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响起激烈的喘息和ròu_tǐ的撞击声。
时钟嘀嗒嘀嗒走着。
也许昨天晚上真的是太疯狂了,第二天早晨,余小豆醒过来,发现自己还在安民身体里,安民赤/裸着身子,挨在他怀中熟睡着,眉头皱得很紧。余小豆小心翼翼地从他后面退出来,安民低吟了一声,但并没有醒,他实在是累坏了,余小豆怀疑即使自己现在叫他起来,安民的身体还会不会允许他挪动几步。
在这样宁静的清晨,阳光透过玻璃窗户洒进小小的客厅,将比薄纱还轻盈的金色丝被轻轻盖在了沙发上,余小豆安静地拥抱着怀里熟睡的男人,在他柔软的头发上印下一个吻,那种缓缓洋溢开来的幸福把胸腔都浸满。
比起这样的生活,那个远在德国,从来不曾管他的父亲显得那么令人抗拒。余小豆不愿意去想他后天即将踏上前往德国的客机,离开安民,离开这样来之不易的小日子。
他的父亲究竟长成什么模样?……在心里都是模糊不清的。
真的不想分开。
余小豆想得出神,不自觉地把安民抱得喘不过气来,安民轻咳一声,被这恼人的压迫感弄醒了,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还没来得及适应光线,嘴唇就被余小豆轻吻了一下。
“吵醒你了?”
安民眯着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怔了几秒钟,似乎是想起了昨晚的事,耳根通红,又垂下了眼帘。
余小豆当然不会不知死活这个时候去戳警察先生的死穴,他勾起嘴角痞得很有分寸:“这算是给我的告别礼?补偿我未来两个月碰不到你的遗憾?”
安民皱着眉头,半晌他闷声问:“你就在德国留两个月吗?”
“嗯。”余小豆说,“我想过了,其实我并不欠老头什么,从小都是我妈把我拉扯大的,连楼上的大伯都比他更照顾我,他生病了,我肯定要去看他,但要说父子感情,我恐怕真的憋不出多少来,在德国,没有妈妈,没有林灼阳,没有你,我留不了多久,真的。”
“……你妈昨天说,让你顺着你爸,他如果要你接手生意……”
余小豆笑了起来:“我不会做生意,除非老头子想把本钱都赔光了,才会叫我接手。”
安民咬了咬下唇,说出那句昨晚堵在心里,都快沤烂的话:“……那他万一给你介绍个女朋友……”
安民没再说下去,这种太小气的话说出去简直丢人,于是说了一半就止住了。但余小豆明显听出了安民的意思,瞪大眼睛望着安民,似乎从来没有料到他也有这么忐忑的一面,或者是,从来没料到,原来安民竟然这么在乎自己。
余小豆有些哑然,愣了很久,才大笑起来,勾过安民的颈用力亲了他一下:“你担心这个?!”
“呃……”安民望着余小豆小人得志的那样子,有些后悔。
余小豆道:“你放心,我挑老婆又不是我爸挑老婆,他说的话有什么用,就算他真的病得厉害,拿他临终心愿来劝说我,我也只会装给他看看,佯作答应,不会见了德意志妞就忘记五星红旗下的警察先生的。”
“你就贫去吧。”安民打了他的头一下。
余小豆笑得很明朗:“真的,信我,我最讨厌洋妞,嘴唇厚得像蜡肠,而且我也听不懂德语,和她们在一起不是要闷死我吗?”
他说完,又紧紧抱了一下安民,轻声在他耳边说:“你听好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也不许和别人乱来,你这款式放出去尽招狂蜂浪蝶,富翁富婆你通吃啊。”
“滚。”
余小豆露出两颗虎牙:“尤其是陈小染和李旭,要让我知道了,我从柏林瞬移回来收拾你!”
顾陵是个极尽苛严的队长,苛严到变态的地步。安民的十一假期短的可怜,余小豆还没去德国,安民就得回刑侦大队上班了,那个风月所大鳄至今揪不出来,幕后黑手仿佛在警局都有眼线,稍有个风声闪的比兔子都快。安民的工作更忙了。
空闲的时候陪余小豆吃了顿饭,又滚了几次床单,余小豆真他妈的精力旺盛,借着到德国要有两个月见不到中华人民共和国警察叔叔为由,铁了心要把安民榨干净了,弄得安民也铁了心地暗自诅咒余小豆精尽人亡。
这几日过得腻乎,余小豆拎着行李去机场的时候安民也就没去送他,安民不喜欢临别送人,那种明知道留不住,还要亲眼看着飞机起飞的无奈感觉。余小豆在妈妈的陪同下走到安检门前,虽然心知安民不可能会来,但他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望熙攘的人群,有些出神。
余妈妈盯着儿子:“看啥呢你?”
“啊?……没什么。”余小豆嘟哝道,揉了揉染回了黑色的头发,大步向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攻告:最近得到风声,河蟹大队再次倾巢而出,md这次还是旋风型人工清扫,我准备未雨绸缪,将大肉章节锁定,省着到时候被jj锁了连看的可能性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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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
余小豆走了以后,安民的伙食又成了悲剧的泡面粽子微波炉速食,他也不考虑再这么吃下去,案子没破,警察先生倒是可以先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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