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被风吹起,虽是一身仙逸缥缈,但那斜逸的眉眼和猎猎飞扬的气势却恍若地狱的修罗煞神。闻言也只是不以为意的对着马上的人上下划拉了一眼,面无表情道:“李统领这是伤好了?”
来人正是打伤了天七几人逃走的李恪。
先前因着腿伤耽搁,失去了纪凡的行踪,李恪气急的差点一掌劈死自己,幸而后来白雀找到了他,将阮清的计划告知,他这才不顾腿伤未愈便急匆匆的沿路追了过去。
可眼瞅着距离阮清仅剩一步之遥,只待纪凡中药后出手,谁知半路杀出个“苏咬金”,阴险的来了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趁他不备偷袭了他的人马,恼火猝郁间便是与苏辄你来我往的打了一架,结果不堪敌手被苏辄在那条没好利索的伤腿上又穿出个新的窟窿,成功被俘了。
好在苏辄还算有点人性,将他关起来之后找了人来替他治伤。他自知拖着伤腿无法顺利脱逃,便极力配合治疗,在地牢那几日真是心急如焚,更恨不得一刀刀剐了苏辄那狗贼。老天有眼,终于叫他逮着苏辄忙于讨好阮清无暇顾及其他的当头,从地牢里杀了出来。
今日他筹备完善,便要将苏辄彻底击败,把心上人带出龙潭虎穴,远走高飞。
“少废话!若不是你阴险卑鄙,使那下三滥的手段,我又怎会被你所趁!是男人就正大光明的打一场,输了就赶紧滚回你的北漠去!”李恪气息一沉,手在半空用力挥出,身后的百十人马便冲将上前将苏辄的队伍团团围住。
“成王败寇,论何什么手段。话说李统领这不也是要以多欺少么?本王倒是很好奇,李统领究竟以什么资格和立场大言不惭的要带走本王的王妃?”苏辄冷诮的笑了一声,从容的摊开一只手。天四立马递上一把剑,自己又转身从马背上抽出弓箭,拉弓搭弦警惕的守在马车一旁。
李恪怒瞪着双眼,“你放屁!阿阮几时成了你的王妃!便是瞎了眼阿阮也不会看上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叛臣贼子!”
“叛臣贼子?”苏辄凤眼微吊,“本王是窃国了还是偷政了?阿阮与本王情投意合,琴瑟相谐,如今心甘情愿的要随本王回北地,大婚成礼,李统领突然横插一脚又是个什么道理?”
“不可能!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李恪气的眼都红了,怒喝一声便提起□□快马杀来。
阮清头疼的扶住额头,感觉到门缝里一阵猎猎的风吹了进来,接着便是刀枪激烈碰撞的声响。四面喊打喊杀声不绝于耳,半天都没有止歇,阮清静心坐了一会儿,终于有些坐不住了,拉开车门朝外望去,就见雪花飞扬,刀光剑影,两拨人打的热火朝天。
虽然苏辄这边人少,但个个精良,可以一敌十,所以两边谁也占不着便宜也吃不着亏。打的最激烈的还属车前的那一双蓝白身影,因招数身法太快,几乎难以分辨,只晃得人眼花缭乱。
“别打了!”阮清高喊了两嗓子,可惜没人听见。便是跺了跺脚,从马车里抱出那一罐鸡汤,高举过头顶,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瓦罐碎裂的声音终于引起了那一双人影的注意,□□利剑狠狠一撞之后,飞快的分开,各立马车一旁。
敢于和百战杀神对打,李恪全凭着一股子年轻气盛的悍劲,不过十几招就落了个满身狼狈,发髻歪斜,衣衫破碎,胳膊腿儿上也挂了好几道鲜血淋淋的伤口。反观苏辄,依旧大袖飘摇,衣冠楚楚,连头发丝都没乱一根。
结果几乎想都不用想。
“阿阮!”李恪见到阮清出来,激动的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就要上前。却还没抬起脚,就被突然飞来的一把长剑钉在了鞋尖上,那剑若是再往前半寸估计就要缺上那么一根脚趾了。
李恪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正悠闲束手的苏辄,就要拔出剑继续迈脚。
“别过来!”阮清及时的喊出声,对上李恪讶异的眼神,只是神色淡淡的说了一句,“恪哥哥回去吧。”
李恪不敢置信的定在了原地,好半天才消化过来阮清是什么意思,急声问道:“为什么?你不是说你想去过自由自在的田园生活吗?是不是他又威胁你什么,逼着你跟他一块去北地?”
苏辄脸色明显又沉了几分,心里却是有些不安,这要是换做秦煜纪凡一流,他自是不屑一顾,可李恪却是从小与阮清一块长大的,呆在一起的时间比他还多,两人在一起的光景他每每看见都觉得分外刺眼,自在和谐连他都要相信此乃天生一对,无双绝配。
幸亏他下手快准狠,否则小儿花落谁家还真不好说。
不怪他苏辄不自信,实在是小儿难能开窍,先前对他亲近温顺全然是将他当做长辈,脑中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念头简直根深蒂固的很,时不时还要拿出来刺挠他一番。与青梅竹马的情谊比起来,这叔侄师徒的感情还真是脆弱的叫人心焦。
且摸着良心说,这姓李的除了长得不如自己好看,功夫不如自己厉害,脑子不如自己好使之外,好像其他的都还说得过去。最主要的是比自己年轻!
眼下年轻的小竹马当面叫嚣,要带走自己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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