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是警觉颇高的人。酒吞忽然下了直钩,他们却收敛了气焰不敢轻易咬饵,甚至连先前徘徊在祖宅附近的眼线也悉数撤去,像是料定这神秘的宅院只想转移他们的视线,转而从别处入手查起了线索,殊不知这才正中了茨木下怀。
这头茨木的绝育期还剩一年有余,酒吞终究言中了这场漫长的博弈,只是放长线钓鱼的人变成了自己。
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春尽秋来,花开花谢,转眼间便已过去了十一个月。这期间,果不其然有一些背景不俗的o被人想方设法地安插在了酒吞可能出没的场合。
酒吞故意安排了不同的替身,带着种种误导性的特征,却释放着每次都不一样的信息素,扰乱着对方对他真实样貌的判断与猜测。茨木也招募了一群o,多是杀手、佣兵和政府的特工,让他们来祖宅小叙,然后在他的安排之下带着种种不实的消息出没于各家医院里。两人深知虚假的幌子最大的杀伤力从不在于骗人尽信,而是使人不敢不信。
仇家开始不辞辛苦地紧盯着每一个可疑的肚子,因为以启明者培养继承人的能力,任何一个遗留的基因都是无穷后患,可他们也不敢擅自拨动沉睡的海妖的触角,生怕被过早发现了自己攻击的意图,无意中,就把自己套进了一张进退两难的网。
自打将仇家耍得团团转之后,祖宅里的两人反倒气定神闲起来,“造人”名义的游戏也做得愈发勤了。
“茨木身体想必是饥渴得受不了,才会自己送上门让本大爷圈起来操。本大爷不好好招待,怎么对得起这夫妻情分呢?”酒吞圈着他操了十一个月,嘴上还是这句理由,一边说着,一边把茨木剥光了按在院子里狠狠贯穿了数百下,又将他搂进怀中,一步一深插地抱回屋里接着“运动”。
茨木紧实的小腹都在接连的高潮中抽搐得酸胀了,口中的呻吟却仍是最令酒吞欲罢不能的腔调。
酒吞压着茨木耕耘,嘴上还不肯放过,说坊间传闻高潮体质的o更容易怀上伴侣的孩子,茨木久久未孕,是他应该“反省”自己不够努力,言罢更加深重地顶上让茨木爽得神魂颠倒的那点。
两人的身体却早已习惯了没有任何隔阂的交融方式,天雷地火般的ròu_yù从不是什么料想之外的事,只是渐渐地,茨木的绝育期却走到了尽头。
茨木不经意间竟然发现,从来无所畏惧的酒吞先行为他找起了种种无损身体的避孕方式。茨木虽然夜夜缠着酒吞浇灌他的深处,却终究没到白日宣淫的程度,因而每每看见那些专业的医学网站都故作不懂屏幕上的语言,心里却早已不知羞耻地将避孕工具能挡住和挡不住的快感一一清点了一遍。
然而那个雨夜,一场突如其来的血案打破了眼下短暂僵持中的平静。
手下黑帮做了一桩危险而棘手的军火生意,接货地点在海边一座隐蔽的仓库中。长久以来足不出户的茨木假扮成了司机,坐在车里静观整个交易过程。
双方的交接顺利得十分可疑,但茨木只是隐约察觉,没有发现任何破绽。直到对方的人步出仓库的一霎,卷门却骤然落下,密集的扫射从天而降。
茨木身手矫捷地躲过致命的子弹,密集的弹雨却还是穿透了他的肢体。拖着中弹的身体藏身在废弃油桶堆就的死角下,茨木凝神屏息地聆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枪声下的哀嚎尽数停歇,血雾溢满整个空间,二楼的铁皮地板上才响起一串远去的脚步声。
万籁俱寂之中,茨木轻敲手机录下一段莫尔斯电码,发给了酒吞了语音信箱。
手下闻讯而来撬开卷门的时候,仓库中尸横遍野,除了茨木已无人生还。好在茨木从始至终没有暴露身份,然而这却不值得庆幸,因为手下带来了酒吞临时查出的一条消息:这是一次有预谋的暗杀,对方是料定了启明者的重要人物会在此出现。
看来双方僵持过一年之后,仇家终于结束了试探,开门见山地送上了这场血案。
茨木身上的弹伤急需处理,但他毅然回绝了将自己送往医院的提议。茨木强撑着伤重的身体反复确认过四下无人跟踪,才终于让手下将车直接开回祖宅。
庭院的卵石路上浸开一地血迹,殷红而刺眼。
面具之下的那张脸铁青着,众人即便看不见也悉数感觉出来。但尊主当下没有清算责任,甚至只字未提方才的事,而是打横抱起眼前虚弱的人便朝里屋走去。
低矮的地榻上,医药箱中的瓶瓶罐罐散落一地。银白的镊子没入伤口,引出榻上之人一阵隐忍的低喘,末端徐徐夹出一枚浸透鲜血的弹头。看着茨木面色苍白,冷汗淋漓的样子,酒吞随手拆开一支吗啡便要给他注射止痛,却不料一直平躺榻上任其摆布的茨木竟决然地推开了他的手。
“你怎么回事?!”因看见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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