。况且我是真的没力气了。”余小豆贼笑,扯住安民,“载我载我,就一次,下不为例。”
安民皱起眉头,如果可能,他不想载他,倒是有些想宰他。
余小豆晃了晃脚,说:“快,走吧走吧。”
安民犹豫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踩上了踏板。
路上的行人很少,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两个人。安民骑着车子,余小豆坐在后面不安分地晃着脚,安民头疼地说:“你能不能别晃了?”
余小豆嘿嘿一笑,收敛了一些,然后扬起眉,问道:“你刚才真生气了?不想理我打算自己一走了之?”
安民嗯了一声。
余小豆说:“你就这么讨厌别人骗你?”
安民冷冷道:“没人喜欢谎话。”
余小豆抬起头望着躲在梧桐叶间的城市装饰灯,透过叶子浸成了淡淡的绿,反倒无法看清灯光原来的颜色了,他深呼吸一口夜晚的空气,带着夏季特有的蝉声鼎沸和草木茂盛的气息,一路洗干净肺腑。
“安民,我和你说了这么小小一个谎你都不肯理我了。”余小豆慢慢悠悠地说,“如果有人从开始到结尾都在利用你算计你,那你该有多恨她呢?”
“我不会恨谁。”安民的声音低低的,很平稳,就像一口古井。
余小豆一抽鼻翼,笑得有些嘲讽。
两人沉默一会儿,只能听到自行车吱呀吱呀的轻响,然后安民淡淡道:“你刚才是在说陈小染?”
“没有。”余小豆很警惕地回答,末了皱起眉头,“她又打电话找你抱怨了?”
安民摇了摇头,说:“那天半夜挂了之后就再也没找过我。”
余小豆撇撇嘴,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影子,歪歪扭扭的像哥斯拉大怪兽,他又蹬了蹬脚,心中愤懑。
其实那天找了陈小染麻烦之后,他就一直怀疑陈小染会打电话给安民,哭诉自己欺负了她,可现在看来陈小染并没有这种举动,这个女人的心机太深,就像地上的影子一样一会儿抛到前,一会儿抛到后,蛇蝎埋伏在什么地方根本不清楚。
不过余小豆想,既然陈小染没有挑拨他和安民的关系,就肯定是认为这种手段太没意思,那这个女人的心里一定有更狠的打算,余小豆猜不出她下一步棋会怎么走,只能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回到安民家里,余小豆还没等安民换好鞋,自己就熟门熟路的摸到了安民房间,门关着,一打开来空调冷气直冒,余小豆缩了缩身子,赤着脚丫走进去,把黑街老板卖给他的黄/片袋子随手搁在地上。
安民跟了过来,揉了揉黑发,说道:“洗澡水还有,我没把热水器关掉,你洗个澡再睡吧。”
余小豆哦了一声,老实不客气地拉开安民的衣柜,从里面拿来上次来用过的浴巾和换洗衣服往浴室走去。安民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这次是惹到了一个怎么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不过这个膏药也不坏,安民心想,至少自己不讨厌他。
安民走到卧室里,正准备换了睡衣继续睡觉,突然发现了余小豆随地乱放的袋子,安民习惯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于是便又走过去,拾起了那只黑色塑料袋,可是没想到那袋子不知是不是在回来的路上受了撕扯,居然破了个洞,安民才把它提起来,里面的东西就啪嗒啪嗒掉在了脚边。
安民低头一看,不禁僵住——
袋子破了,掉了一地春光无限。
面瘫的弱点
余小豆洗完澡之后出来,光着上半身,浴巾搭在肩上,红色的头发湿漉漉的,还不停往下滴水,他揉了揉头发,满不在乎地推门走进安民的房间,空调的冷气一下子像潮水般淹没了他。
“呼,真舒服。”余小豆伸了个懒腰,走过去看安民,正坐在床上看书,于是揶揄:“大爷,您在研究什么呢?”
“没什么。”
余小豆好奇地把头凑过去,盯着书本看了一会儿,把手搭到安民肩上:“……你平时都这样看书的?”
安民闷闷嗯了一声:“毛泽东语录,葱姐借给我的。”
“同志,问题不在毛泽东语录上。”余小豆拍拍额头,默然道,“你看书是倒着看的么?”
安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毛泽东语录给拿反了。他耳根一红,嘟哝了一句什么,重新把书正了过来。
余小豆扬扬眉,觉察到安民的不对劲,夺过他手里的红色小本,摁住他的肩瞪他:“你是不是有啥心事?”
“没。”
“陈小染找你了?”余小豆瞟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手机。
“没有。”
余小豆松开他,摸摸头,有些弄不清状况:“那你为什么魂不守舍的模样。”
安民无声地望向桌上破掉的黑色塑料袋和那一叠黄/片。
顺着安民的目光找过去,余小豆赫然发现了自己猥琐的商品正安安稳稳躺在书桌上,灯光一照碟片反射出晃亮的光,印在上面的欧美女/优的嘴唇像红肠似的油光闪亮。
“……”余小豆大惊失色,蹭得一下跳了起来,企图用身体阻挡住其实早已被安民整理过的东西,嘴唇一开一合哑了半天才蹦出来一句,“这,这是研究性学习材料。”
安民扬起眉,似乎很怀疑余小豆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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