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合回过头朝管家笑笑道:“嗯,时辰到了,我也该出去迎客了。”
“那这壶酒......”管家看了眼白苏合刚刚捧在手心的酒问道。
“这壶酒就留着吧,我今日请了一位故友,好酒固然好,也得有人配得上喝才是啊!”白苏合摇着展开手中的折扇,只见那折扇上写着“合欢”二字,配着一条粉色的麦穗倒也应景。
门外,仆人门收着请柬,扯着嗓子报着客人的身份。
白苏合站在内院朝来人拱手行礼,笑着招呼肯赏脸过来的人。
院内已经到来的人看到许久不见的熟人聊得火热,还有些人看见心中仰慕许久的大侠小心的上去搭话。
这时,门外的仆人大喊道:“昆仑派林掌门到——”
白苏合接到门外,拱手行礼道:“林掌门大驾,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林掌门哈哈大笑,虚扶起白苏合道:“哎——今日能来,是我等有口福啊!”
在场之人哈哈大笑,白苏合亲自引林掌门进院内。
“林掌门好!”院内之人皆起身迎候,行礼问好。
林掌门摆摆手道,再与众人寒暄几句,坐到上座之上。
“武当派裴掌门到——”
白苏合依旧迎到门外,行礼致歉。
院内依旧与刚刚一般的情景,人人敬畏仰慕。几番寒暄,再落座于上座之上。
“弗屹教韩掌门到——”
“哎呀,白堡主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韩志承年过五十,但中气十足,笑得脸上堆满褶子。
白苏合大笑道:“是啊,好久不见韩掌门,今日一定不醉不归啊!”
“一定一定。”韩志承拱拱手入了内院。
“鬼医郑兹谷到——”
白苏合再次迎至门外,行了完备礼道:“郑老先生能来捧场,白某之幸!”
“哈哈,老头子我素来爱酒,更别说这千里之遥了!”郑兹谷年过六十,白发苍苍,但身体却十分硬朗。他素来爱酒出了名,却不像别人嗜酒如命。有人说若是真金白银请不来鬼医,抬上几坛好酒准成!
“郑老先生一路辛苦。”白苏合凑到郑兹谷耳边悄声说道,“我还特意留了壶好酒给您呢!还得请你鉴赏一二。”
郑兹谷一听笑眯了眼,拍着白苏合的肩膀说道:“拿酒给老头子喝,老头子高兴,鉴赏可不敢当!”
“郑老先生谦虚,谁不知道您的嘴巴极挑?”白苏合玩笑道。
“好啊,好啊!你这小子如今也敢拿我开涮了?”郑兹谷道。
“哎——晚辈怎敢。”白苏合朝他拱拱手,笑道。
“襄平王到——”
郑兹谷站在原地,看着翩然而来的人。
好酒之人未必身在江湖,襄平王便是例外。
他是先帝的第十八个儿子,生性fēng_liú,为人洒脱,且嗜酒如命,平日看见酒便走不动路,若是好酒必得喝到不省人事才罢!
“白兄。”襄平王朝白苏合喊道。
“王爷大驾,有失远迎啊!”白苏合亦是行礼。
襄平王还礼道:“你我兄弟,何须客气。”
白苏合侧身让路,朝院内指去,道:“王爷请。”
“白兄请!”
一番接待忙碌之后,巳时已至,宾客也差不多到齐,管家朝白苏合点点头,示意后面已准备就绪。
白苏合正欲离去,便见迎面走来三人。
“澜沧教冥教主到——”
仆人的一声大喊,院内仿佛一下炸开了锅。
“为何澜沧教会来?”一人愤懑大喊道。
“是啊,是啊,往年可没有他们啊!他一个邪教有何颜面过来?”另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依附道。
“呵,澜沧教也没有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为什么不能来?”一个着粗布衫的男人冷笑着说道。
“我们正派之人才不想和他们有什么交集呢!”刚刚那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也冷哼一声。
“今日是品酒大会,来的皆是好酒之人,我们又何须谈论其他。”一人打圆场道。
“是啊,是啊。你们林掌门和裴掌门都没说什么呢!”
果然,此言一出,院内倒是安静了不少,武当和昆仑两位掌门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倒是襄平王招下下属好奇道:“澜沧教又是什么来头?”
那下属小声为襄平王解惑。
听完下属的话后,襄平王笑道:“如此人物,倒让本王好奇!”
“白兄。”冥之朝白苏合投去一笑,音离拿出请柬递给一旁的仆人。
“冥之,你来的正好!请吧!”白苏合笑笑,看了眼冥之身后的音离和坐在轮椅之上的面具人。
冥之还未进院,便察觉院内气氛不对,他也并未在意,一双凌厉的眼眸扫了眼偷偷打量他们的人,笑的诡谲。
一身玄衣飘袂,如墨的黑发高高束起,用玄色的发带系着,再以一支墨玉簪固定。虽面带笑意,但那双眼中却不见笑意,只有冰冷的寒意,教人看了心中发凉。他负手走来,眼中似乎没有嘈杂和人群,仿佛也没有什么能入的了他的眼。单是他在人群中往那一站,周身的戾气便能压得人喘不过气一般。
身后的音离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水蓝色的长衫衬的他如玉般温和,手中轻握一把白骨扇,让人很难把他和江湖中传言的杀人狂魔联系在一起。
而另一人也十分惹眼,一身黑色纱衣包裹全身,脸上带着一个银色面具,没有丝毫雕刻,却让人觉得分外精致。头发斜梳着一个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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