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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自从得知曲逸旸失踪后,雷羿就忍不住心情烦躁。
青浥门里就属那姓曲的最叫人摸不透底,也该最高深莫测。
但现在他怎么就这样失踪了呢?
他绝不相信曲逸旸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也一定会救回他的……
打小他就明白,这世道没什么永远更没什么不变,温情诱人却也是伤人。
他可以为弟兄两肋插刀以酬知已,也可以为派门热血溅地以报恩义,但单只为了一个人塌了天丢了心……
他无法理解,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
第一章惊天之变
「你说什么?」
哐啷一声,精致的杯盏狠狠坠地,若在平时,少不得引来一阵扼腕叹息,毕竟是堂堂南水之霸青浥门,洞庭总舵里的东
西自不会太寒酸,更遑论此处还是统领五旗实执号令的五旗总堂。
青浥五旗,以色为名,是直接隶属总舵的青浥门菁英,红旗负责舵内戍卫,黄旗负责买卖营生,青旗主掌联系行动,白
旗专司情报收集,最后的黑旗则是五旗中武艺最为精湛的一支,司职刑处与御敌。
然而这直接攸关青浥命脉的五旗并非由一门之主孰执牛耳,而是由挂副手之名的那一位实执总堂之职,套句这位子主人
的话——他和那贼狐门主的孽缘不知得回溯几辈子,积怨宿累,才会落到卖了身子还得替人数银子。
而此刻这位年仅十五却权掌五旗的少年,正倒在位子上诅天咒地满肚子怨水。
「咳咳……浔阳分舵全灭!?」
想看他摔得四脚朝天,怎么不干脆告诉他狐狸下蛋算了?也不过才吃上两天太平粮,老天爷难不成是要他效法诸葛老头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忿忿地瞪着面前跪立的白衣大汉,雷羿不但没拿稳手里的杯子,还差点被嘴里的口水给呛到内伤,连脑子都被那不知吞
落何处的茶水给浸得有些浑。
「是,浔阳暗探刚传回来的急报,三日前奉令和曲护堂联系没等到人,弟兄们觉得奇怪悄悄绕了趟舵口,没想到整个分
舵空荡荡的不见人影,而且还到处都是打斗痕迹干了的血印。」
「附近人家怎么说?」
堂堂一个分舵,少说也近百人,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全栽了跟斗,不见活人也不见尸,而且还等弟兄摸上门才发现了
这么大事?市集把式也没这么神奇吧。
「这……」半跪于地的大汉为难地顿了顿,却见自家头儿唇红齿白笑得越发灿烂,只好硬着头皮将全无用处的答案呈上
:「全都说没听到、没看到什么不对劲。」
眉一挑,墨浓的黑瞳霎时灼如火耀。
没听到、没看到?他们在讨论的到底是群人还是群蚂蚁?
「总堂,弟兄们真的尽力了,不论怎么明查暗访,就是找不到丁点蛛丝马迹,根据舵口前摆摊小贩所述,分舵大门已经
两三天未开,虽然有人觉得奇怪,不过一般百姓对我们江湖人都是畏而远之,就算奇怪也不会上门探究竟。」
「……官府那边呢?」
一般百姓不知,地方士绅难道也没点风声?姓冯的结党营私可不是足不出户的小媳妇儿,就上回所见,整个分舵不比菜
市场也足堪媲美青楼。
三两天无人问津?那太阳还真该打西边上来。
「总舵没指示前弟兄们没敢和官家把话说白,但基本上官家那边也没风闻什么不对,似乎是因为冯舵……冯犹来了这儿
,当家的不在,那官宦人家也就无事不登三宝殿,恐怕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地头上出了那么大事。」
很好,非常好,上至官绅商贾下至贩夫走卒、管他明的暗的全都一问三不知,连想找死人问都还没具死尸……他是不是
该考虑上老戚那儿替这群办事不力的家伙扣饷了?
黑眸中的火色越烧越亮,大有燎原之势。
「禀总堂,旗主已经吩咐暗部弟兄们在浔阳布点监视,同时也要旗下兄弟火速汇报邻近的青阳、冀阳分舵还有盟里其他
十七帮派这阵子的动向,尤其是与我们曾交手过的巨鲸帮跟黑蛟寨。」赶紧报上亡羊补牢的做法,白衣大汉暗自捏了把
冷汗,谁人不知他们的总头儿最讨厌只有表层的肤浅陈述。
原话照颁嘛——
如果他们白旗只用眼睛看,耳朵听脑子搁在家里头的话,那跟大街小巷的乞儿也没什么两样,甚至还不如街乞不易令人
起防心地好用,既是如此,那么薪饷自该跟乞儿一般,数数人家一天碗里能有几个子儿吧。
话虽然说得有点刺耳,却也让所有人重新审视起自己对青浥门的必要性,原来他们每个人都能够有着不是有我无我皆可
的骄傲,只要有心,每份情搜都能是独一无二的唯一,都能让青浥洞烛机先免于危难进而益加茁壮。
「回去跟老吴讲,不必怕成这样,我没要咬人。」眼微抬示意人起身,雷羿并非真有责怪的意思,不过是被这一团乱无
头绪的诡事给弄得心烦罢了。
「怎么老出麻烦啊?」
才半夜不眠解决窝里反的戏码,谁想得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点喘气的时间都不给,雷羿实在很想问问当家的在七月
半到底都拜了什么?该不是把一整年份的好运全都拿去换老婆了吧……
虽然说有个帐本倒着看都行的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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