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好孩子,我不问你什么事了。」瞄瞄卧室的门,带着调侃:「先祝你早日得偿所愿。」
说来,这还是锦确定心意后,第一个知道他心事并且诚心祝福他的人,锦又觉骄傲、又感满足,脱口便道:「谢谢中野叔叔。」
笑着点点头,或许是刚才聊到从前,也或许是提到东和敬言兄弟两人相貌相似,中野忆起过往,说道:「听说白川夫人有个双生姐姐,那时姐妹二人都锺情于白川社长,姐妹两人还为此反目,最后白川社长娶了妹妹,那姐姐远嫁国外再无音讯。」提起那段往事,老医生不胜唏嘘的叹了口气:「感情最是伤人,连亲生姐妹都为此老死不相往来。」
锦的脑海中突然有股灵光闪过,莫尔的一段话倏地回响在锦耳旁…
“…您要是看过夫人就不会奇怪了。夫人也是日本人,少爷长的很像她,如果早夭的小少爷有幸长大,跟少爷的长相大概也相去不远…”
而莫尔说这话时的斟酌表情,此时想来才觉异样…难道,爵爷夫人便是白川夫人的姐姐?
锦脑海中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东…或许是孪生姐姐的孩子!
这么一来就能解释爵士为何收养一个异国少年…这一点锦一直都有疑惑,一般收养都会选择尚无记忆的幼童,少有人会要已经长成的青少年,即使东像爵士的妻子、即使爵士对弄残东的脚心怀愧疚,都不至于到收养东并且让他继承所有遗产的地步,但如果是已逝爱妻的血脉就又另当别论了。
同时也能解释白川夫人为何待东如此狠心冷酷…
白川夫人…该是摊牌的时候了,不能再让她顶着”母亲”的身份,肆意伤害这个已经浑身是伤的人了!
等着摊牌的人显然不止锦一人,送中野医生出门时,白川夫人还等在大厅,阴沉的表情在她美丽脸上显得有些狰狞。
锦再回到大厅时,她冷冷质问你这么做把敬言置于何处?」
缓缓走近白川夫人,锦不再是平日恭谨尊重的态度,犀利而沉冷,像是一头豹子般的靠近,令白川夫人感到莫大的压力。
落座在白川夫人对面,锦带着没有笑意的微笑说道:「东是被我抱进来的,做为一个母亲难道不该先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这样的锦让白川夫人觉得很陌生,也很危险,白川夫人定定心神,说道:「既然你带回家里而不是送到医院,想必没什么大碍。」
「那是因为我不想警察介入,要不然对伯母可是很不利呢!」锦澹澹说道。
白川夫人的声音有些异样的高亢:「我什么也没做…」
「您确实什么都没做,」锦截下话来:「只是指使别人做!」
「锦,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白川夫人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慈譪的劝道:「别再跟伯母开玩笑了。伯母让你离开东也是为了你好,你这么做会让敬言伤心的。我承认我确实偏心,因为敬言需要更多照顾,但不代表我不关心东…」说到这里,白川夫人幽幽一叹,叹息声中带着无尽的无奈和感伤:「但你知道东恨我、恨他爸爸、也恨敬言,我没法化解他的仇恨,也只能让他的仇恨之火别伤到敬言…锦,好孩子,你一定明白我的苦衷。」
如果不是知道太多事情,锦一定会深切责怪自己怎么会误会这样温柔慈譪的长辈,但是此刻只觉得她的丑陋和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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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知道太多事情,锦一定会深切责怪自己怎么会误会这样温柔慈譪的长辈,但是此刻只觉得她的丑陋和可怕。
「伯母,东…差点被人口贩子送出国…」光想到这个可能性,锦还是感到浑身发凉。
「真的吗「东得罪了什么人」
抬眼盯着白川夫人,锦的二道视线彷如探照灯的光束在她脸上来回探着,那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令白川夫人莫名感到焦躁,交叉的手指扭曲起来。
「白川大宅一直有人打扫,您和敬言搬回去后如果还有哪里需要帮忙,请千万别跟我客气。」这番请白川母子回家的话,锦说来就像是聊着天气一般轻松。
「锦,你这是什么意思」白川夫人仍是勉强带着笑问道。
「伯母多想了。」锦一迳的平静,微笑道:「只是最近要装修另一间主人房,您也知道东是学设计的,要让他满意也不知得改多少地方,估量工程不小,怕敬言没法忍受,也怕吵了您。」
锦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白川夫人如何能不明白!
再也维持不住良好的教养,白川夫人口气尖利:「锦,你别忘了敬言可是救过你一命,时到今日,你就这么对待我们母子。」
锦的笑也歛了下来,口气平稳更显出无情:「伯母大概没认出来,刚才我送走的医生,正是当年为我做骨髓移植手术的医生。不过也难怪,当时您根本不曾到过医院。」
白川夫人的脸色变了。
锦接着又笑着摇摇头:「瞧我这什么脑袋,敬言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捐赠骨髓,就算能够,您和社长这么疼爱他,怎么会让他去受那种苦,如果是为了讨好我锦织家,您和社长也该寸步不离的照顾他才是,怎么可能放他一个人在医院…而我…竟然现在才想到。」
因为先入为主的缘故,所以锦从来也没怀疑过,这时才想通这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他愈说神色愈是黯然,对那人的歉疚也就愈深。
「就算骨髓是东捐的又怎样说到底不还是我白川家与你有恩」白川夫人一句迭过一句的质问,接着口气放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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