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慰问的小儿。尤其翻着那一页页搓磨的卷边的信,看着信上清秀灵动的笔迹,王爷的脑海里总是会一幕一幕闪过那小儿或坐或卧,或娇笑调皮或故作老成的身影和面容。然后在那样熟悉却又无法触及的回忆里慢慢睡去。
可是今晚,王爷翻来覆去,脑海中同样一遍遍描摹着那小儿的身影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心内无端的生出一团火,竟有种无处宣泄的烦躁之感。尤其想到李恪那厮望着小儿毫不掩饰的贪婪和觊觎的光景,那团火简直就要烧穿了王爷的心肺。
饱受烈火煎熬的王爷一直到了天明,在流了几身大汗,几乎淹了一张床之后,终于体力衰竭的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与其说是睡眠,不如说是昏迷更确切些。
于是,当众人皆起床用过早膳,准备叫上休养了一日一夜的王爷继续美妙的赏花之旅时,却发现日上三竿,王爷脸色憔悴苍白的仍卧床不起。
秦煜首先察觉不对劲,昨晚见苏辄的时候人还龙精虎猛的眼光能杀人,怎么过了一夜本该更加活力四射的青壮年却软绵绵的成了一团发不开的面团,只差均匀的铺在床面上?
第29章
秦煜壮着胆子当先进了门上前叫苏辄起身,可是一连叫了好几声,苏辄只双眼无神的掀了掀眼皮,便又闭上了眼睛。秦煜这才觉得问题有些严重,忙命人去找了李太医来。
李太医匆匆提着药箱赶来的时候,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进了屋子。看到李太医半跪在床前拧着眉头给床上的人把脉,个个面色紧张的发白。
阮清站在靠门口的位置,咬着嘴唇焦急的有些不知所措。直到李太医收回了手,秦煜在床前急声问:“远之到底是怎么了?昨晚明明都没事,为何突然会病的这么严重?”
李太医似乎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两条半白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线,狐疑道:“在下也十分不解,昨日在下为王爷把脉,脉象只稍有些阴寒入体之症,加之王爷本身习武,修的又是阴寒一脉的内功,这样的伤寒几乎是没有影响的。可如今再看,王爷的脉象竟是身体极其亏空虚浮之相……”
李太医的话说到这里,在场知晓人事的几位儿郎皆是不约而同的联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惊愕脑补了一番。尤其最擅此道的煜小侯爷,那一刻看苏辄的眼光都变了。
实在难以想象,看似清高自傲守身如玉二十几年的苏二公子竟然也有不知节制掏空身子的时候,平日里都不会干的事,却在病中悄无声息的干了,果真是身残志坚令人佩服。
当然,最令人关心的并不是如今被掏空身子的王爷,而是掏空王爷二十年存货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赵连祁和秦煜首个看向了在场唯一的女眷,柳怀素。柳怀素无人可看,却又不好当场嚷出来自己倒是很想,可她昨天刚好来了小日子,纵是有心也是无力啊!
可除了她,这别院里就只剩了一些丫鬟婢女,虽不愿相信眼高于顶的王爷会委身低贱的仆妇,却也委实想不出其他可能,柳怀素心内一时间五味杂陈,目光不由自主的扫向身后的丫鬟清露和站在阮清身后的半冬。
两个丫鬟不知所以,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阮清听得一头乱麻,耐不住性子的单刀直入,问李太医:“你说明白些,苏叔叔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身子空虚?”
这话问的一众人脸都红了,纵是秦煜自命fēng_liú惯了,当着女眷的面也不好这般露骨,不禁在心里为苏辄擦了把羞愧的汗。
反观当事者倒是一派坦然,躺在床上没什么反应。
李太医摇头晃脑的沉吟了一番,方喃喃道:“在下瞧着,王爷的症状倒像是服用了什么与本身体质内功相冲的药物,经历了一番磋磨,耗损严重所致。”
秦煜霍然转头,“你说远之不是……咳,你说远之是中毒!”
李太医摇了摇头:“倒不是中毒,但王爷体质特殊,若是久服当对身子损害极大,也难保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所幸李太医随身的药箱里带了好些成品的药丸,对众人解释完后便从箱子里扒拉出一个玉瓶,倒了一粒褐色的药丸给苏辄服下。
“这药可暂时缓解王爷漏汗体虚的情况,稍后在下再去抓个药方,王爷只需喝上几副,再好好休养一两日很快就会恢复了。”
秦煜与赵连祁对视一眼,面色皆有些凝重。虽然李太医说不是中毒,可联想后果,若说是有心人要加害也解释的通。只是,在这别院里的除了他们这几人,就是常年看守在别院的秦家下人,会是什么人要害苏辄?
赵连祁当先转身,向床上服过药后稍稍有了些精神的苏辄问道:“远之你昨日可有食用什么?”
苏辄还没说话,秦煜就代他开了口,“他昨日连饭都没能吃上一口。”说这话的时候秦煜幽幽的瞟了阮清一眼,只是这一眼还没落下,就看到了桌上的一只青瓷碗。
秦煜快步走过去,指着那只剩了些许残渣的碗底,皱眉道:“咦?这是哪儿来的?我昨晚走的时候明明还没有……”
李太医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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