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记住,婚礼之前是不能见面的,否则不吉利!”禅心一边回味红方才郁闷的表情,一边朝千米之外凰琼和白契的屋子走去。
听说当年白契和凰琼大婚的时候白契辛辛苦苦建了一栋大房子,里面虽不说极尽奢华却也是按照凰琼的品味置办的像模像样。可惜族长必须住在族里准备的木屋大院,白契也自然不能独守空房,也跟着住了进去,后来他化星宿补天,凰琼不愿睹物思人,那栋费尽心血建造豪华木屋就更是荒废了下来。
三日之前,由凰琼做主白契首肯将这栋屋子给了青做新房,红这入赘女婿也是毫不客气,扒拉了凤白修和家底,又跟白契讨了许多珍宝材料,把木屋翻修的像模像样,要不是整个屋子的骨架构成了特殊的防御阵法,其中一个零碎都能少,禅心真担心红会挖到地基把整个屋子都拆了重建。也不知凰琼看到她曾经的爱巢面目全非的心里是什么滋味。
禅心推开院门,青正在里面仰头上妆。凰琼亲自弯腰执眉笔,一笔一划涂抹在青的眉上。看的出她不太擅长于此道,又务必求得精细,每一笔都画得小心,又时而不满的皱起眉头,细细擦去,重新来过。
禅心看的津津有味,真是一幅母慈子孝的场景,青的凤冠霞帔自不必说,无论是少主长的身份,还是新娘子的身份,都让她的这身青色绣金华服比红繁复许多。
凰琼今日虽也穿的甚是隆重,但走的却是抵消奢华的风格,既不失了族长风范又不至于抢今日主角的风头。乳白色长袍上绣着金边,银灰色的凤凰图腾张扬的隐没在后背,脚踏云纹靴,唯有一条红色腰带竖在腰上,与头上的血玉簪相呼应,瞬间把整个人点亮。
禅心盯着凰琼腰上的腰带,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凰琼身上的配饰一贯都是绣着凤凰的,可这腰带上的暗纹虽也是凤凰,但仔细看却也能看出细微的差别,那神态和羽毛的模样……分明是朱雀,不对,分明是白契!他不是休眠了吗?
那日凰琼亲手带着一块破麻布到武夷山找灵斟,说白契残留在世间的神识若想长久存活下来,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找一个与她血脉相和的躯体寄存,就像之前依附在器灵身上那样,缺点是没有自己的身体,随时都会陷入休眠。
另一个办法比较麻烦,但假以时日若成功了,甚至可以拥有独立的身体存活下来。就是求灵斟按照麻布上的秘法,以诸多包含生命精华的天材地宝为材,白契血液为引,为他凝练出一具真正的血肉之躯让神识寄存。
此乃上古流传下来的禁忌之法,赠法之人特意指明,以此法的繁复纵观修仙界只有精于炼器的灵斟能做到。禅心听得脸都青了,以灵斟的身体状况,再耗费巨大的仙力和神识炼制这么一个逆天的东西,简直是自找死路。
但偏偏灵斟这个炼器痴对着那破抹布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禅心很怀疑就算自己狠心拒绝了凰琼,灵斟也会忍不住偷偷练个其它的出来。所以,她看在凰琼这些年过得也很苦的份上,更看在凰琼额外给了灵斟一株世间罕见的圣灵果做报酬的份上,勉强点头。
于是灵斟立马虎视眈眈的抢过那破麻布一溜烟消失在炼器室,连圣灵果都是她强行给灵斟炼化好了,喂进肚子里的。
哼!她想到这儿依旧一脸不乐意,要不是看在那圣灵果是世上少有的能补充消失的生命精元的果子,正好适合灵斟的份上,她是死的不会答应的。可即便如此,服下果子的灵斟如今状况也不尽如人意。十年来,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即便有自己陪着精神比从前好很多,但衰败却是不可避免的。
三个月前,被禁止炼器多年的灵斟似是预感到了什么,执意要为青和红炼制了一身喜袍,让禅心送来,替她观礼。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虚弱到连炼器的的仙力都是禅心传给她的……
凰琼好不容易给青画完了眉,又拾起胭脂愁眉不展。禅心心里纳闷,虽然平日里凰琼不施粉黛,但观今日的妆容也还算精致,怎么给青画就这么难了?
她刚想完,就见凰琼的腰带发出红光,一只小朱雀打着哈欠飘飘乎乎的从腰带上脱落下来,摇身化作一红衣俊秀男子,他抢过胭脂,以食指中指沾染粉末,细细在青脸上涂抹起来。
凰琼识趣的侧身让位,青察觉到指法的变换悄悄睁开眼睛,满脸惊奇的望着身前这个她感到无比熟悉的男子,她看了一眼旁白对她微笑的凰琼,猜想这便是她的生父白契,这是她第一次正式见到白契,于是羞涩的叫了一声“父亲。”白契笑着点头,一旁的凰琼亦是化尽冰寒,笑容中流露出封尽多年的温软。
好一幅全家福啊……禅心顿时觉得自己受大了巨大的伤害。怪不得凰琼一幅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你看白契那娴熟的动作,这得是画了多少年才练出来的!
她在这里站了多久,那一家人就视若无睹的腻歪了多久,她想自己果然不该过来,留着红一个人的郁闷是会遭报应的,于是连招呼都不打,又灰溜溜的走了。
禅心和红面对面在屋里坐了做了两个多时辰,从晨起的朝阳漫天到午后日头西斜,连天上飞的彩凤都换了两拨,终于等到凤白修的一声‘吉时已到,新人祭天。’
门口涌来一大堆迎亲的族人,以三长老凰太后为首,堵在门边请她出来,红有条不紊的站起身,拨了拨衣袖,一幅气定神闲的模样,禅心正纳闷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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