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脱俗出众的美少年在身边多年,竟就被这样埋没了,真是罪过。
想到这里,王爷对于自己这两日时有异样的念头有了一层明朗的了悟。放着这样一位皮相惑人的美貌少年在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会生出一些错觉也不为过,倒是自己小题大做,对这美少年的态度着实恶劣了些。
难得美少年受了委屈还不忘替自己仗义执言,自己若还因为那点莫名其妙的心思冷脸苛刻,岂非显得自己落了下乘?
尤其两位好友当面就敢这般明目张胆的觊觎垂涎,背地里还不知要如何使尽手段勾.搭引.诱,如此无耻的行径怎能不叫王爷生恼。
看来等宴会结束之后要好好补偿一下小儿这两日所受的委屈,将那有些松动的砖墙砌的更加牢固结实一些才是。
秦煜见苏辄神游太虚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接话,顿时觉得没趣,挥着扇子站起身来,望着水榭那头朝前走了两步,状似担忧的对郡王的表兄道:“你那个表弟该不会真的放箭吧?我瞧着那些铜板摆的七零八乱,全无章法,便是神箭手也难射中,啧啧,这分明是要草菅人命的架势啊。”
赵连祁闻言也皱了皱眉,他在骑射一道也颇有些建树,但也不敢说自己能穿过那些没规律的铜板射中木板上的标记,更别说才摸了几天弓的表弟了。尤肃纵然可恨,可要真的在定王府被阮清所伤,麻烦还是不小的。
赵连祁回头看向苏辄:“你便当真不管?若是——”
话未说完,秦煜忽然低低的惊呼了一声。
伴着微风和众人的尖叫,一阵琳琅清脆的碰撞声里,细长的箭矢携带着红色的丝线犹如一条灵活的赤练蛇自那笔直而立的纤瘦身影手中飞出,依次穿过铜板的钱眼,在一次次撞击摩擦借力之下,轨迹不断变换,瞬间通过了所有铜板精准无误的钉入了木板之上的那一抹朱砂红记。
竟是一枚铜板未漏,完完整整的串在了那根随风飘荡的红色丝线之上。
这下别说是水榭和凉亭里的一众人已是呆若木鸡,连半坡上远远观望的赵连祁和秦煜都傻了眼,几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好半晌儿,赵连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敢置信的叹道:“实在是妙!那些铜板看似凌乱,实则经过了精确而又巧妙的测量摆放,与其说是障碍,不如说是引导箭矢的助力!”
秦煜也兴奋的眼睛都放了光,不停的用扇子戳着赵连祁的胳膊,“你不是在骗我吧?他真的只有十四岁?十四岁也有这般惊人的本事,简直就不是人了!”又转向眼眸如.春的苏辄,既羡慕又嫉妒的酸道:“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叫你好运捡到这么一个宝!”
苏辄淡笑不语。目光却越过两人望着水榭之中那道纤细而秀挺的月白色身影,微微流转,若有华光忽现。
水榭里,所有人都震惊于这猝不及防的惊艳一箭,不能反应。唯一感觉不美好的大概只有被钉在木墙上尤二公子了。
尤二公子眼睁睁看着那银蛇般的箭朝自己射来,最后诡异的钉入自己头顶,那一瞬直接吓得脸色煞白,浑身抖成筛子一般,连尖叫都没能发出,下身便是一阵湿热。
没反应过来的还愣在原地,有几个率先回过神来的世家子,神情厌恶的掩住了口鼻,朝后退去。
“尤二公子果然身强力壮,不同凡响,黄河之水发起来也比别人磅礴壮观啊!”李恪哈哈大笑,雪白的大牙在阳光下甚是嚣张,让亲娘看了都要忍不住海扁一顿。
阮清眼睫一撩,忽然扬手,手中再次多了一支箭,不待尤二公子张口大叫,毫不犹豫的射了出去。
这一箭对准的却是尤二公子的下半身。
“叮”的一声,心胆俱裂间尤二公子只觉裆下一凉,利器冷寒的触感擦过某一处娇嫩的肌肤,狠狠的钉在了两股之间。
周遭的空气好似被瞬间抽干,众人齐齐倒嘶了一口长长的冷气。
“不好意思,本殿身子孱弱,一时手滑。”阮清冲尤肃无辜的一笑。
尤肃两眼一翻,直接气的昏了过去,还好被阮清身边的两名小厮眼疾手快的扶住,才没有从木墙上滑下来,划破脖子和某个要紧的部位。
阮清将弓扔回小全子手里,对傻掉的一众世家子,嫣然一笑:“尤二公子体力不支昏厥,看来这游戏只能到此结束了。”又体贴的吩咐那两名小厮:“还不赶紧扶尤二公子下去,请示尤夫人是否暂先带尤二公子回府好生诊治,莫要留下什么后遗症,影响将来子嗣传承可就不妙了。”
小厮们会意,立马大喇喇的扶着裆下一个湿漉漉窟窿的尤二公子到前院女眷面前展览示众了。
亭子里,秦煜一口绵长的冷气吊在口中,下意识的用折扇捂在了裆处,嘴角抽搐的望向好友,“我现在算是确信了,这一声叔叔果然不是乱叫的,这阴险嚣张的做派简直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苏辄的脸色也有些诡异,方才的那股子淡定劲儿全不见了,执着酒壶添酒,酒水添了满满一桌子竟也毫无所觉。
阮清这一番震慑,看的最痛快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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