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还有无数幸存者仍在无私地拯救着自己和他人。
不管是看似气焰嚣张的特种兵还是一本正经的研究员。
还有在他们基地以外设立安全区转移群众的军人们。
杜一戴上头盔,这次出现的却不是咖啡厅了。
他坐在兰桥山主峰山巅上,积雪散落在周围,冰凌折射干净的空气,泛着七彩的光。
山顶空气稀薄干净,可视度很高,脚下是万丈深渊,他却只看到了似乎就在头顶的天空。
杜一安静地等着,他如约而来。
没有在咖啡厅的音乐和欢笑,他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为什么会想在这里?”
“有人说,在这里说话会被神明听见。”
程越笑了一声,“大学没上过马哲?”
杜一摸了把雪,冰冰凉凉的,“我当然知道唯物主义,我还知道辩证法。”
“不过——”
杜一拖长音调,程越侧头。
“有人曾说过,马哲说要辩证地看待所有事物,那为什么不能辩证地看待马哲。”
男人露出他熟悉的痞笑,“那你想对神明说什么?”
杜一想了一会儿,发现他的确没有什么想说的。
有的人话少,只是因为他的所有言语都在嘴边徘徊着说不出,最后都埋在了心里,变成了一道抹不去的痕迹,触碰的时候就会痒痒的,最终绽放成一种浓烈的情感。
杜一反问,“那你想说什么?”
“我啊……如果有神明,我想许愿,让我陪他更久点。”
杜一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什么?”
程越少校吻在他的额头上,“他好像一直都不知道,我始终在注视着他。”
“……是我吗?”
程越突然严肃起来,杜一心也随之一紧,然后就听他说——
“不,是朱颜在公寓偷养的那只黄白相间的小母猫。”
杜一:“……”
你可真行的。
你还知道朱颜在公寓偷养了一只猫。
你们少校都是有多无聊。
不再理会他,杜一闭着眼躺下,不管是解不完的谜题还是无法预测的“日出”都暂时抛在了一边,被强制进行神经接驳后的迷蒙也通过空气消失在山巅,游戏为用户调控最舒适的场景,这次他忘了退出游戏,在这里沉沉入睡。
在他进入深层睡眠的那一瞬间,夜幕垂下,万籁俱寂。
程越坐在他的旁边,摸了把他毛茸茸的头发,然后手掌托着,让他睡在自己的大腿上。
杜一进入游戏时没有对自己的外貌进行调整,所有的细节都和现实无二。
程越指尖一下一下撩着杜一长长的睫毛,然后下移点着他粉嫩的唇瓣。
杜一嘟囔着什么,舌尖若隐若现,程越垂着眸子看着,情绪难辨。
第二天杜一揉着僵硬的脖子起床,无意中忽而觉得锁骨和后腰处有些痛感,一照镜子,却没有任何痕迹。
“奇怪……”
雨下了一夜,温度又低了不少。天空澄澈,有研究员踩着水花赶往训练场,杜一拢了拢衣服,直接去了研究室。
他的第一个项目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却卡在了一个很微妙的地方,迟迟无法前进。
冷凝剂的研发已经有了可行的思路,赵谦中将为了效率最大化,也已经把冷凝剂的研发续交给了其它小组的研究员。
杜一只是有些不甘心,他把资料调出,喃喃道:“低温真的不可以杀死黑子吗……”
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
“也许吧。”
杜一看着他,有些无语,“少校,你好像永远都不会敲门。”
沈寒穿着笔挺的军装,看起来刚从会议上回来,他双手撑在椅背上,“不想去看看你救的那个人怎么样了吗?”
他在兰桥山时大胆的把冷凝剂给一个被咬的特种兵注射,虽然当时看来病毒得到了抑制,后来被送到医疗处,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被咬的特种兵没有和普通的伤员安排到一个楼层。杜一跟着沈寒,来到一个特殊的隔离区。
被咬的特种兵叫陈晨,看起来才二十出头,浓眉活泼,见到沈寒先是正色叫了声头儿,一眨眼看到门口的杜一,咧嘴露出大大的笑容。
杜一低头看着他的小腿。
陈晨把被子掀开,动了动安装了假肢的左腿,“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捡回了一条命,幸亏那天配置的研究员是你,不然我……”
杜一错开这个大男孩感激的眼神,淡淡道:“那就好。”
陈晨突然一拍头,然后从脖子里拉出一个红线挂着的玉佩,塞到杜一手里,“我身上最珍贵的东西除了配枪就是这个了……送给你,不许拒绝啊!”
杜一看着手掌躺着的被雕成笑呵呵的弥勒佛的玉佩,还带着对方的温度。
沈寒在一边凉凉道:“那不是你妈要送给将来的媳妇儿的吗。”
陈晨摸了把后脑勺,“现在都这样了,我还能找什么媳妇儿,如果杜先生是女生的话我立马追他!”
沈寒狭长的眼睛斜斜睨着他,“你说什么?”
陈晨闭嘴。
这种面对小舅子的即视感一定是错觉!
杜一不说话,把玉佩放在桌子上,“我不要这个,我只要你一点血样就可以了。”
陈晨爽快地答应了。
陈晨还需要观察一周才能出院,沈寒突然接到高荣少将的消息,往令一栋楼走了,走之前还不忘调戏了一把杜一。
杜一面无表情揉了揉被掐的脸颊,心想最近上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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