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笑着,我的脸颊再次涌动着热意.
“在这里睡觉没人会觉得你浪漫,只会认为你在糟蹋这些花.”
谁?谁在对我说话.沉浸中听到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猛地张开了双眼我看见了一张充满野性的脸.
纠结浓密的胡须,连着张扬的卷发,如狮子的鬃毛般根根倒竖.还有那眼竟是青的多白的少,狠狠的瞪着我象是蕴涵了无穷的爆发力,似乎在下一瞬间便要冲过来抓住我暴打一顿.
他是谁,这是我脑子里浮出的一个问题.昨天在厅里没见到这号人,此刻,居然能在这神秘的小木楼附近神秘的出现.难道昨夜的灯光便是他.有些惶恐地爬了起来,我害怕地后退了一步.
“你是谁”我问,他却不答,只插过我的身旁.扶起了那株被我不小心碰到的玫瑰茎.脸突地红了,尴尬着却不知怎样离去.
“难道你不知道踩烂了别人的花是需要道歉吗”拨弄着花,他倒竖着眉瞪我.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气也是不打一处来.刚刚的那点愧疚之心都荡然无存了.“我想非法私入民宅的家伙更没资格说这样的话吧!”
“私入民宅!”他回过头来看我,脸上的神情是既好笑又愤怒.“这个民宅我应该比你先入吧.林默,林先生.”
他知道我的名字.这下我对他不是好奇这样简单的心理能敝之了.应该是从好奇转向了震惊.他是谁,这里的下人么?昨天小厅里的见面会并没有他啊!不是下人,那他又怎能出入这个园子.仿佛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他走到了我的面前,伸出了那只沾满了泥土的右手.
“我叫霍非,是这里的花匠.”
迟疑着握住了那只手,心里的感觉仍然是怪怪的.花匠,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这样大牌的花匠.但想想也没什么,能培育这样好看的玫瑰花,有些脾气也是正常的.“那个,你也知道我叫林默,是这里的…呃!新住客.”尴尬着我怎样也不好意思把新主人这个词说出来.毕竟我不是这里的正牌主人.他倒是没怎么在乎,点了个头将我晾在原地继续摆弄他的花草去了.无奈地转身回头,只好放弃自己的追寻之旅回大屋了.
回到主屋刚好接了扬的一个电话.他已经确定回来的时间了,再过四天,他就从能从总公司的报告会中解脱了.对于扬的工作我从不过问,没有兴趣.我只知道他是秦氏企业的掌舵人,而秦氏据说是国外首屈一指的华人企业,近年来已逐渐向内地进军.但这些都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关心的是他能在四天后的什么时间几分几秒回到这个园子.
失神的微笑,转头迎上了桂嫂若有所思的目光.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对我隐藏着其他的含义.是恶是善却不得而知,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目光让我感到不快.
忿忿的回房决定让自己蒙头大睡.一天就这样无聊的过之了.直到晚饭后才发现自己白天睡得太久,到了正常的入睡时间竟是怎么也无法入睡了.
翻身起床给扬打了个电话,没有接通.扔下电话,百无聊奈的又翻上了书架.
再次翻出了那个奇怪的记事簿.看看吧,半个世纪前的东西应该不算侵犯隐私,说不定还能找出些写作素材.
“我感到恐惧在向我临近…”
跳过第一页后我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句话.恐惧在向我临近.是怎样的恐惧?后背有些发寒,却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打开音乐,我坐到窗边再次看了下去.
“这样的生活还要怎样继续.这样的感情还要怎样的继续.惶恐着害怕着却无后路可退.我已是濒临着绝望的深渊,前路是漫漫的大海,竟不知从何而出..也许,终有一天会死去吧,其实死亡已伴随着恐惧在向我临近,但是,穆,如果我真的不在了你怎么办…”
轻轻掩上小册,我感到脊背的寒意在退下.取代的是无尽的疑惑.这个岚到底遭遇着什么,他的生活他的感情又是诸多的迷团.还有死亡已伴随着恐惧降临是什么意思.微微起身,端过床头的白兰地我向窗外看去.
小木屋又有着隐隐的灯光闪现.这次我没有迟疑,直接冲出去朝湖边飞奔.
有些事情如果我不弄出答案,就永远不会心安.
飞跑着,感觉脚下的拖鞋已被沿途的露珠湿润,我急促的呼吸在寂静的夜里是格外的分明,
就连心跳也带着诡异的味道.风声在我的耳旁淡淡的狰狞,天和地似乎也在旋转,我知道自己害怕,可我不去看个究竟会更惶恐.
从来不知道,这样的一截路会走得如此的惊心动魄,也从来不知道,这路会如此的漫长.只希望,到了小木楼的时候那灯还在亮着.
终于,跑到了木楼前.所幸,那灯光还在.
但奇怪的是,那透出的光亮不是电灯,应该是类似于烛火的东西,但又没有什么闪现跳跃的痕迹.深深吸了口气,我怀着风萧萧,易水寒的情绪朝木楼的阶梯踏去.
尽量小心轻放着上楼,可木制的阶梯还是难免的发出了吱哑的低徊.捏紧了手心,我觉得那每一步的轻响似乎都打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小楼里的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他此刻在里面应该听得到我的脚步吧!他会做出怎样的反应,还是这一切都是我多想,不过是虚惊一场.揣测着我走完了最后一步阶梯.扬手推开小门,火光在这瞬间熄灭了.
惊悚,是我这一刻的感觉.明明没有风,我却觉得全身都似在风中战栗.努力的镇定着心态,我还是将脚迈进了小屋.
窗边,依稀的月影下有个银白色的影子.淡淡的淡淡的倚在那里,看不甚清.
“谁!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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